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苑杰又查到了袭击的人,他想给郁止报仇,亲自来盯,想着就算是郁止死了,他亲手报了仇,郁止也能瞑目。
现在看来,他妈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看着我着急上火的找你是不是特爽啊,秋苑杰大着肚子四处跑,你是不是觉得特可笑,你他妈随便放出个消息,我就匆忙赶来了,是不是特满足啊,所有人都被你握在手心里耍是不是特有成就感啊!郁止你他妈的,给老子说话!”
贺珵每说一句就挥一拳,郁止脸上青紫连片,眼睛都肿起来,嘴角也都是血。
“哥哥说得都对,我就要这种感觉,爽死了。”
贺珵手指骨节上沾满了他的血,整个人被气得发抖,他很少动这么大的气,可见郁止是真踩到了他的底线。
“郁止,你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里,所有的苦头都是在我这吃的,我知道,所以我惯着你,你任性,你发疯都行,只要在我承受范围内,都可以,但你不该毫无底线,拿你的命跟我开玩笑,这次真的玩过了。”
郁止眼睛肿得看不清,睫毛一直抖,嘴角都裂了还要笑,“贺珵,你说了这么多都是我不好,你就好了吗?”
贺珵抬眸看他,眼圈通红。
“你弄瞎我的眼,我不怪你我还喜欢你,我把你留在身边,教你认字读书习武,我学过的都教会你,你是怎么回报我的?”
贺珵喉咙滚动,未答一言。
“你和那个勾引我父亲的女人串通一气,先是伪造你是郁家流落在外的儿子,又暗中收拢权力,杀了我父亲,和那个女人分权后将我赶出郁家,你没杀我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善良,哈哈…哈,真他妈可笑,你明明知道我过去是天之骄子,却让我余生要像过街老鼠一样苟且偷生,这就是你的善良?”
“贺珵,我受够你的假模假样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和男人做爱,但你以为我现在就喜欢吗,三年前是喜欢上你,但现在我连碰你都觉得恶心,可我得活下去,我要卖乖装惨,让你觉得我离了你不行,不然你会允许我生活在阳光里吗?你不会,你这样视权柄如命的人,不会允许有任何威胁自己的存在。”
一通发泄后,两人都沉默了很久,久到彼此都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了。
但贺珵还是开口了,“既然相看两厌,以后就不用见了。”
郁止不假思索地回道,“好,以后生死无关。”
贺珵握紧了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只剩郁止一人了,他还坐在原地,一张漂亮的脸肿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眼睛红通通的,泪珠掉了满脸,和血混在一起,看着有些吓人。
房门再次被打开,随之而来的还有鼓掌的郁祈。
“我的好弟弟,这出戏演的也太卖力了吧,我看那贺珵走的时候眼含热泪呢,你还跟以前一样,是最会气人的。”
郁止生无可恋地躺平在床上,道,“哥,这次计划若是失败了,我就先杀了你泄愤,再哄贺狗。”
郁祈咬牙,“你他妈不会说话就滚蛋。”
“那天要不是我认出了你,你早掉崖底摔死了。”
郁止,“哦,谢。”
郁祈,“……”话不投机半句多,没必要跟煞笔浪费时间。
他刚走到门边又回头,道,“你真的要压缩战争区吗?那可是块硬骨头,与其硬啃,不如去拿贺珵的地盘。”
“我若是动了他的,这辈子就准备孤独终老吧。”
三区分裂已久,互相牵制,战争区依赖军火区和医疗区存在,两区又反过来靠战争区供养。
郁止想在三区之中再划出一块来,绝非易事。
“我与贺珵已经决裂,只要我不动军火区,他绝不会主动卷进来,至于医疗区,因为试药的缘故,我和谈患安共命,生死绑定,便是一个再好用不过的把柄。”
“两区都不卷进来,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更何况战争区本就常年分裂,直接裂出去有什么不好。”
郁祈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模样,心下定了定,“好,事成之后,还是五五分。”
“不,我七你三。”
郁祈恼了,“凭什么!”
“凭我牺牲的多,我都和贺珵决裂了,你不知道这损失有多大,赔上整个战争区都不一定能哄好。”
郁祈给他一个白眼,嗤道,“酸死了,懒得听你秀,六四分,不行就散伙。”
“…成交。”
军火区,贺宅。
在贺珵不在的时间里,秋苑杰暂代区长处理大小事宜,忙得焦头烂额。
偏偏肚子里这个还不安分,时不时地闹腾,存在感极强,跟谈患安一模一样。
谈患安……不知道死了没。
这么长时间了一次也没联系过他,就是个渣男!
老大说得对,就这样不靠谱的男人,靠近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他腾出手摸摸隆起的肚子,竟显出几分慈爱来,“宝宝乖……唔,又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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