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按剧本时间,韩纯纯已是高中生,高中女生在学校的走廊,被父亲用鞋打pi股,代入一下有没有感到窒息?为什么姜穗宁不敢代入,因为和韩纯纯一样,在家长面前很难有获得个人尊严。姜穗宁害怕到瑟瑟发抖,现场除了黄白游之外没人瞧出问题。“不对劲,穗宁的演技没这么好。”黄白游放下了手机,专心致志地盯着前方。邓刚册作为老前辈很能控制力道,看上去使劲可一点也不疼,不过就像摁动开关,一下下触发姜穗宁大脑的记忆。脑中记忆发疯似地涌现:“两个孩子调皮当不得真,穗宁给李阿姨道歉,你在家里就调皮。”“我们没看见,对不起是我们没看路,您看我们道个歉可以吗?”“穗宁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快道歉——愣着干什么,妈妈的话都不听了?你知道为了支撑你上艺术培训班,妈妈要打两份工吗?我都四五年都没买过新衣服了。”……“对不起导演,都是穗宁的问题,您也别生气,再给她一次机会。”记忆太沉重。姜穗宁构建起来的内心堤坝再也阻挡不了如潮水的负面情绪,突然大喊,“不,我不道歉!我没错!”外人眼中,姜穗宁好像疯了一般演着演着骤然暴起,掀开面前的邓刚册,往场外跑,发疯似的跑,就好像羊圈里的羊突然找到机会可以逃出羊圈的奔跑。本来接下来的剧情是饰演艾飞的男演员,叫一声韩先,然后一拳砸过去,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导演怎么还不叫停呢?为什么不叫,因为不单单是他,剧组所有人都处于懵的状态。“对不起导演,我马上去找穗宁,对不起。”首个反应过来的是姜母与黄白游,前者道完歉就朝着女儿逃走的方向追过去。大概走了十分钟,姜母见到了蹲在地上的女儿,姜穗宁双手环抱膝盖,脸整个低埋下去。姜母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怎么回事宁宁,你这样一言不发地跑出来,打断了今天到拍摄,让整个剧组都停摆了。”“还有中午黄老师不是教表演了吗?你这样也辜负了黄老师的教导,我们赶紧回去……”“滚!我没有错,我不要对不起。”姜穗宁好像发疯的小兽。“姜穗宁你……”姜母也生气了。“阿姨,让我和穗宁聊聊吧。”黄白游也是跟在后面,然后开口。“这孩子,一点也长不大,那麻烦黄老师了。”姜母说着退到一边,给两人留出交谈空间。听到黄白游的声音,姜穗宁也不想让其担心,抬起头努力想要自己的表情正常一点。“白游哥,让你担心了,刚刚有灭龙大魔导师的灵魂魔法打在我身上,所以我没……”姜穗宁话未说完,就被黄白游打断了,“是大人们把世界折腾得坑坑洼洼,却要让小孩来收拾残局。” 完美背锅侠姜穗宁话语戛然而止,怔怔地看着黄白游,她想要抱着人无所顾忌地大哭一场,无论抱着谁,只要不是母亲就行。但她还是忍住了,抱有不能给白游哥添麻烦的想法,觉得脆弱的一面不能让人看到,以及大哭特哭会昏妆,所以姜穗宁的悲伤止步于泪水在眼眶打转。“喜欢演戏吗?穗宁。”黄白游再度提及上次的话题。这次姜穗宁没用发疯文学回应,而是认真地思考回应,“我当然喜欢表演,如果不是喜欢我也不会时常请假,连学校都不去。我不喜欢能去学舞蹈班、表演班吗?”姜穗宁对黄白游的回应,更像是在说服自己。她对表演的兴趣伊始来自于母亲的耳濡目染,姜母曾是一位追梦的北漂,但遇人不淑,生下姜穗宁并抚养长大。自打八岁起,姜母就对姜穗宁开始进行系统的培养,宁愿多加班,以及吃差穿旧用度省,也保证“兴趣班”的费用。以上内容姜穗宁都未说出口,因为她也不想母亲被他人批评,但黄白游前世遭遇过太多类似情况的家庭关系,所以能推测出七七八八。“为了表演梦想,我付出了不少。”姜穗宁心中还有一句,母亲付出更多。“被自我牺牲式的爱养大的孩子,如何能心安理得地不去实现父母所给予的期待呢?”黄白游说道。“……”姜穗宁委屈的情绪从心中开始向外发散,就像是一个铁球在高空落下,结结实实砸中玻璃,那不规则的碎裂痕迹就是发散的方式。委屈感好像化作雾气,不仅呛鼻子还要从眼中涌出。不可以!不可以让白游哥太担心,心中这样想着,姜穗宁把嘴唇都咬破了,疼痛感让雾气涌了回去。能无所畏惧地大哭是好的,一切都憋着反而难受,黄白游见状不由叹气,这孩子太懂事,太缺乏安全感,只要有旁人存在,再不舒服也会忍住。“穗宁好好整理心情,阿姨和周导那边我去说,不会有后遗症的状况,别担心。”黄白游拿出手机翻找半天,没找到合适的工具人,后来脑子一转,诶他不是还认识一个完美工具人吗?黄白游问:“河乔怎么样?”“什么?”姜穗宁思维没跟上。“喜不喜欢听河乔的歌。”黄白游道。“还可以,他早期的几首歌我还挺喜欢,现在有些太金属。”姜穗宁回答。“那我们就说,河乔是你偶像,因为他负面新闻不断,你很失望,所以今天忍不住爆发了。”黄白游问,“这理由可以吗?”河乔从出道以来负面新闻就不断,私生活极其糜烂,甚至完美契合人们对摇滚音乐人的刻板印象。
这个理由挺好!毕竟姜穗宁不想让她和母亲的事被外人知晓,还有一点现在冷静了,自己“任性”造成的影响,也……黄白游此刻提供了最好的帮助,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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