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还记得几岁的他在山里迷路了,白衣仙君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回到山下的村子,还给了他一块松子糖。“仙、仙君呢?”老者忽而抖着声音喊,“仙君怎么办?”旁边护着他跑的另一个青年也是喊着回。“仙君不会有事的!村长您先顾好自己!”“不、不可能……”老人想说,如果仙君无碍,这把火没可能烧到山脚。现在火势蔓延至此,必然是因为,仙君出事了。老人突然挣扎起来,他要亲自去找仙君。背着他的青年一时间没有准备,差点让他跌下去。青年们劝说着固执的老者,但他坚持要回到山中。就在这关头,荣筝回来了。那一刻村民们感觉到拯救自己的人,终于来临了。 我才不去区分荣筝也没想到,回到桃花山,第一时间迎接她的竟然是一场大火。她先把村民们疏散,给了银票,让他们到距离这里最近的镇子上避一避。村长见到荣筝,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流泪。荣筝拍拍老人的手,露出笑容,让他别担心。“村长你安心吧!没有我荣筝摆不平的事。再说,村民们也都需要你。”她的笑容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让村长终于放下了回去找仙人的念头,一起到镇子上去了。等到人走得差不多,荣筝收敛了笑意,面色变得深沉凝重。敢来桃花山闹事。她提着绣雪就要去找罪魁祸首,也要找陶眠。出了这么大的事,师父却没有任何动作,太反常了。她担心陶眠那边出了什么差错。思来想去,荣筝还是决定找师父要紧。陶眠应该还在山中,她能感觉到那股轻灵的气息。但是很微弱。然而,就在她赶路赶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被拦了下来。是沈泊舟。五弟子和六弟子,都出身于魔域。荣筝见过几次沈泊舟,不过那都是陪着阁主杜鸿外出时,不经意间扫到的几眼。那时她浑不在意,只当对方是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没想到这个麻烦的家伙竟然拜到了陶眠的门下,成为了她的师弟。关于陶眠收了沈泊舟做徒弟的这件事,荣筝心底是反对的。这家伙心机深沉,心术不正,连杜鸿都说对方假意玩乐,狼子野心,不是个好相与的善茬。……但小陶愿意,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当时她还自信着呢。反正她是师姐。如果沈泊舟这个当师弟的有哪里做得不好,小陶不忍心责罚,她就代师父出手,狠狠收拾这不服管的小子。没想到曾经心底冒出的一句话,在今时竟然真的应验了。拦在她面前,正是那个作奸犯科的师弟。荣筝冷笑一声。虽然陶眠给他费力解释过六船和沈泊舟的区别,但在荣筝眼里这俩根本没有区别。共用一个壳子,爱也是他,罪也是他。“师父在哪。”荣筝握着剑问。沈泊舟微微眯起眼睛,身后是漫天的火光,还有从火光中走出来的数十个人。这些都是曾经幻真阁的精锐,沈泊舟在这一年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们聚集在自己的麾下。而沈泊舟之所以做出此行,是因为,他要最后一块水生天。外人,包括一直保持着联系的来望,都不知道陶眠在这一年的状态其实并不好。从千灯楼回来后,他变得畏寒,不喜出门。也不像过去那样没事儿就满山瞎逛,现在让他到院子里晒晒太阳都费力。沈泊舟不清楚陶眠为何出现这样的变化,但他想,这是一个时机。所以他在陶眠面前,一直扮作听话懂事的六船照顾他,把自己伪装成那鸠占鹊巢的幽魂。
陶眠或许没有察觉。或许察觉了,但是没力气管。他容易变得疲惫,甚至偶尔坐在树荫下乘凉,都能不小心睡过去。仙人身体的异常,对于沈泊舟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就在这一年中,他开始重新召回那些散在魔域各处的势力,要为幻真阁东山再起做准备。这回的幻真阁,就真是他沈泊舟一人的势力了。沈泊舟一边小心翼翼地扮演着,一边暗中忙自己的事。时间久了,时机也成熟了,他就变得不耐烦。不管他怎么套话,陶眠都不肯说最后一块水生天的下落。他曾经偷偷拿走金鼻虫,要找到那块水生天。但是让他意外的是,足足两个月,金鼻虫都没有向外爬走的迹象,而是一直在原地打转。沈泊舟起初认为是这只虫子又失灵了。后来他顿悟,不对,这最后一块水生天,应该就在桃花山。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时沈泊舟的内心大喜,心里想的是,自己被破坏的灵根终于能补完,他的计划即将拉开帷幕。他太兴奋了。只要他能得到最后的水生天,他甚至愿意安安静静地离开桃花山,不去打扰陶眠。这是沈泊舟能想到的最大让步。“那个人”误打误撞,闯入了桃花山的地界,与仙人相遇。仙人也为那个人做了许多事。虽然这心意不是对他沈泊舟,但他也大方地不去计较。桃花山,一段插曲,就让它成为记忆远去吧。沈泊舟甚至都要认为这样的自己算得上一个好人了。但很快,他发现陶眠并不想告诉他最后的水生天在哪里。旁敲侧击不成,诚挚恳求也不成,陶眠每每都只是一摆手,说自己累了,要睡。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几次三番,沈泊舟也变得不耐烦。但他的势力还没有壮大,陶眠的真实状况又究竟如何,究竟虚弱到何种程度,他都拿捏不准,这才一直拖到今日才行动。而沈泊舟下定决心在今日行动,也是他有了七八成的把握。陶眠被他用法术困住了。他能成功,可见仙人的身体虚弱到何种程度。这种虚弱的背后是有缘由的,但沈泊舟没想通,仙人也从来没和他提过。人还没醒。等陶眠醒来,迎接他的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