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高冷地应了一句,给他也倒了一盏茶。
师叔一仰脖把茶喝掉了,然后跟师尊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说是聊天,实则八成是师叔在说自己的游历,两成是师尊的附和。师叔很努力地想要关心一下师尊过往几年的生活,奈何师尊就是那副三角踹不出一个屁的德行。
带不动啊!真的带不动啊!师叔悲哀想。要素太齐全了!
“那师兄是为什么想要收徒呢?我那小师侄有什么特别之处?”师叔于是八卦道。
“长得好看,根骨也不错,最主要是他说他会洗衣做饭洒扫。”
“……”师叔被师尊的怠惰震慑到了。那小子来的时候不是才九岁吗??还有你这样一说的话要素更齐全了啊!?
“洗衣这种事,丢个诀不就好了吗?”师叔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忘了,我是剑修。”师尊怡然自得地用茶水沾了沾唇,姿势一派清雅。
“……那也是。”师叔想了想,继续关心自己师侄,“那小东西叫什么啊师兄?”
“我叫他徒儿,他本名……”
卧槽这么喊吗,要素察觉!
“暂时不能用。你唤他淳一便可。”
?师兄你要不要看看你起的什么玩意名字。
因为发现师尊说起徒弟会勉强多说几个字,师叔便围绕徒弟对师尊进行了问题轰炸,等到问无可问了才拿起师尊给他续上的茶水,仰脖牛饮了个干净,顺嘴评价道:“唉,香是香,就是有些苦了。”
“……你不至于喝茶也要加糖吧。”
“为何不成?我还想加点奶呢。”师叔眼巴巴看向师尊,“师兄可能施舍我些好茶让我试验一二啊?”
师尊长叹了一口气,十分庆幸自己收的徒和这小子没半点相似。
师尊挥挥手示意师叔拿了快滚。师叔麻利地掏了师尊的柜子然后蹿出了师尊的屋子,下山路上遇到砍柴归来的徒弟顺手撸了一把徒弟的脑瓜。
师叔在江湖游荡的时候其实已经听闻淳一家的事了。满门忠烈被构陷、猜忌,最后落得满门抄斩,时至今日也未得平反。他们知道小淳一失踪的事情,也一直在追杀他,不过一般人也找不上他们山头就是。或许等那小东西长大,这案就能平反吧。
到时候师兄的屁股应该也遭殃了。
你不可以这么想。师叔严厉地对自己说。既然天意让你发现师兄和师侄要素充分,天意就是……见鬼,哪来的天意。
师叔又掐指一算,掐不出东西。见鬼,忘了自己没修这个。文化课怪重要的嘞。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师叔诘问自己。平心而论,二师兄的屁股很翘很适合被搞……他的意思是二师兄的屁股被搞与否,各方面来说都不关他的事。但二师兄虽说一贯人情淡漠,对他尚算不错。假使师侄黑化把师兄掳走囚在黑暗狭小阴森湿冷的地下室极尽侮辱之事……师叔打了个寒战,摇摇头。这绝非他想看到的。
如此说来,二师兄的屁股是不应当被搞的!师叔豁然开朗,猛地伸手把地上踱步的金被盖雪橘猫捞进怀中,心安理得地睡去。
橘猫瞪着圆溜的眼睛意意思思挣了几下,还是觉得这四爪巨物有病。
楚清帘所谓会很严苛并非客套之言。
师叔在外游历的时候曾见过不少学堂,什么的。什么罚站啊,打手心啊,不放假啊,通宵念书啦,语言侮辱啦,做牛做马啦,师叔都见过。中原师父教育徒弟的方式总是和边远地区差别很大,师叔称之为阴险的中式教育。
见识广博的师叔还是被中式教育集大成者楚清帘吓晕了。
师叔某日发觉淳一偶然裸露的皮肤总有星罗棋布的伤。一问才知,学课业的时候淳一稍出现小错,哪怕只是稍微跟不上楚清帘的节奏就要挨罚。有时候就算淳一做得很好,楚清帘也会把他抓去打一顿,还固定就打那几个地方。课业以外要给楚清帘端茶倒水洗衣做饭师尊还怪挑嘴的。淳一头疼地向师叔诉苦道。
逢年过节楚清帘倒不会闹什么幺蛾子,他只是啥也不干,别的峰师徒高高兴兴张灯结彩下山采买,他们峰师徒冷冷清清各干各的相顾无言。
要不是大师姐和他时不时来他们峰转转,在大师姐骚扰楚清帘的间隙他把淳一带出去玩儿,淳一哪来快乐的童年!师叔痛心地想。二师兄怎么就不明白,徒弟的童年有多不幸,师尊的未来就会有多痛苦啊!
徒弟童年受的罪都会在未来要师尊用屁股偿还的啊!!!
师叔回来以后的那个元宵佳节,趁着大师姐把楚清帘拖去她们峰当观赏鱼,师叔领着淳一去山下市集狠狠逛了一遭。
他先是给淳一挑了个小香囊,然后给香囊施了个诀:“拿着。想个密语。”
“多谢师叔。”淳一接过香囊,乖巧地说。
“坏了,密语成多谢师叔了。”师叔啧了一声,“要改么?你要往里放东西或者掏东西的时候默念这句密语才能用的。”
“……”淳一妥善地把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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