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似的剧情在此刻重复上演。只是不一样的是——清脆又密集的键盘敲击声停下,训练室内安静如鸡。任一南看着自己阵亡在塔下的佛耶戈,颓败的瘫坐在椅子上。这一场对局,他反复观看了成百上千遍,那些所有的对位细节以及对两个人cao作意识和游戏理解的揣摩,早已熟稔于心,在脑子里上演过无数遍。但是却什么用也没有。残血的季司早立在防御塔下,峡谷的风拂过衣摆,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着佛耶戈倒下的尸体。-我在等cd,你在等什么?被人一套cao作秀麻了的任一南双手离开键盘,委屈苦笑。-我在等死呗……oon神不愧是oon神。poris之名、也不是白在排行榜上稳坐上千天的。背下所有的对位细节又怎样。作为一名职业选手、其最重要的,无非是在赛场之上、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大脑根本来不及处理所有讯息时、所做出的最本能的临场反应。而这个本能,是通过无数个日日夜夜、无数场对局比赛、无数个枯燥乏味训练,所组成的。任一南轻轻叹了口气。随着死亡倒计时结束,佛耶戈再度从泉水中复活。然后体面的、站着迎接这场对局的终章。尽管败局早已定下。没过多久,游戏结束。当众人回到游戏房间中、准备与自己的对位位置相互交换,互换队友后迎接第二场比赛之时。季司早的声音再度传了过来,惊呆了训练室内的所有人。季司早说:“不换位置,再来。”弯着的眉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路北辰坐在一旁、扬起的唇角眸色更深。祁飞犹豫片刻,似乎想说若是安排常子安一直和你同队,这样有些不太公平。只是任一南并没有开口反驳、反而是全场第一个应下此事的人,祁飞也不再好说什么。二选其一嘛。oon同学这么做、应该也有他的道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后,连祁飞自己都没太发觉出,自己在对待oon选手时,总有种没来由的信任感。而上一个一直让他无条件相信与信服的人,只有一个路北辰。祁飞盯着季司早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地又往旁边扫了一眼,暗自嘟囔了一声:‘也不像啊……’明明看起来是如此不相像的两个人。怎么却总给人一种、他们仿佛浑然一体的错觉?游戏开局,走向几乎和第一场一样。只不过任一南的发育比之前稍微好了一些,起码在中期做出了三件套的装备、在团战中也算有一席之地,发挥出了不少作用。季司早的打法依旧收了不少,没有太针对性质的疯狂压制。只是在游戏资源到手、回城补完装备后马上便可以推上高地完成一波时。
季司早在塔下停顿了片刻,随即取消了回城动作,转而在键盘上打字——【再来。】回车键才刚刚落下。举着大刀带着熊熊烈焰、孤注一掷释放出所有技能的任一南再次从侧面冲了出来。季司早似乎早已预见到他的位置和打算一般,瞬间释放技能反杀。双方对垒,不过三招。任一南还是败下阵来。祁飞默默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快被打的完全没有自信的任一南,忍不住安慰似的拍了拍人的肩。oon下手有点重啊。你看看把孩子虐的。魂儿都快被打没了。任一南倒下,季司早一改之前收起杀心的打法,化身地狱神明一般、直接将三路带穿、杀得人片甲不留,如摧枯拉朽之势直逼高地。敌方只剩一个好不容易掏出魔爪、正可怜巴巴的蹲在泉水里回血的任一南。和那座破败的、孤零零的水晶。任一南的队友们已经放弃,黯然接受失败的事实。倒是血量马上就要回复起来的任一南朝着季司早望了一眼。然后剑指地面、拖着自己残破的身躯,不顾满身的血污,再一次朝着季司早发出最后的攻击。游戏可以失败,但绝不跪着承受!徒留一口气在,也定要站着阵亡!杀——!然后季司早手腕翻转,在任一南还没有从泉水中冲出来的时刻。两段滑踩,将人瞬间斩落在泉水之中。追到人家里杀。任一南:。居然都被……被虐泉了啊!路北辰的视线落在季司早的脸上,见人眉眼弯弯,忍不住地轻声开口:“在人家门口屠杀还不够,”“怎么还追到人家里杀。”“大反派嘛,”季司早倒是笑,“像不像?”“嗯,像,”路北辰也笑,“已经把人打成这样了,还要继续第三把吗?”游戏结束,季司早放松了下手腕。只是眉眼弯着、唇角含笑,漫不经心地开口道:“当然。”路北辰:。可怜孩子。心疼任一南一秒。原来被oon神看上的人,都要先经历如此毒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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