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着你走吧……”“嘿嘿,不如干脆背着我~”聂照庭笑,好脾气地答应:“也可以。”自然, 再如何厚脸皮,燕庄也就嘴上叭叭。“算啦, 我怕把庭哥压坏了……明天总决赛呢!”边说, 边很主动抓着另一人的手,晃荡晃荡了几下;挪动沉重的脑瓜, 额头压着对方的肩膀;任由聂照庭半拽半拉的,拖着他走。天色越发暗沉;不见云彩;上弦月悄然显露。公园星星点点地亮起灯光……安静的, 又热闹的。近前,此起彼伏、是不知名的虫在鸣叫;遥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空旷的公园里时不时响起透出倦怠的嗓音;仔细听,全是没啥营养的无聊废话;偏偏总有另一个人,或认真、或简短、或耐心地应答对方每一句话。“睡前再喝一瓶藿香正气水,明早就不喝了,万一比赛还打瞌睡就完蛋蛋。”“看你身体状态,决赛在下午,早晨喝影响不大。”“都走多久了,咋还没到……肚子咕咕叫,饿了嘛,明明没啥胃口。哎,不知道阿姨今晚做的啥?”“走了9分30几秒,还剩一半路程。听经理说,晚上有凉皮、冰粉,都是你喜欢的、也很开胃……或者,公园附近有夜市摊子,很饿的话可以先吃了再回。”“肠胃不舒服,还是别乱吃小摊的东西,呵欠……哎哟!”“怎么了?”“我去,打呵欠吸了一嘴的小飞虫。”“呵~”“庭哥你嘲讽我?”“没……我这有口罩,要不戴着挡一挡?”“算了!大热天的、戴啥口罩,捂得慌……啧,好多小飞虫,还咬人,好痒!”“风油精,给你,涂一些到露出来的皮肤上。”“嘶!熏着我眼睛了,瞌睡虫被熏跑啦。”“眼睛没事吧?”“没啥……庭哥你是哆啦a梦吗?随身带这么多小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有一搭没一搭的,两人(主要是燕庄)胡扯漫谈;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得很快……时不时被蚊虫叮咬、便擦着风油精,待抵达基地,燕庄反倒没那么瞌睡了。走了小三十分钟的路,身上出了些汗,加上头发之前被泼酸梅汁,第一时间回宿舍冲了个战斗澡;聂照庭是一如既往的贴心,替某人将晚餐打回来吃。囫囵吞枣的,没吃多少。带上水果跟小零食,燕庄紧赶慢赶,来到训练室。
启动电脑、登上游戏;边等排位匹配,边打开直播间……对着屏幕还是晕。就晕晕乎乎的,一开始几局,不是被三跑,或勉强保个平,偶尔甚至被四跑;掉了不少分。一下子让燕庄振作起来。瞪着眼,集中注意力,忍耐不适,很努力地扳回被吃掉的分。回来得晚了;才打一个半小时排位便结束。莫名感觉精疲力尽的。然而不到休息时。是惯例的,教练召集全员开小会;复盘完毕再搞个赛前突击训练。直到快过了燕庄作息时间。先前冲过澡,燕庄一回宿舍,就完全不想动;勉强记得再喝一瓶藿香正气水;躺在沙发挺尸,连床都不想上了,打算就这样睡一晚。沙发太软,偏窄,睡久了肯定不舒服。聂照庭劝着带哄着;若非床位在上面、太高了,他怕不得把某个懒货抱上床……精神跟身体过于困顿,哪怕总决赛在即,燕庄也没多余的心力去担心啥;昏沉沉,足足睡够快九个小时。惹得聂照庭担心,轻手轻脚来到对方床头,摸了摸这家伙的额头。燕庄倏地清醒。神清气爽!整个人精神抖擞的,完全没了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反倒他的队友,除聂照庭看不出什么异常,隐少也好、游二也罢,眼睛都透着红血丝;搜搜话语变得密集,是显而易见的,神经紧绷;阿布跟阿凯老神在在的,只是时不时来一个哈欠,像是没睡好……经理搬来了一整箱的功能饮料。他说:“小崽子们太紧张了,都没睡好。“一大早的,天刚亮,就看到隐少几个围着别墅跑步……“就没看过他们啥时候这么勤快过。”“天刚亮?”燕庄道,“差不多才5点吧?”经理点头:“是啊!”忧心忡忡的语气,“本来睡得也迟,还起那么早……真是!又不是第一次打比赛,至于这么紧张吗?”燕庄好奇问:“正常五点天哥你不也还在睡嘛?今天咋这么早?”经理默,半晌,有点恼火道:“就突然醒了,闭着眼睛想继续睡,就翻来覆去、死活也睡不着,神烦。”说着揉了揉太阳穴,“搞得现在头胀得快炸了!”噗!看来大家都很紧张。原本想到总决赛,情绪略绷紧的燕庄,忍俊不禁。忽然就没太大压力了!好在离比赛开始还有大半天,睡眠不足的也来得及调整状态。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