着这样,便是不能再喝了,只得起身倒掉。
“主子”隐在角落黑暗里的暗卫,静静悄悄的说道了几声,便恭敬的退下了。
云兮心烦气躁倒着茶,茶水越来越多,终究是茶杯矮小,洒了出来,看来茶是喝不了了。
怎么人人都这么得不乖,非得惹的她心烦才行!
“去,给本宫把谢玉唤来”
“是”
云兮有些生气的迷起了眼,门口的侍女有眼色的赶忙重新倒好茶水,悄悄的退了下去。
有孕了?这诺大的后宫十年间再无一子出生,现如今无人敢撼动她的地位。
宫里只有她一人未分封,其他皇子公主皆有分封,前朝不满本宫的人如今都安静了下来,若是再有一子,怕是言官建言的折子都得把母后的御台围起来。
“来人,顺便把谢良喊来”
云兮突然不想自己动手了,御史台里的老东西闲的一个个的都想来找事情,好,那她云兮好好的给他们找点事情干!反正才怀了一个月,有两个月的时间折腾,太足够了。
远在司礼监的谢良和西厂的谢玉赶忙赶来,路上在长春宫门口的右拐角相碰。
“干爹”谢良领着司礼监的两个小太监给谢玉请安。
十月份的天,早已立秋,又恰逢刮风下雨,这几天格外冷些,约莫过了这几天气温便开始大幅度下降了。谢良不像谢玉,到如今这个天气,还只着单衣,早早的套上了厚衣还披上了披风。
谢玉即是司礼监的人又是西厂的人,早早的净了身子,习了武,如今除了在皇后娘娘和公主面前弯腰曲背,叫旁人看来,只觉得与当今能言善辩学士并无差别。生的一副好相貌,身着斗牛服,与一旁佝偻着身子,柔弱的谢良形成鲜明对比,倒是好一道风景。
“嗯,你也来了”谢玉不喜谢良前来公主面前伺候,不光是谢良,旁人都不行,但是他不敢在公主面前说道,怕惹了公主烦心,说他事多,也只能拦着活干,显得他的才能,让公主不必找他人。
“是殿下唤的儿子”
可不是儿子找的公主!干爹,儿子怎么敢忤逆您。
“行了,知道了,走吧,不能让殿下等着”
纵使万般不爽,谢玉也只能忍着。
远远的,宫人便看到了,西厂督公领着三四个带刀厂卫和司礼监左少监领着两三个小太监迈着步子,往未央宫走。
看到的宫人,都自觉的各干各自的活,只有一个人不经声息的去往了浣衣局。
“你与秀珠的事,殿下已经知道了,眼下,殿下很看重你,你莫要让殿下失望。”
“是,儿子知道”
“最近可有事情出了纰漏?”
“干爹放心,儿子都处理好了”
谢玉听完,抬眸不经意间的睨了谢良一眼,仅是一刻,谢玉便心中已经有了打量。
要不是殿下,他哪儿来的儿子,你可千万别糊涂呀,儿子,惹了殿下,便是皇后娘娘也不一定保得了你,更何况是慈宁宫的那位,表面上风光无限,实际上苟延残喘罢了。
谢良见谢玉也不说话,他也没有主动开口,只是藏在披风里的手不自然的蜷缩着。
秀珠,若有来世,他真的会好好的对她。
完全之身,寻一处良田,住一处良宅,男耕地女织衣。
越往后想,越觉得秋风萧瑟。
细长的路,还积留着没干的雨水,红墙黄瓦上,雨滴顺着瓦片的边角向下滴,宫道里,人烟稀少,往长乐宫走去,人烟缓慢多了起来,倒显得有些生气。
伴随着谢玉走进殿内的谢良,越近越觉得苦涩,如今到这一步,怨不得别人。
只是眼前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秀珠带给他的糕点很甜很甜,秀珠笑起来看他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暖…像是寒冷里的暖,便也不觉得苦涩了。
“拜见殿下”
玉珠微晃,发出轻微的响声,伴随着云兮起身迈步,响声便大了些。
“谢玉,把门关上,本宫家里好久都没来进贼了,都忘了,世上是有贼人存在的”
“是”斗牛服起身幅度刚好,正好甩出该有的裙摆幅度,头不曾抬起过,正好又显示出自己的恭敬。
云兮满意的看着谢玉的背景,又漫不经心的看过谢良的头顶。
“都起来吧”
“近来事情都可妥当?”
云兮轻抬手臂,谢玉起身扶着殿下,转身往殿内走去,细长的手指扶起数条珠帘,另一边弯起手臂好让殿下扶的更舒心些。待殿下做好,便又折身吩咐下人烹茶,备糕点,吩咐好后,才恭敬的跪在一旁等候差遣。
“回殿下,司礼监这边事情都妥当,请殿下放心”
谢良伏着身子恭敬的回答道。
后宫的娘娘的吃穿用度皆由司礼监负责,宫里的赏罚分配也由司礼监负责,当然还有很多东西由司礼监各监负责,这些是明面上的,暗地里,司礼监要负责各宫娘娘的肚子要平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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