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边问边睁开了眼睛。只见姜清野一手拽着他的毛衣,一手勾着一个小金锁。小金锁工艺很精美,但是可能是时间已经长了,光泽不复以前。姜清野问:“怎么样?”“挺好看的。”姜喃慢吞吞地点头,说完,他想了想,又说,“但是我觉得你要是把这个送给骆航的话,有点不太好。”姜清野;“你不认识它?”姜喃顿住,他和姜清野对视一眼。男人桃花眼一如既往,看着懒散,但则是暗藏锋芒。肚子里总是揣着一肚子坏水。估摸着得有六七斤。“我该认识吗?”姜喃小心翼翼地问。姜清野:“你……算了。”他没再强求,把小金锁又塞进兜里,松开姜喃的毛衣,说:“进去吧。”姜喃:“好哦好哦。”他率先走了进去。姜清野则是盯着他的背影。其实他和姜喃以前根本不熟。姜清野比姜喃大六岁,姜喃出声那年,姜清野早已经去了国外上学。他从小就在国外,跟着外公一起长大,直到博士毕业,这才回国接手家里产业。他对这个弟弟也不怎么亲近,从他回国起,姜喃就一直自己单住,姜清野跟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一门心思想进娱乐圈,想和傅津川结婚领证,直到最近这几个月,两人才算熟了起来。或许是姜喃结婚了,成熟了不少,姜清野才看他顺眼一点。傅京州正在和姜父下棋。姜清野自小在国外长大,棋艺不行,姜喃更别提了,让他安安静静坐在这里都是个问题。姜父平时就爱下棋,也就傅京州来的时候,他才能在家里下个尽兴。姜喃抱着小猫走到阳台,一张口就是告状:“爸,姜清野刚刚又欺负我。”姜父落下一枚棋子,“你哥又干什么了?”姜喃委屈巴巴地说:“姜清野扯着我的衣服不让走,还把我毛衣扯坏了。”傅京州蹙起眉:“哪里坏了?”姜喃指着自己左边肩膀处的毛衣,“这里。”他今天穿的这件毛衣,是何叔亲手织的。大体是白色,下摆绣了一只姜喃最爱的猪猪侠。傅京州和姜父两人认认真真看了半天,最后发现,有一处的毛线被扯松了。姜父说:“喃喃放心,等爸和州州下完这局棋,就去收拾你哥。”姜喃满意地点头:“好!”沈安白心不在焉地回了沈家那个小房子。
房子在三楼,沈安白刚上了三楼的楼梯,就发现自家门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西装革履,面色沉沉,他听见动静,回过头,看清沈安白后,眸色瞬间复杂起来。“白白。”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沙哑。沈安白心口莫名一疼,“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分手了吗?”傅津川刀塑般俊逸的面容闪过一抹痛惜,“我还没有同意,就不算分手。”沈安白:“但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他的手抖得有点厉害。毕竟是那么多日夜耳鬓厮磨的人,而现在,他要对他,恶言相向。“我想清楚了,你爸爸是私生子,传出去不好听。”“更何况……唔……”沈安白瞪大了眼睛,唇上多了一抹温热。男人伸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吻得异常激烈,像是要把他吞下去一样。沈安白鼻尖一酸,他眼眶瞬间红了,连忙伸手推傅津川。傅津川是alpha,身形高大,沈安白的推搡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一吻结束后,傅津川伸手抹了抹沈安白通红的眼角,“你明明也很舍不得我,为什么要说出分手的话?”沈安白吸了一下鼻子,“够了,我说够了。”“傅津川,我真的不喜欢你了,你懂吗?”沈安白说,“我们俩只是信息素在作祟,根本不相爱,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傅津川瞬间顿住。他微微垂着头,高大的身形在狭小的楼梯间被阴影所笼罩。“我不相信,是信息素在作祟。”沈安白抿着唇。他面露挣扎,“好吧,我告诉你事实吧,我已经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咱俩已经不合适了。”傅津川:“你的亲生父母是谁?”沈安白犹豫了下,不知道要不要说出来。万一说出来后,傅津川不答应分手了怎么办?就在沈安白沉默的这几秒,傅津川大手攥着沈安白的肩膀,“白白,就算你的父母是杀人犯,我也不会分手。”“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父母。”沈安白唇瓣颤抖了下。他一边觉得有这种alpha这么爱自己,是一种甜蜜。但是一想起姜家,这就是一种甜蜜的负担。于是他没有再看傅津川,沉着声音,冷声道:“我已经想好了,咱们分手吧。”“标记我会去洗,以后就不要联系了。”他的声音比外面凛冽的风还要冷。 我想当一棵树傅津川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沈安白的表情,一字一句,非常认真地问:“沈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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