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烟气进入鼻腔的瞬间,我真情实感的弯下了腰。
“咳、咳咳!”
吗的,刚出狱就给你抽上这么好的烟,不会是从狱警身上扒来的吧?
不对劲,我多闻两口仔细品品。
他看着我,嗤笑出声:“连烟都能呛着,也敢说偷终端的大话…唔!”
我猛地向前一扑,劈手把司机的烟夺了下来,咬在嘴里用力吸了一口,接着再次敛眉咳了起来。
一吸贵烟就咳嗽,我什么穷苦命?
“喂,你…”司机看着我,一时说不出话。
愣住的表情有些滑稽。
我忍住嗓子里的痒意,得意的笑起来:“连烟都叼不住,就少学别人吐烟圈。”
混血儿大笑起来,勾着我的肩把我拉回了后座,“娄彦现在绝对想把你炸成碎片!”
碎片不好卖,完整的器官比较值钱。
在接下来的谈判过程中,我大致知道了这三个人的团队分工。
混血儿叫西蒙,纯粹的打手,比起动脑子更相信自己野兽般的直觉。
文艺哥顾于容,团队里的犯罪策划。
他被抓进监狱之后成功策反了一批狱警,本来就快释放了,没想到突然爆发了抗议游行,直接功亏一篑。
天真哥娄彦,知名炸弹犯,据他自己说,曾经炸死过第八区的区长并且全身而退。
三个都不是第十区本地人。
“那你们为什么被抓进了溪冈区的监狱?”我举手提问。
娄彦重新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我也没想到,你们第十区居然穷到在面粉里掺骨灰,原本安排好的粉尘爆炸因为骨灰不可燃失败了。”
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敢在第十区买面粉。
天真。
车速逐渐缓了下来,我坐直身体,随时准备下车,顾于容突然伸手横在了我的身前。
他握着一只灰色的电子老鼠说:“你偷到西格的终端后用这个和我们联系。”
啊?
我接过老鼠看了眼,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眼珠还会转,细长的尾巴一拉就会发出“吱吱”的叫声。
“小灰的眼珠拥有录像功能,会同步传输到我们手里,但是只有画面,录不到声音,尾巴连拉两次就可以通话。”
他一边解释一边拉开车门,对我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嗤——”
被车尾气卷起的灰尘飞了一脸,我眯着眼看向远去的面包车,悄悄比了个中指。
虽然我说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放下来,但这也太随便了。
“嘀”
终端响了。
我将小灰鼠揣进兜里,掏出了终端。
【10:20
小乞丐:怎么回事,你没出来?
小乞丐:街上拉了警戒线,有一群士兵守在那,客人都不敢来了,恭喜你以一己之力让全街同行失业!】
【10:21
不站街站你头上吗:这站街的苦我一人受就够了,你们都给我从良去】
【小乞丐:从良了然后让你偷钱包吗?】
你懂什么,站街男的事那能叫偷吗?
那只是不问自取。
退出聊天界面,我搜索了一下三名罪犯的名字,一条条新闻弹了出来,最上方是三人的照片以及各大城区发布的通缉令。
“西蒙,活体价四百万,尸体价格减半,肢体残缺货到付款。
顾于容,只接受活体,一口价五百万不谈价。
娄彦,死活均可,五百万可谈价,希望包售后。”
我被一连串的零砸得大脑停止转动了一秒,眼前缓缓浮现出六个字:兄弟,你们好香。
关上终端环顾四周,我确定那个犯罪团伙是把我扔在了距离平街十条街之外的安街。
和诈骗犯横行的平街不同,安街走的是武力路线,简而言之,抢劫。
我缓缓转过身,对着道路两侧的灌木丛笑了笑:“出来吧,我看见你们了。”
“沙沙”
风吹动树叶,一颗脑袋从灌木丛后冒了出来,身形不高,甚至可以说是矮瘦,面上有一条长疤,从右眼眼角一直延长到唇下。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的冒了出来。
“桑佑,你小子眼力不错嘛,”刀疤脸跨过灌木丛走了过来:“连我的伪装都能看破。”
他拿着短刀熟稔的说:“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我放你回平街。”
“……”
不是,我就装个逼说句台词,你们还真在这蹲着啊。
既然如此,下一句台词应该是——
“刀疤哥,有大钱赚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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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冈区执法厅
西格·莱利翘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手腕上缠了一圈绷带。
他喝下味道难闻的治疗药剂,呲牙咧嘴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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