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
曲甲第说:“那可说不好。”
被赶来的曲娘子揪住耳朵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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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天就退了热。
让曲甲第去给她买了糖水。颐殊捧着雪梨汤坐在床上喝,覃隐坐在床边的胡椅上。他更换了一套曲娘子丈夫老曲的衣服,粗布麻衣,她夫君上战场去了,还没回来。
“陈玞的面具找不回来了,没人再叫陈玞,没人再认程夫,证据也被毁灭,朱委闰不用担心我再去找他麻烦了。”她慢条斯理道:“虽然陈玞早就死了,但死后还被我坏了名声,她以后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覃隐抱臂看她:“你还会担心别人的名声?”
确实,说来有点讽刺了。
她气堵:“我是难受坏掉了她的名声都没让朱委闰那狗东西吃瘪。”
“而且,”垂眼望着碗底,“陈玞的身份是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最稳定的,稳定的财源,稳定的人际关系,稳定的被大家所接纳,低调且自由,她就突然消失,可惜了。”
覃隐道:“我再给你面具就是了。”
她看着他:“你制成的所有不腐面具都在我这里。”
潜台词是尹辗说你再也做不出永久不腐面具了,那么仅有的存货都在她手上。
覃隐嗫嚅了一下,想她说这话毫不心虚,竟无半分愧疚不好意思。
他说,“你知道关于人皮面具的禁忌传说吗?”
颐殊把碗放在案台上,身体前倾,竖起耳朵,来了兴致。覃隐也向她轻俯,缓缓开口道:“《周易·剥》论,剥床以肤,凶。千人一面,不是说很多人长着同一张脸,而是一千具死尸才能做出一张成功的面具,否则就是将活人的脸生生剥下来,即可保证百分之百成功,活人被剥面者,将承受难以想象的极大痛苦。”
他看到她睫毛轻颤了一下,还是抬起眼与他对视,示意继续讲。
“都说这面具戴久了,就跟长在脸上一样,摘不下来,人也会逐渐变得邪性,疯魔。它不止是一张面具,而是从外及内影响人的神识,心志的,若长期不取下,别人的脸就会长出倒棘扎进皮肤里,附在脸皮上的鬼魂就会侵噬佩戴者的身体,取代原主。”
颐殊手抓紧床单,再靠近他一些,眼里是被吸引听下去的渴望。
“更有甚者传说,面具是带有诅咒的不祥之物,戴上了谁的脸,就背负了谁的血海深仇,人脸死者所受的苦,被下的诅咒,会一代一代通过佩戴者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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