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不止是欠下难以回报,以后视作负担的所谓恩惠,而且是变得不可或缺,和他真正捆绑在了一起。
他说,“你难道没有学过,要利用你身边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吗?”
“别说了,华佗再世也不可能办到,你用其他方法,只会让我被人耻笑。”
我站起来,转身想走。
“你不能理解的事多了去了。”他轻声一笑,“只有小孩子才刨根问底,直到别人给你解答。”
我背对着他,肩膀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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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殊
严廷艾要出门去接人,叫上我一块儿。行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卖他个人情,那就勉为其难挤出点我宝贵的时间陪他去好了。
早早打扮了一番坐在马车里,后来的严廷艾一只脚踏上来,看见我呆若木鸡。
“……早。”
我把玩着发辫,“早。”
“你这面……”仟儿来了,我瞪他一眼,他一个大转弯,“……镜子有问题!”
“久等了,出发吧!”仟儿元气满满地跳上来,看到我,“你今天心情很好喔!”
老天,我可太喜欢女孩子了!
码头商货客船来来往往,不知在等的哪一艘。仟儿去问一尾正在卸货的商船下来的人,那人正指挥着船工搬运货物,无暇顾及她,仟儿叫了他好几声。
“老板!这位老板!”仟儿大声道,“请问,最近到岸的客船中,有来自西边的吗?”
“我这船就是啊。”他抬头看到她,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陡然换了一副脸,手抹过侧边头发,“姑娘,知道这船通往哪里吗?”
仟儿茫然:“通往哪儿?”
“通往你的心上。”
深情款款的模样,看得人想呕。
仟儿向后退一步,脸色如见大粪:“告辞,后会无期!”
“哎别呀,”那人扇子调转方向,拦住仟儿,“开个玩笑,你要找谁,我帮你看看。”
仟儿半信半疑,摸出手写信给他。
他看几眼,“咦,这不是我的字嘛?”
现在我跟仟儿都很崩溃,严廷艾接受良好。
“是你?”严廷艾震惊道,上前两步,“这位仁兄,确定是你的字?”
“这么好看的字除了本大爷还有谁?”
说着展开陶醉地欣赏起来,分明内容写得狗屁不通。
“曲颐殊!”突然他看见我,自信满满确凿无疑地喊出我的名字。
我只想以手掩面,假装没来过转身走掉。
“哈哈,我一看就是你。”他朝我走过来,“与传闻中分毫不差!”
想起还没行礼,“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我也回礼,呵呵呵笑回去,“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在下严廷艾,幸会,蒋公子。”严廷艾适时插话,救下尴尬的我,同他边走边聊道,“覃公子嘱我来接,已备好酒菜,先去吃饭,之后带你到我府中安排的住处。”
“在下真是感激不尽!”蒋昭大力拍他的肩,“既是老覃的兄弟,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兄弟了。其实你不说,我也准备死乞白赖地赖着他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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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蒋昭那张嘴犹如放炮,输出个不停,似乎不知生疏为何物。他道:“这趟西域之行,最值得一提的是便是各地美食。契丹国的烤羊肉,金乌国的咖喱鸡饭,那可是中原难得一见的味道。还有飞饼!你们没见过吧,两手在空中甩来甩去,杂技一样……”
不知不觉被他的描述吸引了去,叁人都很认真地听他讲。严廷艾打断他,“咖喱我听过,什么样的?好不好吃?”
蒋昭认真思考后,“像窜稀,不好吃。”
呕……又犯一阵恶心。
到酒楼,吃饭的地方,掌柜的引我们入座,按之前订好的上菜。蒋昭就餐饮业大谈心得:“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一种吃法,食材杂会于一锅,共同烹煮,集天下之大成,再加上辣椒油炒的底料,那美味只应天上有……”
“你说的是火锅!”严廷艾抢着说道。
“对了。”他得意洋洋,“看来你们都吃过。”
“原来那底料是你给的!”仟儿福至心灵,猛然站起来,握住他的手,“请再送我们几包!”
不会吧,几包火锅底料就把你收买了?
仟儿激动到眼含泪花,“可以吗,蒋公子?”
蒋昭拉着她坐下,“好说,我回来了,你们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等我的火锅店开起来,你们就到店里来吃,打骨折!”
我握住他空着的那只手,“请一定兑现承诺好吗?”
一左一右,四只星星眼,只剩严廷艾在他对座干笑两声。
“火锅古人又叫古董羹,铜鼎,暖锅,历史可谓是源远流长,这里头学问大得很,每种食材下锅的先后顺序,涮煮时间都不一样,讲究相生相克,相辅相成,毛肚只要十个数,鸭肠则是七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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