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冲回到黄狐城,马不停蹄地忙起来。
白天累极了。夜深人静时,却睡不着。不停地回忆小帐里那一夜。
从这里快马回红狼城,只需要两个时辰,偷偷跑回去一次吧!
下次再回去,一定要把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能安心。
姜肃跟吕正谈妥了买卖,世子修路的钱自然也就有了。黄狐城太小,没有吕家的钱庄,姜肃准备让邝达直接押送银车去往黄狐城。
安敬之反对。
姜肃说:“从这里去往黄狐城,不过百里,银车走得慢些,一天也赶到了。这沿途也没有山匪,敬之不必担心。”
安敬之说:“我不放心的是邝达。”
“说到他,我正想问你。”
姜肃讲了那日在吕府门外,邝达擅自锁了大门的事情,以及当时他说话时凶恶的样子。
姜肃道:“一点也不似我在牢里认识他时那般憨直。这么看来,这人两副面孔呢。”
安敬之说:“我前两日也去问过他的队正,他也说邝大宝平日里,根本不像你形容得那般可怜。”
“哦?”
“队正说这个邝大宝是个脱田逃户的农籍。大战在即军中招兵,才将他纳入军中。别看他一副傻大个的样子,入了军中四处惹是生非,不服管教。队正确实杀了他的狗,那也是因为他纵狗行凶,咬伤了百姓。队正才将他的狗打死。”
“可他为何要装的如此憨傻接近我?”姜肃不懂。
“我也想不通。”
“如果他过往是骗我的,不管他目的为何,这人确实不能留。”
清晨。
安敬之派了两队侍卫,姜肃用兵符调了一队守军轻骑,押送银车赶往黄狐城。
到了夜里,姜肃等信鸽传回消息,迟迟没有睡。
已经九月初,夜风凉。可他仍然敞了门等。
点了灯倚在榻上看书,就这么睡着了。
元冲进屋时,姜肃都没醒。
元冲索性灭了烛火,生生把人吻醒的。
“世子怎么回来了?”屋里没灯,姜肃也知道是他。
“想你想得睡不着,连夜骑了两个时辰的马赶来见你。”
“明天要罚城防军,违规给你开了城门。”
“不开,也要罚。”
“真难啊……”
“我更难,明明这么近,可为什么见一面这么难……”
“这不就见到了……”
元冲不想多言,他只想把身下人生吞活剥吃到肚子里……
吻深深浅浅,唇齿交缠没有缝隙。
元冲扯掉他的发带,手扶在脑后,让吻更深,一点都不要分开。
姜肃在屋中只穿了中衣,三两下就被元冲剥了精光。
元冲还未来得及宽衣解带,可搂着人不想松开。
“啊……”姜肃轻轻叫了一声,被元冲胸口硬物硌了一下,“世子怀里揣着什么?”
“带给你的,现下不重要。”元冲似乎从怀里掏出什么硬物,扔到地上,又急吼吼地把自地把自己脱个精光,覆吻上来。
上次没有得逞的事,元冲一直惦记着。此刻,他急不可耐地润湿了手指往那处摸去。
……
姜肃也不再去想什么“有失体统”……便任由着身子去吧……
……
元冲知道身下人忍着呜咽,喉咙中压抑着快感。可听起来反而情欲十足……
冲撞带来一种极度的快感,绽放在全身。
疼痛混杂着愉悦。
他慢慢感受到怀里这身子在哪里得了意趣,立刻不断地进攻这一处。
……
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几炷香的时间。
元冲搂着人,心满意足地睡了。
天明,元冲醒时,姜肃已经沐浴更衣,在厅里看书了。
元冲隔着一道半开的门,就这么看着姜肃,真实得像梦一样,他真的得到了这个人。
姜肃都没看过来,就知道他醒了,“沐浴的热水还给世子烧着呢。快起来罢,好些事情要跟世子交代。”
元冲笑道:“还真像个小媳妇。”去屏风后沐浴。
执盏送了干净衣物进来,又问了世子爷早饭想吃什么。
姜肃在屏风外,问道:“银钱收到了?”
“收到了,八百两。所以马不停蹄赶回来谢谢我的……怎么说来着,啊,对,贤内助。”
“人长得挺好看,怎么说话就是不中听呢。”
“初平……”元冲突然喊他。
“怎么?”
“初平刚才夸我好看……”
姜肃忍不住,笑。
执盏端了牛骨汤和包子进来。
元冲穿了衣袍,把梳子塞到初平手里,耍赖道:“给我梳头。”
“世子,要梳什么样式?”
“你觉得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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