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嗔长老是个明白人,早就看穿了掌门的意向。但他对这个候选人不认可。比起捧上一个天赋高的掌门人,桐山派现在更需要行得正。不然只是在走下坡路罢了。吴掌门和道嗔长老的关系一般,很多事情,道嗔就算看清楚了,和他说了,他也未必听。所以道嗔才想起了收徒这事。但是徒弟又不是地里的白菜,哪有这么容易捡到?选拔掌门候选人的试剑大会已经开始筹划,道嗔心里急,但他又不肯降标准。他要求可多着呢,这人最好有天资,有实力,性格还不能急躁,最好再讲点义气。本来道嗔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还真有人来了。是个小贼,趁半夜,开了桐山派的守山阵,大摇大摆走进来。陶眠听他这么一说,一拍大腿。这不是自投罗网吗?!不过他们现在各退了一步,陶眠答应道嗔假装他的徒弟,等到在试剑大会上,把黄连羽干掉就跑路。如果陶眠拔得试剑大会的头筹,他又放弃了,那第二名也不会递补上这个继承人。桐山派的掌门候选必须是第一。这次没选出来,最短也要一年后才能召开试剑大会,哪怕掌门在一年内挂了也不行,反正有代理掌门。掌门候选人是有年龄限制的,这是桐盛老祖定下来的规矩。陶眠这边答应下来,道嗔则承诺,一定会带陶眠找到他想要的东西,再送他平安地走出桐山派。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不过,陶眠又想起一件事。“道嗔长老,你看你,收一个也是收,收三个也是收。”“……你还要以一带二?”“友情赠送,加量不加价。”“……”道嗔长老无奈点头同意,这下李风蝉和沈泊舟在桐山派也有了合法身份。陶眠满意了。事情基本说定后,他拍拍pi股要走人,多留一会儿都不肯。道嗔在他临走时嘱咐了一句。“明日桐山派早修,我会把你们三人成为我座下弟子的事情,公之于众。”“没问题,”陶眠点点头,“要是我没睡过头我就去,睡过了只能劳烦长老帮忙解释一句。”道嗔倒是好脾气。“你还是尽量过来吧,也和其他长老的弟子互相认识认识。”“他们肯定不想认识我,”陶眠龇牙一笑,“认识了就要后悔的。”……回到阿九的院落,陶眠把刚刚发生的事,转告给了另外两人。“没经过你们的同意,先定了。不然你们在桐山派也不方便。”想到这里,陶眠忽然看向李风蝉。“啊,忘了忘了。你是不是已经找好东西了?那你离开桐山派,也行。”李风蝉的确没有留在这里的任何理由,但回到那个家徒四壁的荒凉地方,也无趣。爹死了,娘也早走了,现在只剩她一人。“我跟你们留下吧,长长见识,开开眼。”白嫖一个长老弟子的身份。“成,”陶眠点头,“那明日你们去早修前叫我一声。”荀三被抓走了,陶眠带着徒弟六船,分了他的两个屋子住。李风蝉和阿九住在一个院儿。沈泊舟来到隔壁之后,终于等到和师父独处的机会。“仙人师父,这样真的好吗?”他做事喜欢瞻前顾后,总觉得他拜陶眠为师,现在又和他成了师兄弟,有点魔幻。陶眠摆摆手。“没事,反正都是假的。再说了,你我看着像同龄人,和别人说我是你师父,人家还不信呢。”李风蝉在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师徒身份之后就非常惊讶。陶眠看上去太年轻了,而且性格比沈泊舟外向,要说沈泊舟是他师父,那李风蝉可能还更信一些。“以后咱俩各论各的,”陶眠躺在榻上,把他昨晚扎进去的匕首拔出来,一脸轻松,“你管我叫师父,我管你叫师弟。”
“……”他算看出来了,小陶仙君现在已经不满足于找水生天,他更想赖在这里玩。道嗔长老说到做到。在隔日桐山派早修时,很少露面的他突然现身于演武场。吴掌门已经提前一晚知道道嗔收徒的事了。他虽然介意对方在试剑大会临近的时候临时收徒,但又不能说什么。吴掌门脸色有点黑,清清嗓子,演武场的弟子们顿时安静下来。“众弟子静听。道嗔长老将于今日召开收徒仪式,请桐山派上下同道做个见证。”然后他转头看向笑眯眯的道嗔长老。“长老,请弟子出来吧。”道嗔环视一周,没看到人,估计是睡过头了。他在心里一叹,正准备直接报名字,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掌门,长老,我们来了。”回话的人是沈泊舟,李风蝉在旁边,他们中间拖着因为早起半死不活的陶眠。弟子们都看呆了。 开饭道嗔长老的弟子人选一直是桐山派的热门话题。毕竟是长老中的首席,又眼光高,哪怕让弟子的席位空缺,也绝不肯降低标准。宁缺毋滥。道嗔几十年不收徒,桐山派的人以为他都要放弃了。没想到人家闷声搞个大事情,不收则已,一收就收仨。三个年纪相仿的青年出现在演武场的正前方,唯一看上去比较有天赋的,竟然是沈泊舟。他看起来是最正常的一位。剩下的二位之中,李风蝉对于个别弟子而言不陌生,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道嗔竟然会收她做弟子。在这些认识李风蝉的弟子中,几乎每个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李风蝉的修真天资相当平庸,没有什么可取之处,至少在他们的印象中是这样。何况她的身份太别扭了,亲生父亲在和桐山派的二长老道允比试之后大败,郁郁而终。按理说,桐山派跟她应该还有仇。那她怎么会选择拜入道嗔座下?至于中间的那位,就更离谱了。他好像没骨头似的,被一左一右两个人架着胳膊,脑袋深深地低下去,脸都不露,整个人瞧上去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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