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不做噩梦,才出鬼了呢。”她在红苕的服侍之下,换好寝衣,准备入睡。红苕转身去熄灯,连襄盯着红苕的背影,蓦地来了一句。“真像。”“殿下?”红苕不解连襄这没头没尾的“像”是从何而来,连襄却把身子一翻,后背朝着她,不肯多解释一句。“熄灯吧,我要睡了。”“是。”红苕懂事地闭上了嘴,呼地吹熄了烛火,无声退到外间。连襄睡觉容易被噩梦惊醒,她不能睡得太深,不然公主唤她做事,她该听不见了。以往红苕半夜都要端茶倒水几个来回,但今夜,连襄消停极了,根本没折腾她。三公主一夜无梦,醒来神清气爽,甚至有一丝惊喜。她太久没有睡这么安稳的觉了。看来那个神神叨叨的白鱼先生,果真起了点作用。怪不得那么多显贵都去找他解梦。噩梦一消,她似乎都有些回忆不起来碧湖的脸,只是朦胧的一道影子,远远的,再也无法骚扰侵袭到她的灵魂。连襄心中一松,忘了就忘了,这么晦气的人,早该把她忘得一干二净。这边连襄刚因为睡了个好觉而心情舒畅,就有事情送上门来给她添堵。她的另一个丫鬟香绫从外面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她洗漱,一边伺候一边偷偷打小报告,说昨夜姑爷宿在二房那里,一早起来,各种柔情蜜意。二房三个月前刚有身孕,这是夏府的第一个孩子,夏之卿如获至宝,只要一有时间,就跑到二房那里守着,仿佛他多看两眼,孩子就能顺应他的期盼,早些来到这世间。这件事是连襄心中的一根刺,她自己不争气,却叫二房得了逞。想她堂堂一个公主,被皇帝捧在手掌心里的人,如今却要被困囿在这深宅之中,和几个身份低贱的女子争夺地位恩宠,属实叫她心里堵。连襄如今一难过,就要想起当初,想到她嫁给元鹤会不会更好。她知道元鹤是个规矩的人,待她更是全心全意。如果嫁给元鹤,或许她就不用受这窝囊气。但没有这种如果了,如今她必须万事靠自己。连襄开始琢磨二房的那个孩子。在她又开始自己恶毒的计划时,被她惦念的元鹤,正在陪师父选面具。墨钓轩的一间房中收藏着各式各样的面具,陶眠每个都要宠幸一下,一个不落。他换来换去,元鹤每个都说“合适”,搞得陶眠根本选不出了。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元鹤手中那个黑白分明的面具。他幽幽一叹气。≈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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