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安走了进来,接过言舟手中的资料:“竟然有这么多?”言舟:“恩,这些资料是我在贴吧上收的,我们上一届一个学长的,他去年参加的数学和物理竞赛,现在已经被保送了,本来这些资料他也要卖废品卖掉的,但正巧那段时间我问了他一些关于竞赛的问题,他就送给我了。”乔一安边走边翻:“这个学长,难怪能被保送,正确率还挺高的。”言舟把衣柜门关好,和乔一安一起走到了餐桌前:“是的,我前阵子做了几道题,你先看上面那本数学的,有几道我觉得有点疑惑的题目,我用绿色荧光笔画出来了,你看一下。”乔一安闻言,认真分辨了一下这本书上的标记、才看了言舟用绿色荧光笔做标记的题目。乔一安自己的书和试卷,一开始是因为他只有黑笔和红笔,但后来习惯之后,他也觉得两种颜色再加上不同的划线方式,其实也够了,还能看起来更整洁一点。但是他看了看这位学长的书,别说彩色笔了,他就差用上蜡笔了……花花绿绿的,光水笔就能集齐七种颜色,荧光笔更是几乎把题干都画满了。难为言舟能在这花花绿绿的记号里面找到一种他没用过的颜色做标记。大约是因为这是绿色……?言舟做标记的这些数学竞赛题, 乔一安以前虽然没有做过原题,但是大致的题型还是有遇到过的,看完了题目的他甚至能猜到言舟为什么给这些题做标记。以前, 他也对这些题产生过疑问,还因此问过他的老师, 在老师的点拨下,他成功解除了疑惑。于是,他完了这些题目后, 便问言舟做标记的原因。言舟在乔一安问他问题时, 刚巧也把手上的资料整理分类完毕, 便拿了草稿纸和水笔坐到了乔一安边上的凳子上。言舟家里的客厅是没有窗户的,北面接着厨房,南面接着房间,和厨房的衔接处又做了装饰酒柜,虽然酒柜里并没有放过多的东西, 但酒柜本身就阻挡了光线,因而言舟家整个客厅都是靠顶上的灯来照明的。客厅的灯是白炽灯,暖色的光照射在乔一安的身上, 乔一安手上握着的笔在白色的草稿纸上拉出长长的倒影。讨论问题的乔一安和言舟头凑得很近, 乔一安听完了言舟的疑惑后, 点了点头,表示果然和他以前产生了一样的困惑,于是乔一安把当时老师教他的解法和原理和言舟讲了一遍。“舟神?这么说你理解了吗?”乔一安说完, 手上打着草稿的笔也停了下来, 他抬头看了看身旁的言舟, 却见言舟并没有在看题,而在看他, “嗯?舟神?”言舟被乔一安喊得这一声,喊得有些恍惚,他怎么看着乔一安就走神了。乔一安追问道:“怎么了?”言舟并不能说自己走神的真实原因,只能随便掰扯道:“我在想,你跟着他们喊我‘舟神’,我应该是受之有愧的。”
乔一安:?“意思是,我们班其他同学喊你,你觉得是应该的?”言舟:……“对不起,我收回我刚刚的话,我是一个普通人,同学们这么喊我只是在开玩笑。”言舟说完就发现了他说错了话,本来还想着再说点什么能不能找一找补,却没想到被乔一安一针见血的指出了,还准确的挑出了他话里会产生的歧义。乔一安也笑了:“不用这么紧张,我也在开个玩笑。”言舟:“那我换一个表达方式,我之前一直以为,你这次月考考的比我高,就是普通的估分误差,可能你作文少几分或者我阅读多几分,下次考试我能超过你拿第一。”乔一安没想到言舟想说这个:“那现在呢?”言舟:“现在,我觉得我可能就是,不如你。”乔一安安慰他道:“不如我也很正常,我毕竟比你多学了一年。”言舟好奇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穿过来之前是高三下学期,还在原来的世界被保送了,也是竞赛保送的吗?”乔一安:“是的,不过我们那儿的竞赛保送和你们这里感觉规则不太一样。”言舟:“规则不一样,但是竞赛题还是差不多的?”乔一安:“是的,所以你也不用有压力,就像这几道题,我刚刚一看你圈出来,我就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疑问,因为我第一次做的时候,产生了和你一样的疑问。”言舟忽然想道:“那你第二次再学这些东西,做这些题目,会不会觉得比之前简单了?”乔一安摸了摸鼻子:“会,而且我获得保送资格之后,还自学了一点高等数学。”言舟觉得他如果能顺利保送,肯定也会提前看起来大学的课程:“不过,我现在学肯定是来不及的,好在现在的知识应该也够了。”乔一安肯定道:“够了,完全没问题。而且,我觉得你说的也很有道理,我们俩的分差,基本上就在语文阅读上、英语作文上这种不可抗力比较大的题型上,期中考试,谁考第一还不一定呢。”言舟:“不如我们打个赌?”乔一安有些犹豫:“赌期中考试成绩?”怎么回事啊,月考插满了fg,现在月考结束了,要开始插期中考试了?乔一安担心他一直到高中毕业,可能他的考试成绩上都要一直立满f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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