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枫:“可以啊。”确定完每组人员的安全情况和位置后,祁衡屹看了眼和周岩坐在一起愉快聊天的黎枫。早上吃早餐那会整个人还蔫蔫的,现在兴致勃勃地和周岩聊天,聊到共鸣处,两个人看着对方哈哈哈笑,全程没有往这边看一眼。“我出去巡查一趟。”祁衡屹站起来,朝一辆巡查车走去。开车前,祁衡屹看向黎枫,“你要不要去转转?”黎枫看着精神不错,其实他现在身体有些累,他怕在山路绕一绕,晕车,给祁衡屹添麻烦,回道:“我还是不去了。”祁衡屹看了他一会,一脚油门,车子在黎枫面前快速驶远。祁衡屹一个人驾着车在弯弯绕绕的山道间穿梭,根据刚才每个组长汇报的位置巡查过去。遇到的第一组是黄兴达他们,在树林里爬上爬下,累得气喘吁吁的黄兴达,看到轻松坐在车上的祁衡屹,连忙喊住他,“姓祁的,载我们一程。”祁衡屹停车,从他鼓鼓的口袋里掏出一包中华,“你带烟?”黄兴达伸手试图把烟夺回来,“我没抽,就放鼻子闻闻,这是树林,我没那么弱智,你给回我。”祁衡屹一闪身,避开了他的手,扔给他一瓶口香糖,没收了他的烟,“回去后给你。”黄兴达对着他的车子喊:“回去后你给我一条,不然我和你没完!”祁衡屹继续巡查,到最后一组的时候,何含珊问他:“这个月份,有些树的叶子都黄了,山间的风景真不错,祁队,你怎么不带上黎医生一起,他坐车应该没问题啊。”祁衡屹:“他在和周医生聊天。”何含珊:怎么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何昶:“黎医生和周医生他们好厉害,今天早上和他们一起吃早餐,聊天的时候他们说了好多专业名词,我一个都听不懂。”许均博靠在一棵树上笑:“你要是说我们这行的专业名词,黎医生他们也听不懂啊。”他没留意他靠的是一棵陈朽的枯树,在他说完话后,“咔嚓”一声响,树树断了。这里是山坡,没了依靠的许均博身形往后一仰,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祁衡屹一把拉住他,但用力过猛,许均博直直撞向他,祁衡屹被他撞得后退好几步,手臂从旁边一棵树划过。他穿着迷彩短袖,树上凸起的枝节把他手腕蹭刮破了一大块。许均博站定后,惊呼道:“祁队,你手腕流血了。”祁衡屹接过何含珊递过来的纸巾,一把压在伤口上,“没事。”何含珊:“祁队,你赶紧回去找黎医生消毒一下。”祁衡屹:“嗯。”祁衡屹驾车回去的时候,陈海平和龙教练在品茶,周岩在一旁玩手机,黎枫一手杵着下巴,正在打瞌睡。
看到祁衡屹流着血的手腕,他们忙围过来,周岩把救急医药箱打开,“祁队,我给你清创消毒。”祁衡屹避开了他的手,“让黎枫来。”黎枫被他们的说话声吵醒,一睁开眼就看到祁衡屹手腕被蹭破一大块,伤口还在渗血,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焦声道:“怎么弄的?”祁衡屹:“蹭到树。”黎枫一把拽他坐下,自己也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手脚麻利地从医药箱中找到无菌生理盐水清洗伤口,然后握着他的手,低着头,把伤口中粘着的树屑一点一点清理干净。祁衡屹和他面对面坐着,膝盖碰着膝盖,看着他专注地帮自己清理树屑的样子,心里从早上就一直憋着的那口闷气,慢慢地散了。清理完树屑,黎枫用碘伏帮他消毒,“伤口不深,不用包扎,但是要小心,不能碰到水。”祁衡屹:“嗯。”一个小时后,定向越野的组员陆陆续续完成任务回来,休息过后,开始吃午饭。下午没有安排训练任务,吃完午饭,大家回房间收拾行李,过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在等着。在房间收拾行李的时候,祁衡屹递给黎枫两片晕车贴,“提前贴上。”黎枫都忘了这事,赶紧接过,“这是从哪来的?”祁衡屹:“酒店前台。”想起来时晕车的难受,黎枫看了下说明书,要贴在耳后,撕开后,本想让祁衡屹帮忙贴一下,突然想起昨晚问他你是gay吗时,他的沉默,黎枫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自己摸索着贴到了耳后。祁衡屹看他往这边看,嘴巴张开,应该是想让他帮忙的,但却什么也没说,自己贴上了。祁衡屹看了眼他贴的位置,看他贴对了,没说什么,提起行李往外走。他们到上车点的时候,很多人还没收拾好行李过来。祁衡屹和黎枫站在一旁等。平时吱吱喳喳,总要说点什么的人,这会沉默着和他站着,祁衡屹有点不习惯。从早上睡醒起,黎枫就有点不对劲,是怎么了?他不喜欢这种有隔膜的感觉,就在他准备挑明问黎枫时,陈海平和龙教练过来了。龙教练:“你们动作还挺快。”黎枫笑笑:“没什么东西。”龙教练:“这里的野生蜂蜜还不错,你们不买点带回去吗?”祁衡屹:“不用。”黎枫:“陈局,您不买点吗?”陈海平这个老狐狸一眼就看出他们之间的氛围不对,心想:祁衡屹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我昨天刚帮他做了小黎的思想工作,他可真行,今天又把人惹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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