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一笑黄白游经过短暂的造型,已变成衣裳破烂,破洞的地方是血渍,可想而知这身衣服的主人在剧情中是遭受了什么样的对待。脚镣和手铐加身,赤着脚,并且化妆师还在脚步位置抹上黑色的血渍,腿上有伤。“马村导演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黄白游开始前问,“我是被汉奸出卖被处决的爱国者,无论我的心向何方,请问我的任务完成了吗?”这问题倒是把导演问得一愣,马村下意识地看向老搭档编剧海木,海木眼神回避,这客串的角色是你一拍脑袋加进去的,具体什么情况他只是个小小的编剧,怎么可能知晓。马村的眼神在告诉海木,“我知道你不知道,但你现在麻溜地给我编一个”,后者低头思索半晌。编剧可以张口就来,但海木看出演员是有什么想法,所以他反问:“黄老师你的想法是?”“我知道抗日时期有很多先辈都……牺牲,但我希望至少我演绎的角色走得是没有遗憾的。”黄白游组织语言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说道:“所以我的想法是完成了,我掩护机密文件撤退的任务,伪军和鬼子即便对我进行残酷的拷打想逼问出什么消息,但最后只能放弃,因为我能想象到我的牺牲,会成为后世华夏儿女幸福的基石,我能够想到,未来他们不会在自己的国土上被外国人欺负;我能够想到,未来他们都能吃得饱,不会再有同胞饿死,我能够想象,我可以想象。”“所以即便万千疼痛强加吾身,我疼但我不会求饶,吾爱吾父,吾爱吾家,吾更爱华夏。”黄白游如此说道。这说的,还没开始演已经把自己感动了,海木看着黄白游眼眶微红,说道:“马导我认为黄老师想得很好,就按照黄老师说的来。”导演马村先看看向执行导演,后者表示灯光、摄影全部准备就绪,他才开口,“那么黄老师准备好了吗?”“需要等我十几分钟,或二十分钟,麻烦了。”黄白游道。几分钟的英勇就义戏码,还要准备十几分钟,若是小演员,马村早就劈头盖脸骂去,但黄白游这么说,不仅没生气,还说:“黄老师别急,我知道你们这种体验派演员是需要时间入戏。”全剧组上百号人都在等黄白游,后者是秉持哪怕客串,也要尽全力演好,没剧本肯定无法触发酬勤人物。不过黄白游已出演了多部剧集,体验过的情绪碎片,可以排列使用,例如没有遗憾的赴死,《柒个我》暴力人格郝粹在消失时留下一句话“就是为了你而生的”,在此之前解决了原身心中最大的恐惧,所以郝粹没遗憾地把身体还给本体蓝上衣。当然不是重现这场景,而是取出这个情绪的种子,把种子放到新的土地,生根发芽。黄白游走过迷宫,来到关押情绪碎片的房间,取出多种情绪。比较著名的工具书《尊重表演艺术》一文中阐述过类似的理论,说人在少年时代就已经把世界上的所有情绪都经历了一遍,伤心、愉悦、尴尬、愤怒等等,因此即便要展现的事件不同,但情绪核心是共同的,两种或三种核心情绪叠加,这一点书籍作者h·b工作室主理人的观点和黄白游殊途同归。“闭眼入戏要这么久吗?难道这就是我和专业演员的区别?”饰演女一号的演员曹榕说道,也听不出到底是夸还是贬。“你懂个屁,用专业词语来说这叫[自我相信],开拍前树立信念感,相信自己接下来要表演的所有一切,体验派和方法派都会这么做。”程广解释道。新笑傲时期,程广与之在同一个组,就知道黄白游每场戏开始表演都会要十几分钟准备,所以后者为不耽误工作人员的时间,会在道具组工作室就开始准备。有一次程广实在忍不住了,发出疑惑,这还是当时剧组里的老戏骨包营给他的解释。程广并未压低自己的声音,所以他的话围观的剧组人员靠近一点的也听见了。“开始吧。”黄白游对导演说。马村一道声“开始”,停歇的剧组瞬间开始运转,两个龙套演员押解着黄白游往前走,由于脚镣很重,以及腿上有伤走得很慢,踩在水洼上,雨水润湿了凝固的血块,一步一个血脚印。不过黄白游的脊背却努力地直挺,因为他做的是对的事,为何要垂头丧气?当然背脊也不是特别直,因为会触碰到前面被严刑拷打的伤口。摄像师跟拍,几分钟的剧情,都是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拍摄,但黄白游要被押解到行刑台上时,却突然回头。黄饰演的爱国者双眼有光,好像要透过摄像机看到新中国的繁华,他在生命最后的时刻看到了这盛世如他所愿,他坚信华夏一定会重新站起来,因为华夏的脊骨一直都在。几分钟一段戏,当马村喊停时,他不知道的是拍摄演员特写的摄像师老应红着眼。“好好,完全没问题。”马村连忙说。马村走到黄白游跟前,疑惑地问:“为什么要回头一笑,好像是打破 有什么差距?“程广我有点不相信你的话。”女一号曹榕先抹眼泪,然后道,“这就是你说,你以前在新笑傲江湖和黄白游五五开?”“……”程广嘴上说着五五开,但心里想的是四六开,毕竟新笑傲当时受观众表扬的就黄白游和他,全靠同行衬托,这位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同行是主角令狐冲的扮演者吴子南。可现场见识了黄白游的演技,程广心中的四六开都没信心了,要不然就三七开?足足缓了好几分钟,黄白游才有功夫回应导演,“抱歉,让马导久等了。”“不不不不,你是好演员,好演员要出戏很难,我知道。”马村说道,“我以前当副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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