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不问自取,是偷。池洛的这句话对于季明轩来说,极为难堪。难堪的点在前不在后,小星用池洛设计的这件事,他完全不知情,小星天真,这事十成是黎寒的主意。可池洛竟然会直呼他的名字,一个任他予取予求的玩物,撕破了乖巧的伪装,将不满的爪牙连名带姓地伸向他。就像是玩弄人间的命运之神,被叛逆命格的蝼蚁弄脏了他所编制的命运之网,他不屑于与蝼蚁计较,却也因为小小的背叛生出了伤及脸面的难堪。他一把将池洛掐跪在座椅上,抽出腰间的裤带,三下两下捆住小狐狸的双手五十三(下) 季明轩追悔莫及盛怒中的季明轩比野兽更狂荡池洛想要抓着什么缓解剧痛,却因为被束缚住手脚,只能不断咬着牙关身上的人断断续续说着“不配”“拿了又怎样”“被小星用了是长脸”说不清是心脏疼还是身体疼,小狐狸好似泅渡在通往地狱的克塞特斯,他被恐怖的哀鸣侵蚀,在极致地沉痛中窒息,慢慢咬上了自己的舌头季铭轩发了狠…直到身上的那股浑劲退却,车厢里除了他的声音只有异样的安静时,他这才察觉到身下的人就连破碎的呻吟都不曾发出。季明轩一把翻过悄无声息的池洛,只见池洛翻着眼白,死咬着舌头,有好几条细细的血柱从他开合的嘴角流出,像被暴雨侵袭后的蝶,停留于花枝,奄奄一息。“洛洛!”他匆忙离开。“洛洛,不准咬!”他屈起指节,强硬地抵进池洛的嘴里,试图用手指代替池洛的软舌。然而小狐狸的神识似乎被关闭了起来,无论他怎么使劲都打不开,殷红浓郁的血水逐渐染红季明轩的手指。“洛洛,乖听话,快松开嘴。”季明轩尾音里含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小狐狸像要消失,他嘴巴里的血在季明轩的掌心汇聚成浅浅的一滩,即便这样,仍然在抵抗着季明轩的手指季明轩冲进急诊室的时候狼狈地不行。他向来熨贴的白衬衫皱成草纸,胸前被血迹洇透成诡异的斑斑点点,若此刻他能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他的表情里不仅有焦急,更添着惊恐。“医生 ,他咬伤了舌头!”季明轩抱着池洛在医生的面前树立一道高大的人墙。
医生只得跟着站了起来,只见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男孩不哭也不笑,睁着漆黑的眼睛,精致的下巴上全是未干涸的血痕。就跟一个画风诡异的洋娃娃一样。医生连忙吩咐:“先先把人放下”季明轩将人放置在急诊室的座椅上,他几乎是半跪在池洛的面前,他的语气恳切又急迫:“洛洛,咱们到医院了,张嘴”这句话一说完,医生见那个精致的洋娃娃的嘴巴动了动,随后又是一股血柱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洋娃娃咬得更紧了。“池洛!”男人急了,低吼着试图撬开洋娃娃的嘴。血流得更多了这一看洋娃娃就是抵触这个男人的声音和触碰,医生连忙拍开男人的手,“你让开,我来看看!”医生弯腰说了句,“来小娃娃,张嘴给我看看。”季明轩刚想说,他是不会张开的,小狐狸却乖乖张开了嘴。一张嘴,一口血水便直接扑了出来,只听医生“嘶”了一声,转身拿止血棉的时候还不忘连着给了季明轩好几个白眼。池洛嘴巴里的舌头被他拦腰咬断了将近三分之一,缝合了整整二十三针。小陈停好车赶到治疗室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他们的季总僵站治疗室的门口,他紧紧攥着拳头,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疲态,而治疗室内小少爷哼哼啊啊叫疼的声音,凄惨得让小陈的心也跟着揪成了一团。医生从治疗室出来的时候,他看向季明轩的眼神十分的复杂,他气愤地说:“小娃娃有撕裂伤!防菌垫上被他坐得全是血!”“我必须要联系一下他的父母!”小陈见季总的脸色越来越黑,他硬着头皮同医生解释,“小少爷是孤儿,我身边这位和他是是”“伴侣”二字小陈实在说不出口,毕竟季总马上就要和黎家的那位订婚了,小少爷完全被推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位置。“我是他的监护人,你有什么要说的?”季明轩直截了当地说。医生一听更加气愤了,“这算哪门子的监护人,这不就是欺负小娃娃没爹没妈吗?我可告诉你,现在在我国的法律可是明确注明男性受到伤害,也可以主张维权!”说完医生也不看季明轩,直接跟站在他身边的小陈说,“这小娃娃舌头上的伤很严重,需要输液,要是养不好以后说话都会困难,我建议住院治疗。”小陈心虚地看了季总一眼,他们季总怎么说也是津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像这样被一个陌生人在明面上挖苦加警告过虽然他忍不住在心底偷偷加了句,“说得好!”,但还是不免为这个心直口快的医生捏了把汗。果不其然,家bao一词让季明轩的脸黑了个彻底。可最后他却也没有真正对医生怎么样,只是冲着小陈撂下一句不容置喙的话,“这里条件太差,你必须把人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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