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是浩气盟中神出鬼没的“钰公子”,这次是奉谢盟主之命,带着窃取的敌军情报前来助阵。
秦淮又喝了口酒,只觉得胸中郁气蓬勃,几乎要顶开他的唇舌。
什么浩气盟的堂堂君子?我呸!
天策端着酒樽的手有些抖,他想到叶沾衣恶劣的作弄,心中便是隐隐的畏惧。而耳边隐隐听到他爽朗的笑声,有礼而幽默的应答,他又不由自主想起藏剑伏在他耳边低沉急促的喘息。
这样潇洒风流,谈笑自若的人物,曾经也将他压在榻上,激烈而蛮横地媾和——秦淮思及此,竟觉得有些心乱。
他放下酒杯,心道自己是喝多了。秦淮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脑袋,又搓了搓滚热的脸颊,想让昏沉的脑子清醒一点。
几乎是同一刻,叶沾衣的视线似有若无地扫了过来,眼中流露出些许笑意。
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正热。秦淮只顾着偷听,一个不注意喝了太多酒,却已经是有些醉了。
忽然一股带着香气的风扫过他鼻端,秦淮抬起醉眼向一旁看去,却是怔愣了一下。
——他倒是忘了,军中苦肃,休沐时出来喝花酒,自然是少不了要点些歌伎陪酒的。
那琴女眨眨眼,熟稔地向他贴过来:“秦将军。”
说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胸膛上。
秦淮醉得已是不知今夕何夕,又因烈酒壮胆,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挑衅般地伸手搂住她的肩。
叶沾衣不许他做什么,他倒偏要做了。叶沾衣凭什么管他?!
美人肤若凝脂,又带着丝凉意,醉鬼贪凉,又将她往怀中揽了揽,下意识地顺着脂粉香气将沉沉的脑袋抵在她肩上。
恍恍惚惚间,有人掰开他的手,半拖半拽地把他拉起来,就搀扶着他向外走。秦淮隐约听见同袍的声音:“这小子平时不挺能喝的……哎,真是劳烦您了……”
谁?他想睁眼,强撑着将眼皮掀开个缝,却只觑见自己银亮的靴尖。
“我要回家……”他喃喃道。
秦淮又将眼闭上了。扶他那人手上倒很是温柔有力,步子却大,秦淮几乎是被他拖着走。
秦淮身怀“秘密”,从不敢让自己喝醉,即使醉了,酒品也是极好的——不吵不闹,只显出困乏的模样。旁人一碰他,他便说想回家。
扶他的那人却是将他的要求抛做耳旁风,秦淮有些急了,上手攘他。这醉鬼力气倒也大,一把将人推开了,秦淮抬眼一看,脸上的潮红都褪色了不少。
“你……怎么是你?!”
天策转头就想走,后背却被人推了一把,他本就步伐不稳,当即被这一推推进了一旁敞着门的客房。
客房没有点灯,紧随而来的人关上了门,屋内立时陷入一片昏黑。秦淮焦虑不安地后退着,想摸枪,手伸到背后却摸了个空。
心脏极速跳动的声音在耳内聒噪,吵得他愈发心慌。秦淮又小退一步,腿弯忽的撞上什么硬物,绊得他一下子跌坐在一片绵软之上。
原来是客房里的床。
秦淮心中的不安轰然炸响,喝下去的酒仿佛都化作了冷汗流了满身。他腿脚在酒精中浸得酸软,挣扎着想起身,却忽然僵住了身体。
“你怕什么?”叶沾衣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地响了起来。
藏剑修长的五指正按在他大腿上,离腿根只是毫厘之差。他凑得是那样近,秦淮一低眼,就能看到他纤毫毕现的睫毛。
屋内昏暗,只走廊投进点点烛光,他看不清叶沾衣的脸,只能看到他瞳仁闪烁的光辉,全是汹涌而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秦淮感到自己被挑衅了,他猛地打掉了叶沾衣的手,低吼道:“滚开!”
叶沾衣只是默默直起身,身子完全没入了阴影中。
秦淮还迷迷糊糊的,叶沾衣不来动他,他呆坐着安静了片刻,嘟囔着就要起身:“我要回去了……”
眼前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他愣了愣才明白,是叶沾衣忽的上前一步,按住肩将他掼倒在被褥间。
秦淮心脏怦怦直跳,他挣扎着要起身,叶沾衣却牢牢地按住了他。秦淮早知他力气大得惊人,却没想到能大到这个地步,他的肩膀都被抓得隐隐作痛。
叶沾衣一腿跪在床沿上,另一条腿就挤进天策垂下的两腿间,膝盖发力顶着他裆部,使得他鱼一般弹动了一下。
他松开按住他肩膀的手,转而死死地捂住了天策的口鼻。
秦淮猛地一窒,下意识去掰他的手腕,酒意统统化作虚汗冒了出来。叶沾衣任他挣扎,慢慢俯下身去,长发绑作的马尾从肩头垂下,落在秦淮颈侧。
秦淮掰不开他的手,转而挥起一拳就砸向他的脸,然而叶沾衣的手滑进他宽松的裘裤一捏,他立刻就老实了。
往常,他总是要调笑一两句的,这次却没有出声,手指粗鲁地碾弄着茎体,力度并不让人舒服,反而有些刺痛。
秦淮强忍着没吭声,握住叶沾衣的手腕,却又不敢用力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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