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殷家离开换双方儿子得到安宁。殷英:“我是昨天知道这个消息的,杜立安托人偷偷跟我讲,说这不是分别,这是校园恋爱变成了异地恋和地下恋……嘁,他怎么那么天真啊?”殷英脸上的表情扭曲,似乎想要开启嘲讽模式冷笑两声,但怎么看都是要哭出来了。“异地恋有什么好谈的?他不会以为他妈能让他留着我的联系方式吧?!还约我考同一个城市大学,约我……”从校服到婚纱。“……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人?”姜鉴:“……”姜鉴摸了摸口袋,想给哭得不能自已的殷妹子递张纸巾,结果没摸到。自从有了哆啦a梦新,他口袋向来是空的。姜鉴:“他约你了,那你怎么想?”殷英:“老娘去了新地方当然要找新的人!我要跟他分手!!去他妈的,他还指望我在他这颗树上吊死吗?”姜鉴:“……你最好是真的打算分手。”殷英哭得太伤心,五官皱成一团,丑的要死。这种情况下还要被姜鉴挤兑,她带着怒气瞪了姜鉴一眼。两人对视,一个故作冷漠中藏着一点同情和心疼,另一个怒气掩藏之下满满都是悲凉与伤心。对视三秒过后,殷英突然失控崩溃,回过头躬下身,将头和胳膊压在膝头痛哭。她边哭边吼,“我好后悔招惹了杜立安!!……如果我没有招惹他,我和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殷英哭得肩膀一抖一抖。女孩子的声音被哭腔撕扯,变得粗粝悲凉。姜鉴突然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如此浓烈,仿佛自己和她站在同一位置,以至于自己说不出任何或安慰或嘲讽的话来。最近午夜梦回,他好像也在某几个时刻这么想过。好后悔认识了骆书新,如果不跟他走这么近,没有放他走进自己的生活,没有莽莽撞撞闯进他的日常,大家都还在自己的原定轨道上走的好好的,那该多好。没有相聚就不会有别离。没有亲近过,就不会为疏远悲伤。多好。可是,这种后悔是经不起自问的,当你问到深处,问自己真后悔吗?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就好像殷英之前也不是真的想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只是想用一个愚蠢但干脆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痛苦。他们后悔的也不是相遇相知,他们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力解决眼前的困境,所以逃避般的说自己后悔一开始的招惹。
十六七的年纪说“一辈子”总让人觉得年少轻狂,但此刻的我们是如此确信地感知到,我这辈子都只会喜欢这一个人,不会改了。他比夏日的阳光更耀眼,也比春日的微风更温和,如果有可能,我愿成为他每天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本来刚找到殷英妹子的时候,姜鉴心底还有两分不忿。他觉得无论在哪个年纪,落到何种境地,轻言放弃生命的行为都是不可取的。这时和殷英坐了一会儿,被对方哭得心软,再加上迷之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错觉,姜鉴还真不好意思再接着挤兑人。他抽空给追问他的同学回了消息,很快殷英的闺蜜小鹌鹑闻风而动赶了过来。平时内向到不敢直视别人眼睛的小丫头赶过来之后扯着殷英又是哭又是打,比姜鉴凶多了。最后的最后俩妹子抱头痛哭。姜鉴帮两个妹子打了车,帮忙记了车牌号,嘱咐她们到了给自己发个消息。不管怎么说,今晚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姜鉴也不急着回家,去路边的小超市买了只脆皮雪糕,在长椅上边吃雪糕边坐了一会儿。看到殷英的结局,姜鉴忍不住想,自己应该对心底的苹果树更谨慎一些。男女早恋都能崩盘崩成这样,更何况自己这情况。姜鉴自嘲,别回头暴露了心思闹大了,被姜知远抓起来送进戒网瘾学校治同性恋的病,那可就有意思了。雪糕吃了大半,姜鉴也想了半天有的没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姜鉴有些讶异,拿起来一看,发现来电显示是薛晗。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薛晗急得不行的声音。这个语气姜鉴也熟,之前邵星给他打电话也是这么急切地吐字的,后面火烧屁股似的。薛晗问姜鉴有没有和骆书新在一起。姜鉴吃雪糕动作一顿:“……啊?”薛晗声音很急,带着难掩的慌张与自责,“学神好像……丢了。”姜鉴:“……”这事儿其实不怨薛晗。去八中的路上有太子爷带队,虽然用不着薛晗多费心,但她还是尽心尽力的一直待在骆书新旁边,还给骆书新分自己带的零食和水。到了八中,骆书新写题快提前交卷,薛晗出来的时候骆书新就没影儿了。她出来之后立刻给骆书新打了电话,得知骆书新答应了前桌,要去某个娘娘庙帮忙求签和挂同心锁,她就脱离了太子爷的带队,去娘娘庙找骆书新,给骆书新带路去了。薛晗尽职尽责,陪着人在那个寺庙里逛了一圈,自己也求了学业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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