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是怎么又哭又骂又放狠话还自己转头就跑的?路北辰看着人的动作,着实没忍住,连带着往常平直的唇角,都不再是一条直线。路北辰垂了下眸、绷着弯起的唇角,淡淡的摇了下头。“不是。”季司早轻笑了一声。顿了顿,路北辰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声音放轻、与他平日里笃定又沉稳的嗓音有些不同。路北辰轻声补充了一句:“应该不是,怎么了?”季司早笑意更深了些。“没什么,走吧。”路北辰跟在人身后, 走廊处的顶光灯从人头顶直射下来,二人的影子前前后后的重叠,暖黄的灯光打在人细白的手腕上,沾了水的衣物有些透光, 隐约勾勒出人瘦弱的腰线, 随着步伐在略显宽松的队服中晃动。季司早半阖着眉眼走在前方, 看着眼前地面上交叠着的影子, 越走越觉得……腰有点凉。每走一步、衣摆贴在腰间, 总是冷不丁的被冰一下。一路无话,待快走到休息室的门前, 路北辰身高腿长、向前跨了两步, 蓦地来到季司早身侧。季司早侧头看了人一眼。顿了顿, 路北辰轻声开口,朝着人莫名解释了一句:“许呈原他……会影响到你的心情吗。”?季司早愣了一下,一时有些没理解路北辰此话的目的。“你是想问、我会因为他生气吗?”“大概不会,”路北辰垂了下眸,观察了一下季司早的神情, 又再度开口:“但是你看起来、好像在介意什么。”季司早眉眼轻弯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我应该会介意什么?介意他指着我放狠话吗?”路北辰平静的目光捕捉到季司早眼里的笑意,思考了一路的事情仍未获得答案,有些忐忑的心情却仿佛平静了下来。好像没生气。那怎么人看起来好像有些事没想明白一样?“他、原先不是这个样子的, ”路北辰顿了顿, 猜测着季司早的思绪, “是会奇怪战队为什么不愿与人对簿公堂吗?”季司早收回原本搭在门把手上的手,垂在身侧, 轻轻仰头看向一旁的路北辰。战队的事他本无心多关注。只是今天又听了这么一耳朵、那位许呈原的情绪如此激动又愤恨,倒是战队不仅没有与人纠缠违约之事、还如此爽快的将人放行, 任由人可以继续自己的职业生涯。倒是真的有点想问:‘你们战队是有什么把柄在人手里吗。’怎么搞的和‘人’傻钱多一样。
作为金主爸爸的竞圈太子爷,往外撒钱也没落什么好。这不是有点子‘圣父’是什么?季司早的视线也许是太过于□□,路北辰也大概猜出了点人的心思,含糊地和人解释了一句,“有些事情,不是很必要。”没必要将人‘赶尽杀绝’、逼上绝路。“能花钱就解决掉的事情、没必要和人纠缠麻烦是吗?”季司早轻笑一声,“你们倒是宽容又大方。”还真是‘圣父’实锤。从前也从没听说过哪家战队签人放人跟做慈善似的呢。路北辰闻言、睫毛垂了一下,似乎是不知何人从哪里开始解释。不过见人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的样子,只轻声开口,回了人一句“……罪不至此。”季司早收回看人的视线,点了下头,没再接话。人家家投的钱、爱怎么赔怎么赔呗。眼前再一次出现路北辰的小臂、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休息室的门把、按动下压,露出凸起的腕骨关节,手背上绷起的青筋连带着小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一齐没入袖口之中,随即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季司早睫毛颤了一下,收回目光,没再多看。只是还未来得及感慨,视线微抬,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布满了深深浅浅咖啡印记的队服,正被人双手拎着肩线、整件展开在自己眼前。季司早:?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这件衣服好像还没有这么……脏吧?于渔满脸的委屈、连声音都变得小了些:“oon神……对、对不起……”我越擦、它越糟糕……于渔整张脸都变成‘qaq’的模样,“我、我可能真是个‘成有余’……”成有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林照意无奈地瞥了人一眼,表情看起来有些不爽,说出来的话却也没有那么讨人嫌:“啧,都说了多少遍,你别听许呈原瞎逼逼行不行?”季司早见于渔整个人愧疚的不行,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摆了摆手和人说了句“没事。”于渔依然内疚,小声嘀咕着:“明明是你的职业首秀……好好的结果却被我把队服搞脏了……”“是队服脏了,又不是我受伤了,”季司早带着淡淡的笑意,风轻云淡道:“这么自责干嘛?”眼见着人身侧的t恤上还湿哒哒的,于渔更难受了,一边紧紧攥着人队服的肩线,一脸连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往下扒拉。“oon神你不介意的话、你穿我的吧!”季司早对此似乎有些不太能理解的样子。不就是一件队服外套、有这个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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