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享一张课桌,放了秒表计时写试卷时间,一起坐了不到半小时,两人加起来被咬了十来个蚊子包。当一只蚊子咬到姜鉴后背的肩胛骨的时候,姜鉴实在忍不了了。有秒表在,题都写一半了,本来想着模拟高考情景,做完这张试卷再去解决蚊子的问题。可他们越忍,蚊子越猖狂。咬在姜鉴后背,痒的厉害,自己还挠不到。姜鉴果断下楼找了电蚊香和花露水,从医药箱里面翻出来风油精清凉油,零零碎碎的抱着就上楼了。电蚊香插上,六神花露水满屋子乱洒,洒完拿着清凉油向骆书新求助——胳膊和腿上他都能自己涂,但后背他实在涂不到。可那块实在痒的厉害。姜鉴对着骆书新背过身,掀起自己的短袖,让自己整个背部裸露出来。少年身材纤细,明明平时也不会觉得他过于纤瘦,可他整个背部并没有太多肉感,蝴蝶骨和脊骨略有一些突出,勾勒出少年身形青涩的线条,包裹着肌肉骨骼的皮肤光洁紧致,柔白细腻。察觉到骆书新的手指迟迟没有落到自己背上,姜鉴的身体微微偏转了一下,“嗯?”了一声表达疑惑。背部的骨骼跟肌肉都随着这次偏转轻微移动,即使隔着柔腻细白的皮肤也能感受到肌肉跟骨骼的彼此协作。人体确实是件艺术品——此时骆书新有这样的想法,很难说是因为人体本身的魅力,还是因为在他面前的人是姜鉴。姜鉴:“不好找地方?没有包吗?”在姜鉴的肩胛骨附近,确实有一个红肿的小包。姜鉴伸手挠过几次,但落的位置一直不大对,光洁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抓挠过的红痕,尤为明显。姜鉴不知道骆书新在磨磨蹭蹭什么,就觉得那处痒的厉害,“骆书新?”骆书新的手落上去,刚刚落在那个蚊子包上,用指甲轻轻的帮忙抓挠了两下。刚刚好搔到痒处。只是痒的到底是那个蚊子包,还是少年的心,那可就难说了。姜鉴后知后觉,心中悸动了一下。有种微妙的不自在在心头蔓延开。骆书新确实搔在痒处,轻轻的抓挠,那股痒意不仅没有熨帖下来,反而越发往骨子里钻。姜鉴咽了一下口水,掩饰般地恨恨道,“明天我就去批发蚊香,去院子里点上,让这些吸血虫子们断子绝孙——喝血就喝血,喝完还非要给人留个包是什么道理?”骆书新客观提醒:“红肿发痒是你自己的免疫功能导致的。”姜鉴扭头看骆书新,“什么意思?你是说跟蚊子无关,这得怪我自己咯?”
骆书新:“……”很好,非常不可理喻。骆书新手指抹了清凉油,在某人某人后背的蚊子包上厚涂,只是涂了也没多大用,衣服一搁下来全蹭衣服上了。姜鉴放下衣服,只能想比不涂的好。说完接过清凉油,在自己的胳膊小腿上面涂涂抹抹,把身上的痒点尽数清理了一遍,这才转头看向骆书新,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一圈。骆书新比姜鉴稍微好点。姜鉴这体质天生就招蚊子,蚊子诱捕器似的,夏天只要他往那儿一坐,身边其他人压力顿小。他先帮骆书新把胳膊上的包涂了——那条胳膊靠近姜鉴,合理怀疑是被姜鉴连累的。涂完胳膊又检查了一圈,姜鉴紧跟着就乐了,“你这是差点遇上蚊子王了?”骆书新脖子上也有一个红包,在侧面,有点儿靠近他脖子上那颗痣。如果说姜鉴遇到的是蚊子,骆书新这遇到的说不定是吸血鬼。骆书新的皮肤比姜鉴还要白一点,那处皮肤明显被挠过,微微泛着点红。姜鉴踢了骆书新的椅子一下,“转过来,头抬起来。”一边说一边手指头在清凉油盒里面挖出一个大洞。骆书新解题解到一半,三番两次被姜鉴打断,转过身来时满脸写着不情愿。同一道题,已经耽误了快十分钟了。姜鉴敏锐的察觉到自家男朋友眼底的那点小情绪,“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是不乐意我帮你,可以直说,你新男朋友很民主的。”手指上顶着老大一坨清凉油,本来都已经往骆书新脖子上糊了,这时却又故意将手拉开,一副无理取闹的模样,等着骆书新给回应。整张脸上大写加粗的写着——说点儿好听的,要不这事儿没完。骆书新:“……”两人对视了四五秒,谁都没有先让步的意思。姜鉴看着看着脑子里有点跑偏,人生的第无数次感慨,骆书新这张脸生的真好。像是国画大师手底下最出彩的作品,不需要太多颜色,仅仅是浓墨浅黛这足以勾勒出让人惊心的好看。接近琥珀色的眸子琉璃一样,像是盛着阳光。虽然这双眼睛里正写着,我倒要看看你还要作什么妖,但姜鉴可耻的在美貌之下臣服了。姜鉴率先移开视线,嘴上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指头倒是老老实实的向骆书新的脖子靠近了。手指还未落上就被骆书新捏住了手腕,这回轮到骆书新不依不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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