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邈看着阮林耳朵都红透了,他自己心里的慌乱也是分毫没减。季怀邈咽了下口水,指节在鼻子下面划拉了几下。“好了,我为你高兴呢。”还是阮林先开了口,替两人解了围。后面的时间,阮林和季怀邈吃得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们面上写着不在意,却又极其留心对方的一举一动。阮林给胡诚野递鸟贝串串的时候,手指擦过了季怀邈的手背。季怀邈“嗖”的一下就把手收到桌下,然后在腿上搓搓。阮林则是像是吓了一跳似的,揪了揪自己的手指。季怀邈说话的时候,阮林就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起了工作上的事,阮林偶尔会问个问题,季怀邈又会抢着回答。只有在阮林问“要是不小心把飞机的应急门打开了会怎么样”,这种属于乘务组的问题时,季怀邈才会乖乖地闭上嘴,听欧阳念和柳茹亚回答。一顿饭吃的还挺刺激的,季怀邈吃出了快十年前招飞考试的心情。从饭店出来,季怀邈长舒了口气。胡诚野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胡诚野他们是 甘松季怀邈现在听不了“相亲”这俩字,吸了口气,但还是蹲下来认真给胡诚野拍照。胡诚野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双脚微微岔开,戴着墨镜,显得还挺酷。“腿长两米了,你看看。”季怀邈走近他,让他看照片。“可以。”胡诚野挺满意。柳茹亚和欧阳念凑过来看,然后激动地说:“怀邈怀邈,帮我们拍,你拍照好好看啊。”
胡诚野皱着眉头看她俩:“难道不是因为我本人帅么。”季怀邈时而站着时而蹲着,时而还得扎个马步,给两位姑娘拍了个够。阮林按照季怀邈的指令,从地上抱起一把落叶,在季怀邈倒数“三、二、一”之后扔出去。落叶散在姑娘们背后,做了窸窸窣窣的背景,确实有美感。等柳茹亚和欧阳念都拍累了之后,季怀邈终于捶着腰站起来了。“哎哟,真是岁数大了。”季怀邈把手机递给欧阳念,感叹了一句。柳茹亚笑笑说:“你这上班成天坐着,腰肌劳损跑不了的。”阮林走到季怀邈背后,隔着外套给他捶气腰,季怀邈愣了下,又觉得挺舒服的,说:“哎,哎,就这儿,再用点劲。”阮林却撤了手,季怀邈刚想回头看看,又感觉到一双手伸进了他毛衣里面,就隔着件棉背心,开始揉搓起来。“这样能使上劲。”阮林解释说。那块肌肉被阮林搓的直发烫,不但那里,季怀邈觉得全身都挺烫的。阮林手上没存力,把自己也弄出汗了,他在季怀邈背后微微喘着气。季怀邈两个耳朵都是好的,而且还有作为飞行员捕捉声音的灵敏,那呼吸和喘`息,听得季怀邈不自觉地就握紧了双拳。等三位游客欣赏完照片,季怀邈发现时间不早了,再不走,市场该关门了。游客们走在前面,季怀邈拉了下阮林,阮林看向他,季怀邈靠近他的左耳,说:“咱们也拍一张。”季怀邈拿出手机,把前置摄像头调出来,压住阮林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来,笑起来。”季怀邈说。阮林咧开嘴巴,头向季怀邈那边歪了下,季怀邈连续按着拍照键。他们在一片红枫前,笑得如日头那么灿烂,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阮林在季怀邈的手机上点了点,定位到了城西的一家海鲜农贸市场。过去的路上,阮林还在担心:“诚哥,你一定要买活螃蟹吗?这能带上飞机吗?”欧阳念说:“随身不行,能托运。”季怀邈想了想,摇摇头说:“难为地面了,一边上行李,一边闻海味,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上班去错地方了呢。”阮林继续劝道:“是啊,诚哥,你买卤虾卤蟹吧要不,也好吃,还好带。”“对,扣子说得对,买这种吧老胡。”季怀邈也说。胡诚野先答应了,可他到了市场,买好卤虾卤蟹之后,还是要买活螃蟹。两个姑娘买了些鱿鱼干、海鲜酱,走过来看胡诚野挑螃蟹。五花大绑的螃蟹整齐地码在泡沫板上,胡诚野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老板问他:“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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