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动不动就想哭。
他不是想哭,是真哭出来了,当着谈患安的面泪如雨下,跟放闸一样,根本止不住。
心上人怀着崽在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再大的怒气谈患安也使不出了,没了怒意加持,他顿时无措起来,甚至抬头瞄郁止,眼神中十分恳切——
郁缺一!救我!
郁止故意躲他,360度看一圈,唯独错过谈患安的方向。
谈患安无法,只能看向贺珵。
可惜什么锅配什么盖,贺珵也跟着郁止转圈,事不关己,丝毫不理。
秋苑杰不知道他们三个在干什么,只伏在谈患安的肩头哭到抽气。
他哭谈患安给他找麻烦,事后还逼着他生,还要四处宣扬,有人抢孩子还打不过!
真他妈窝囊,一点都比不上他老大!
或许是贺珵见不得自己下属一米八的个子哭得难看,出声打断,“孩子是怎么回事,你们俩又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还有你,”他看向谈患安,语气冷冽,“三区界线分明,你频繁出现在我眼前,又拐走我下属,是故意挑衅还是嫌命太长?”
他一声质问愣住了三个人。
秋苑杰惊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不敢落,手指揪住谈患安的衣服,连头都不敢抬。
他和谈患安其实早就认识,比认识老大还要早。
当时他还住在自己的小房子里,给别人当打手为生。
在一次出任务回来的时候,在家门口捡了个尸体。
他看在尸体浑身名牌的份上,勉强捡回来,接着把人扒光,又丢出去了。
然后被人报警说他奸杀,警察来的时候人证物证俱在。
他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图那点钱财,正是百口莫辩的时候——诈尸了。
那人竟然没死,醒的时候身上就盖着一层白布,与众人大眼瞪小眼。
误会好不容易揭开,他也因此认识了谈患安,然后就被迫收了个漂亮男人,他负责挣钱,谈患安负责吃。
后来再见面就是跟了老大以后,他才知道谈患安是谈家的少爷,然后就被拐走……
“我俩早就在一起了,秋秋怕你生气就没说,现在孩子都有了,你就说同不同意吧。”谈患安将秋苑杰揽在身后,正对上贺珵的眼神。
那眼神传达的意思很明显,他在找死。
连谈患安都能看懂的眼神,秋苑杰怎么会看不出,他顾不上和贺珵辩解,先跪下求饶,“老大,我对您绝无二心,至于他……是我识人不清。”
他垂下眼眸,在略过腹部时像被烫到一样快速闪开,殊不知这样的作态反而惹得贺珵发怒。
在郁止和谈患安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时,秋苑杰生生受了贺珵一脚。
贺珵几乎没有收敛力道,他又不敢躲,只一脚就踹得他喉咙溢出血腥味。
谈患安又惊又怒,连忙扶住秋苑杰,怒视贺珵,“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凭什么……!”
骂声戛然而止,黑漆漆的枪口直直对上他眉心红痣,凉意渗进人心。
“没忘了你,他能活,你不行。”贺珵手指扣上扳机,谈患安此刻在他看来与死人无异。
医疗区的少爷又如何,招惹他的人,就是在找死。
本就玩一下的郁止发现事情不对劲以后,也收了几分漫不经心,他看着闷不吭声和贺珵对峙的谈患安,颇有些无语。
煞笔吗?枪抵头上了不会求饶吗?还是等着一胎俩宝的孕夫给他收尸?
“贺珵,我死了郁止也别想活。”谈患安眼里盛着怒意,嘴角的弧度却带着笃定。
他确信贺珵绝不会杀他。
——砰!
是贺珵的枪声。
但持枪的手却不只有他的,还有郁止的,他对谈患安开了枪。
医疗区的少爷到底不是块软豆腐,他喊完那句话,便趁着贺珵微微愣神的功夫快速侧身躲过,子弹落了空嵌进了墙里,留下漆黑的墙洞。
贺珵看着郁止一言未发,只是极轻地动了动手指,在漆黑枪身上留下微微的湿润。
那一枪若是没偏,谈患安就没命了,要是按他说的,那郁止……
“说清楚为什么。”
谈患安刚躲过一劫,只想窝在秋苑杰的怀里撒娇求安慰,一点不愿回答。
贺珵将枪重新对准他,语气厉如修罗,“不说就再死一次。”
郁止闻言松开了手,盯着贺珵握枪的手若有所思。
贺珵可以等,但谈患安等不了,那一脚踢得那么重,孩子要是没了……没了还能要!但他的秋秋一定不能出事,他得尽快送他去医院。
老婆孩子在前,兄弟该卖就卖。
“我只能说,我说的绝对是真的,郁止的命和我算是绑在一起的,你要是不想他死,就放我离开。”
贺珵看了眼秋苑杰,放下了枪,“十天时间,处理干净回来见我。”
这话是说给秋苑杰听的,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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