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晚萧:[护士看到了她会不会说出去?]
那端很快就回复过来微信了,[你怕吗?笑语。]
[嗯,我怕又会被关起来,晚萧哥哥。]
[怕的话以后别做过分的行为了,笑语,你还小做事情不知道分寸可以理解,但不管怎么样,是我脑子不清醒了。]
[哥哥后悔了吗?]
[我不该后悔吗?]薄晚萧这句话像问我更像是问自己,问题的答案那么明显,却没有人愿意说出来,最后薄晚萧死心了,他只是安慰我:[这家医院是薄家开的我已经警告过她别乱说话了,就算有什么事也怪不到你的头上,笑语。]
[谢谢你,哥哥,我想你了。]
[嗯。]
[哥哥你会生气吗?]
[生气了你就收手吗?不再找我,亲我勾引我,不再让我觉得你很可怜,给我产生只有我能救你能帮你的感觉。]
[对不起哥哥,我只是单纯的爱你而已,我知道你很痛苦,没关系,笑语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许久之后薄晚萧都没有再回复信息过来。
第二天我做完身体检查之后就可以出院了,妈妈扫了一眼我的检查报告,我看不懂也没人告诉我报告的结果怎么样,但从医生的表情上看,估计结果不太好,最起码妈妈进去医生办公室后再出来,她脸色都变了,本来说好跟我一起回家都临时变了卦。
[珊姐,你先带二小姐回家,我留在医院陪陪方郡。]
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竟远远看到郑轩恳朝我走了过来。
[笑语,还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就接不到你出院了!]郑轩恳熟络的直呼我的名字,对着妈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
妈妈疑惑的扫了我一眼,我只好跟妈妈介绍:[妈妈,这是姐夫乐团里的大提琴手郑轩恳,就那天姐姐带我去姐夫的庆功宴上认识的,姐姐也知道。]
我的一切必须得在他们一家三口的掌控之中,所以我得解释十分清楚,不然一旦他们认为我不受他们管控了,他们会想尽办法把我关起来,报警都没有用,他们是我法律上的家人,我被捏造出精神疾病并且记录在案,被判断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
妈妈听见姐姐也知道才松了一口气,她悄悄打量了一下郑轩恳,扯出来了一抹假面微笑:[那郑明亮书记是?]
[是我爸爸,方太太。]虽然话是对着妈妈说的,郑轩恳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我,妈妈自然瞧出了郑轩恳对我的意图,她嘴边笑容的弧度更大了:[原来是郑书记家的孩子啊,上次见你还是十年前吧,这么快就毕业回国了?]
[都回国好几年了,方太太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啊,要不是笑语喊您妈妈,我还以为您是笑语的姐姐呢。]郑轩恳哄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就连妈妈这么精明的女人听到这话都哈哈笑开了颜。
[你这口才比起郑书记可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们寒暄了半会儿,薄晚萧脸色阴沉的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妈妈,笑语,你们在聊什么呢?]
[晚萧,你们乐团的郑轩恳,正好,没想到你们乐团真是人才济济呢。]妈妈轻笑着说,看得出来她对郑轩恳的家世还算满意的。
[我来接笑语出院。]
说着郑轩恳就接过珊姐手里的行李,他虚虚扶着我的肩膀跟薄晚萧略一点头就离开了医院。
车子在回家的路上匀速行驶着。
[珊姐,我想休息了,可以把后面的挡板关起来吗?]我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可以。]
挡板关上之际,我压低声音问郑轩恳,[你来干什么?!]
郑轩恳不以为意,[不是说了吗?接你出院。]
[我跟你很熟吗?郑轩恳,为什么一直缠着我不放,我跟他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你不爱他,笑语,你绝地求生我想帮你,更重要地是可以毁掉薄晚萧,如果有一天薄晚萧因为你众叛亲离,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变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你会心软吗?笑语。]
我反问他,[你觉得我还有多余的同情心给别人吗?他们可是要把我从器官到整个身体,血液全部物尽其用呢,有人对我心软了吗?]
[我来帮你,笑语,我不需要你付出什么!]
[哈!]我笑了,直截了当的问他,[那你要什么?要毁掉薄晚萧?为什么那么恨他?]
郑轩恳的眼神看向了远方,像是在回忆什么,他再收回视线,眼神已经变得十分冰冷了,[我的亲妹妹郑轩妮,三年前在一次晚会上对薄晚萧一见钟情,从此我妹妹使劲浑身解数想得到薄晚萧的欢心,可到最后他都没给过我妹妹一个正眼,反而在我妹妹威胁他要跳楼时他冷漠的直接关机了。]
郑轩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他痛苦地咬紧后槽牙,[我不怪他拒绝我妹妹,我只怪他明明有机会可以劝一下我妹妹,也许她就不会跳了!可是他没有,我妹妹死后他的日子还是照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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