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只见小梅放下餐盘后,手在衣服上0了又0,脸上的表情莫名浮出几分古怪。
不过之后她没再多问,转而和小五聊起了别的事情。
本以为这样便算揭过去了,不想乌柳的归来让这个已经沉下去的话题又浮了出来。
“饭菜都齐了?看来我回来得有点晚了。”乌柳的声音先她的人一步抵达。
出去了一趟回来,乌柳的心情显然舒畅许多,进门后一直到桌边坐下,脸上都带着笑意,不像吹了一路萧瑟秋风,倒像是从充满暖意的春光里走来的似的。
相b之下,小梅的脸se就不太好看了。
小梅的眼神紧紧盯着乌柳,好一段时间后,开了口:“姑娘,你见到陈老爷了吗?丢在他那儿的簪子取回来了吗?”
正在埋头吃饭的小五听到后一愣。
这下他明白方才小梅古怪反应的原因了。
今天出门的缘由,乌柳给她和小梅的解释,似乎截然不同。
“见到了,但簪子被他府上的下人收拾掉了,没能找回来。不过陈老爷一向大方,又给了我一支新的。”乌柳说着,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根镶着绿松石的鎏金盘簪。
“b之前那支好看很多。”小梅的眼神在金簪上停留一瞬后,又回到乌柳身上,试图透过她的脸看穿她的心思,“除了这个,你还有带别的回来吗?”
小五依然低着头,但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她转动眼珠,用余光去看,正好捕捉到乌柳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回来的时候本来还想带点润喉的糖药回来,但很不巧,药铺的伙计告诉说已经卖完了,让我明天有空再去。唉,我的喉咙又要难受一个晚上了。”乌柳如是说道。
听了乌柳的解释,小梅立马接说:“既然姑娘觉得难受,那明天换我去好了,就这么决定了。”
乌柳抿了抿唇,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出声,拿起筷子不断夹菜往嘴里塞,仿佛这样才能把刚才没能说出的话压下去。
乌柳今天独自出门,她到底去了哪里,没人知道,但小五的直觉告诉她,乌柳没有说实话。
更让人意外的是,小梅也是一样的想法,想不到脾气火爆、大大咧咧的她,竟还有敏锐细心的一面。
小五隐隐感觉到,对于乌柳的隐瞒,小梅心里怀着一gu夹杂着防备的担忧。
晚餐前的这番对话让气氛有些尴尬,三人围坐在桌前,各自闷头吃饭,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为了不让沉默继续蔓延,小五主动开口,挑挑拣拣地讲起今天初次在长阁上课的经历,谈及琴艺时,她的语气里不禁多出几分情绪。
“古琴倒是挺有意思,但我好像不是学这个的料,先生教指法的时候几次快要发脾气,下课后还反复叮嘱我最好买把琴回去多练,不然恐怕以后跟不上进度。”小五说着说着,头慢慢低下,开始微微扬起的唇角也因失落耷拉下来。
乌柳和小梅听了,非但没有失望,反而齐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你已经学完指法了?”
“玉山先生还准你下次去他那儿上课?”
她二人同时发问,问的问题又那么莫名,小五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点了下头,小五反问:“就是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只见小梅将手中筷子拍在桌上,嘴皮激动地翻动不停:“哪哪儿都不对!那位玉山先生可是出了名的挑剔,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跟着他学琴,他都看不上,不是就嫌人没天分,就是嘲人不努力,稍不如他意就会被他痛斥一顿。”
小五回忆起自己刚到琴房时里面空空荡荡的场景。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她今天学了半日古琴,也没见到除她以外来上课的学生。
听了小梅所说,再回想起课堂上的经历,小五不禁有些担心,担心如果继续跟着玉山学琴,哪天她的脑袋会像今天的琴案一样,在他的玉箫下挨上那么一下。
小五的眼神在小梅和乌柳之间左右来回:“那,那我还要不要去听玉山先生讲课啊?”
小梅双眼瞪大,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当然要去了,玉山先生肯教你,说明他看得上你,你有天分啊。”
小五咬住筷头,嗫喏道:“可他听起来很难相处的样子,我跟着他真的能学好琴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起劲时,一直未出声的乌柳忽然cha口。
乌柳没有直接发表意见,而是先问小五:“其他暂且不论,歌舞这两项你今日试听过没有?老师又怎么说?”
“一个说我音se透亮、天生条件不错,可惜练多了容易坏,”小五回忆着,脸上多出几分赧然,“另一个说我身子太y、起步太晚,要想练好恐怕下一番苦功。”
乌柳坐在旁边,悠悠提起手边的茶壶,等小五说完话,她正好给自己沏好了一盏茶。
热气伴着茶香氤氲而上,模糊了乌柳的容颜,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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