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概就是这样的生物,无论遇到怎样的挫折和苦痛,只要哪怕还有一个人坚定的站在你身后,你就可以无坚不摧。有骆书新帮忙分走姜鉴的注意力,在校内时是作业试卷,校外是亲吻牵手,姜鉴似乎很快就从姜知远二婚的事中脱离出来了。等到周日姜鉴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按照约定和骆书新骆月一起奔向了游乐场。本来骆月不打算出门掺和这一对小情侣,可架不住骆书新眼神施压和姜鉴撒娇卖萌,最后还是顶着两个青黑的黑眼圈出了门。下车之前骆月对着车上的镜子补妆,边补妆边唠叨,“说了不来你们非要我来,看我这国宝似的,一会儿拍照多难看。”姜鉴:“哪里难看?哪怕气色不佳都难掩美人光华,再好看就是不给别的女孩子留活路了。”骆月从后视镜看了姜鉴一眼,哭笑不得,“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少说话这么油。”姜鉴看骆书新:“油吗?”骆书新:“你说呢?”姜鉴:“……”姜鉴:“我这是诚实,大实话听起来就是这样的。”骆月在前面笑,可即使笑也难以掩藏神色间的疲惫。一周过去,和姜鉴截然相反,骆月的气色状态越来越差了。虽然她竭力伪作正常,每天该直播直播,该接送儿子接送儿子,说话也是如同平常的语调一样没个正经。但骆书新不止一次的看到骆月深夜睡不着觉,站在阳台抽烟。如果骆书新抓包,骆月只会说自己晚上喝了咖啡。因为失眠和肉眼可见的焦虑,骆月昨天甚至失手打碎了一摞碗,低头收拾的时候又被割破了手,现在手上还有创可贴。姜鉴的问题算是暂时得到缓和了,可骆月的问题,骆书新还没窥得门路。姜鉴这边,只要骆书新问,姜鉴就说。可骆月哪边,骆书新问骆月只会搪塞说骆书新多想。她的社交圈子也不算特别广,骆书新旁敲侧击这么久也没找到原因,甚至已经开始怀疑骆月是不是身体上出了什么状况,不敢让他知道。转眼间骆月已经补好了妆,和俩儿子一起下了车,“先说好,拉着我出来,我可不跟着你们坐旋转木马这种小孩子玩意儿,要玩儿咱们就去玩儿大的。”“……”表面上看是骆月带着两个孩子,但真细究起来,反而像骆书新带着两个孩子。骆月姜鉴人来疯,哪个都想掺和一脚,骆书新全程陪跑,跑完骆书新一脸淡定,姜鉴和骆月倒是吃不消,从各种挑战高心率的项目上下来脸色刷白。骆书新看不下去:“咱们可以玩点别的。”骆月和姜鉴一个对视,统一战线指责骆书新没胆量玩不起。骆书新:“……”一天玩儿下来,虽然心脏受到了挑战,但姜鉴和骆月的情绪明显好了不少。可能是人高兴,骆月脸色都红润了一些,看着像是又活过来了。因为提前说好了姜鉴在骆书新家里吃晚饭,所以自游乐场出来他们先驾车去了趟超市买菜,然后回了骆书新所在的小区。电梯里的骆月还在与姜鉴说笑,骆书新一个人提着一大兜子菜站在两人身后,拿着手机翻看微信消息。
电梯门打开,说笑的声音便戛然而止。骆书新疑惑抬头,就看到自家门口被泼满红油漆。门旁边的墙面上歪歪扭扭的写着红字——“还命!!”姜鉴:“……”只听说过还钱,什么叫还命?作者有话说:这部分快点写比较好,可我写好慢啊,不行,不能天天摸鲲了,开始计划重新做人三人站在家门口,一时都愣住了。大约十秒过后,骆月第一个反应过来,“小新,报警。”姜鉴也回过神,转头看向墙角的监控,“你们这物业好说话吗?好说话的话咱们可以提前查监控——不好说话就等警察来了再处理,问题不大。”姜鉴说完没人回应,转头看向两人。骆书新正看着骆月,神情微妙。骆月反应也有些奇怪,门口被泼了油漆,正常人第一反应都是愤怒与疑惑,疑惑这是谁干的。可骆月的表情更像是惊惧,就像她早就已经知道原因。姜鉴的视线在骆书新与骆月之间游移。骆书新先收回视线,往旁边走了两步,去打电话报警。姜鉴则试探的,“骆姐?”骆月回神,勉强让自己笑一下,“没事别怕,我在呢。”姜鉴:“……”说实话,姜鉴根本没觉得怕。虽然门口的油漆鲜红似血,乍一看有些触目惊心。但在姜鉴眼中,这幼稚的像影视剧里的小孩子把戏。真要有胆子杀人,谁会提前泼油漆打草惊蛇?姜鉴笃定,对面分明就是没胆子才来搞这种形式主义的。比起害怕,他此时更多的是好奇。报警的骆书新很快就回来了,“对面说立刻就会过来处理,提醒我们注意人身安全。”骆月:“那我们先进去吧,把门反锁上。”骆月掏钥匙的手略微有些抖,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钥匙塞进钥匙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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