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对这位执政官阁下的了解全部都来自终端新闻,他永远活跃在热门头条,比真正的娱乐明星还要善于作秀。
据说,他曾将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犯亲手缉拿归案。
据说,他曾搂着贫民窟里的患病儿童留下悲哀的泪水。
据说,他圣子般的外表下怀着一颗真正宽容善良的心。
据是谁,这么会拍马屁,工资一定不低吧?
“执政官阁下事务繁忙,一会儿你在那等着就好。”西格一边说一边将我推上了车。
虽然我明白您只是想带我去执政官阁下的府邸,但是——为什么是警车?
像啊,太像了。
再加一对银手镯,今晚我就能二进宫。
史蒂夫和西格长官分别坐在我的身侧,结实的手臂挤着我的肩,呈现两面包夹之势。
比起逼仄的环境,我更在意另一件事。
“长官,”我垂着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手背问:“那个袭击执政官阁下的家伙……”
“他啊,”西格笑了声,“我本来下令直接击毙,但是,你说巧不巧,他居然是四年前从第九区监狱越狱的纵火犯。”
“暂时收监,等执政官阁下视察完毕,我会把他送回第九区。”
是挺巧的。
四十万赏金呢。
我吓得缩了缩脖子,做出被刀疤的罪行吓到的模样。
您恐怕等不到把他送回第九区的时候了,刀疤会死在这个圆月的夜晚,用他的生命结束我漏洞百出的谎言。
“不过,”西格话锋一转:“你到底为什么要去安街站街?”
怀疑我就直说,不用使用这么迂回的问话方式。
“平街被您派人拉了警戒线,我…我、”
眼泪砸在手背上,溅出细小的水花,我咬着牙将呼之欲出的笑声咽了回去,抬手扯住西格的衣袖。
“我要活下去啊,长官,做我们这一行的,去哪里站不是站?我知道安街危险,可我难道还有得选吗?”
西格一个不稳,身体左右晃了晃,但这不是我的错,是司机没抓稳方向盘。
这就被吓到了?
废物。
建议把司机的工资给我,我开得一定稳。
史蒂夫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对方立刻踩下刹车,从驾驶位上离开,合上车门,一个人拿着烟走到远处。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了?”军官问。
啊对对对。
“您没错,您只是为了维护秩序,”我落寞的松开手,“我完全理解您的难处,也希望您能明白我的难处。”
没有任何难处的西格:“……”
“你真是,”他扶额苦笑,用一种十分复杂的视线打量着我:“你有没有好好照过镜子?”
怎么,你对我的脸有什么不满吗?
西格压了压军帽,银灰色的眸子微微弯起,俯身逼近我:“你长了张一看就坏到骨子里的脸。”
“就算说得再冠冕堂皇,哭得再楚楚可怜,也没人吃你这套。”
真的吗?我不信。
我不说话,只红着眼看他,定定的,一眨不眨的,将西格看到不自在,看到身上发痒,看到视线躲闪。
我用视线将他的五官一寸寸抚过,最终脱力似的靠进椅背里,低声叹了一口气:“您喜欢以貌取人,可我不喜欢。”
“您的皮相出众,性格不羁,出身自不用多说,或许我不曾见过,但我猜想您在外人面前应当也是人模人样。”
西格听着听着挑起眉问:“你以为说好话我就能降低对你的疑心吗?”
没有,我老阴阳人了。
几秒后,西格回过味来了,他闷笑出声:“你是不以貌取人,你都不把我当人。”
笑什么笑,给你骂爽了吗?
我垂眸:“您又误会我了。”
“没事,我以貌取人,”西格松了松领口:“我就要误会你。”
哦,误会哥。
你坐天真哥那桌。
“言归正传,”西格不再陪我插科打诨,正色道:“不管你到底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撞上那些暴力分子,一会儿在执政官阁下面前,你必须装得像样点儿。”
角色扮演,这个我熟。
你们上等人玩得也很下流嘛。
“您能说具体些吗?”我敬业的问。
要我装倔强白莲还是铿锵玫瑰?
西格顶了顶腮帮子,“装得像个见义勇为的人民英雄。”
啊?
执政官的xp好鸡巴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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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森·菲戈尔阁下的府邸华丽到让我欢快的像只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喽,不争气的眼泪流进了喉咙。
“咕。”
别误会,不是我咽口水的声音。
是我的肚子在叫。
西格撇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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