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书新:“……”小狗突然凑近低头从他手上叼东西,唇瓣碰到了他的手指。骆书新动作微僵,好似是为了缓解自己的不自在,嫌弃般的来了一句“也不嫌脏?”姜鉴一脸莫名,“脏什么?”姜鉴后知后觉,这人该不会害羞了吧?他盯着骆书新的脸,格外认真的审视,恨不得把骆书新的脸盯出个洞来。当初换奶茶喝的时候某人可不是这样的。骆书新回头看他,两人对视片刻,姜鉴率先败下阵来,将视线移开。一边恶狠狠嚼着烧卖,一边不服气的在心里嘟囔,长得好看了不起啊。说起来是小情侣私下相会,应该会有很多活动才是,可事实上吃过早餐的姜鉴和骆书新就在书桌前坐下来,老老实实开始写作业搞复习。国庆结束不久就是期中考试,姜鉴的达摩克斯之剑还悬在头顶上呢。说来也怪,姜鉴自认这几天学习也算认真,在家的时候分明复习跟作业都进行的很顺利。有了男友,连带着高考的目标学校都跟着一起调整了,倍感压力。可往骆书新旁边一坐,压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骆书新的存在感强到难以忽视,手上写着写着就忍不住要侧头瞟骆书新一眼。一开始是情难自禁,后来纯属抬杠,反复确认骆书新是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心情——还是说只有自己这么一惊一乍的,哪儿都不适应。骆书新搞起学习来有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让他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写作业,他都能专注出单独开辟空间孤岛的感觉来。但姜鉴平均不到两分钟就要看他一眼,这频率也让他有些难以招架。又是一次姜鉴侧头,骆书新干脆转过头跟人对视,眼底的询问不加遮掩。姜鉴:“……”在对方审视之下,姜鉴有两分心虚,脑子一抽就把作业搬过来了,指着手上正在写的一道题,“这题我怎么算不对?”骆书新垂眸扫了一眼题干,眉毛微扬,“这题你不会?”姜鉴扔了脸皮不要,一口咬死,“不会!”不知道是不是姜鉴的错觉,他总觉得骆书新笑了一下。眉眼微弯,好心情像是会从他眼中溢出来。姜鉴撇开目光腹诽,有什么好笑的?姜鉴说不会,骆书新就真停笔给人讲,拿了一张草稿纸放在两人中间开始列式子。两颗头凑一块儿,距离近到姜鉴又能闻到骆书新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骆书新语调没什么起伏,但嗓音落在姜鉴耳朵里会化作毛茸茸的猫尾巴。姜鉴心里被挠的痒痒的,每次一哥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脚下蹭来蹭去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感觉。
姜鉴走神走的光明正大,视线从草稿纸逐步移到骆书新的脸上。骆书新后知后觉,讲题的声音停下来,中性笔在拇指指背打了个转,再次用审视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新晋男朋友。“诶,骆书新,我发现——”姜鉴迎着骆书新的审视目光,故意将语调拉的长长的,却始终不吐后面的字。眼底闪烁着光,骆书新想到每次明知故犯的闯祸一哥——反复确认你在看着它,然后一爪子把杯子推地上。骆书新心中微紧,觉得姜鉴没憋什么好主意,“什么?”姜鉴倾身凑近,“我好像发现一件事,想要证明一下。”为了讲题两人原本就凑的近,此时更是呼吸相闻,唇像是要落到骆书新脸上。骆书新转笔的手已经停下来了,指节将笔捏的很紧,关节微微泛白。虽然脸上仍绷着从容,但姜鉴却感知到骆书新的灵魂在挣扎要不要后退。骆书新,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纯情。之前姜鉴就对这件事若有所感,但是一直没有亲身证明过。两人的唇已经离的极近,好像一个抿唇的动作就能碰到对方,双方的呼吸也能清晰地落到对方的脸上。姜鉴的灵魂里住着一个恶趣味的孩子,人菜但瘾大那种。故意将距离控制在将碰未碰。本来是他试探骆书新,但姜鉴此时的心跳也有些加快。此时的一秒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姜鉴微微凑近,似乎是情不自禁。双唇相贴,柔软湿润。明明还没有如何,两人却都像是要忘记呼吸似的。恰在此刻,卧室门锁突然咔哒一声清响,同时把手转动。姜鉴像是突然惊醒,猛的撤回去。结果失去平衡,撞到椅子,连人带椅子直接翻地上。姜鉴和骆书新都以为是骆月起床了,打开了骆书新的卧室门。可此时开了锁的卧室门并没有被推开,只有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猫挤开一道门缝,走了进来。进门后察觉到来自姜鉴和骆书新的视线聚集,它微微侧了一下脑袋,似乎有些疑惑这两人为什么都盯着自己。姜鉴:“……”骆书新:“……它会开门。”姜鉴:“…………”一哥很快放弃了思考,高贵如它,抖着一身毛颠颠的往前走了几步,一步跳上骆书新的床,在上面窝下来,翘着后腿舔蛋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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