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如今能听取唯有一片寂静,能欣赏也只有天空中载着霞光的云彩。
云彩绚烂,但颜se渐褪,纵然还留有几分余光,但已经可以窥见因此在其中的黑暗。
走在底下的人,想到更多的是即将消失的白日,还是将要降临的黑夜?
“我们这样的人哪有玩的资格?她们贪玩好动,是因为她们愿意为了享受眼前的时光欺骗自己;我想要心静,是因为我无法像她们一样抱着侥幸去赌不幸有朝一日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所以现在才会尽力而为。”
小五十指蜷起,遥望向远方的瞳孔中燃起两束幽光,不太明亮,但莫名灼人眼球。
待小五回过神,突然发现玉山正看着她,目光一动不动,好像凝在她脸上,又好像透过她在找寻谁的影子。
小五迟疑了会儿,问:“先生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玉山摇头,表情微微复杂:“不,你没说错,是我想错了。你平日话少用功,我便以为你是笨鸟先飞,却忘了懂得先飞的鸟一定不笨这个道理,其实你很聪明,说话少是因为想得多,做事勤勉是因为考虑得深远。你这样的人,我想不论身处何处,都能活得很好。”
这话听上去是对小五说的,但玉山却没有看向小五,远方的天空x1引了他的视线,同时他一手大拇指指抵住玉箫,无意识地在上面摩挲。
这些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小五的眼睛,直觉告诉她,尽管此时玉山的眼前只有她,他的眼中所见却没有她。
浮上心头的失落压弯了小五的脖颈,她低下头,看见手指上仍在渗血的裂口,才后知后觉感到痛。
小五安静地拿出手帕裹在伤口上。
她包扎的动作令玉山回神,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白se的小罐子,放到琴案上。
小五奇道:“这是?”
玉山温言开口:“这里面治伤祛疤的药膏,今后手再划破了皮,或者长了粗茧,就涂这个,睡一觉起来就能好。”
顿了顿,换上一副截然不同的面孔:“免得别人看到,再往我头上扣一顶nve待学生的帽子。”
玉山语气带着责备,小五听了却很受用,因为她心里清楚,玉山是不希望再看到她受伤,才会这般说话。
药罐握在手里,小五两眼弯弯:“先生放心,学生是不会将您置于那个地步的。”
从长阁出来,傍晚已过,小五同往常一样,放好琴后到乌柳房中等人齐开饭。
小梅在厨房忙活,乌柳也不见人影,她倒没有乱跑,之所以没在房间里待着,是因为被陈老爷叫出去作陪,稍晚些时候才会到。
一个人孤零零等着,小五从怀中拿出玉山赠给她的那罐药膏,打开抹了点。
清凉的感觉在指腹蔓延,凑到鼻前轻嗅,还有一阵淡淡的芳香,不仅伤口缓和了,心仿佛也被抚平了。
小五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门口传来动静,小五急忙把药罐藏好,抬眼看去,只见打开的两扇门中间出现了乌柳的身影。
乌柳径直走进内室,躺倒在床上,但因为还未卸下头上的发饰,躺得极不舒服。
她支起身,靠在床栏上,想试着自己动手,但两只胳膊实在抬不起来。
于是,她叫唤一声:“小五,过来帮我把头上这些东西弄下来。”
“这就来。”小五依言坐到床边,将乌柳发髻上的发饰一一取下。
乌柳向来以她那头漂亮的长发自傲,每每外出,都会斜梳起团云似的发髻,层层叠叠戴上各种缤纷发饰,是而小五握着满满一手簪钗,并不觉得奇怪。
奇怪的是乌柳突然问了一句话。
“我这样打扮看起来是不是很累赘?”
乌柳不仅整个人透着疲累,而且双眼微茫,她今天的样子和往常不太一样。
小五原来将要起身,见此情状又坐了回去,稍加思索后,刻意在乌柳眼前掂了掂手里的簪钗:“我本来没觉得,不过现在想想应该是,不然为什么它们在我手上显得那么沉呢?”
乌柳扑哧笑出声:“怎么,在我头上就显得不那么沉了?”
小五极认真地点了下头:“你是我姐姐,无论你打扮成什么样,在我眼里都好看。”
乌柳闻言一愣,接着朱唇微张,半松半叹地吐出一口气:“是了,觉得你好的人,怎么看你觉得好,觉得你不好的人,怎么看你都觉得不好。”
说完,撑坐起来,靠在床栏前,虽然看上去依旧疲惫,但往日的神采又回到了脸上。
乌柳朝小五扬起下巴:“快给你好看的姐姐拿把木梳来,今天太累了,我要趁现在打理好头发,这样等下吃完饭就能休息。”
“这就去。”
小五含笑转身,来到梳妆台前,将手里的发簪和钗环放回原处后,找起梳子来,但前后扫过一圈始终没找见,抬头四顾,才发现梳子原来在窗边。
看发丝随风飘动是给乌柳的一大ai好,定是今日早晨她临窗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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