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一头扎回被窝:“就起。”“哎,你怎么又睡了?”林知哼哼两声不动了。李照仰天长叹,认命的给林知收拾行李,过了一个小时拍醒他:“林哥,该起了,去飞机上睡。”林知被人推着上了出租车,等上了飞机接着睡。他凌晨五点才有睡意,眼下乌青,此刻蒙着眼罩带着耳机,朦胧中有双手推了推的胳膊。林知强打精神,哈欠连天,迎面被一股热浪燥的瞬间清醒。出了航站楼,人声鼎沸。李照拖着行李送林知回别墅,又和保姆打了声招呼,才完成任务告辞。“林少爷,先生今晚会回来。您想吃什么?”林知一脚踩上楼梯,头也不回:“随便。”天色将晚,落日的余晖黄金般撒向城市,随着最后一抹夕阳沉入地平线,晚高峰拥堵的车流汇集猩红的灯海,与两侧灯火通明的高楼交相辉映。迈巴赫驶向平整宽阔的柏油路,停在别墅门口。徐颂年一身正装,头发打了发胶,整个人一丝不苟,进入大门。保姆闻声出来,道:“先生回来了,可要我去喊林少爷?”“不用。”“好。”保姆说完继续去厨房忙活,徐颂年解开领带,脱掉西装外套,坐在沙发上。菠萝听着动静摇尾巴闯进来,它刚在草坪上打滚,雪白的毛发沾了草屑,一个劲朝徐颂年的腿拱。适逢保姆端着菜上桌,徐颂年问:“林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三四点,林少爷旅途劳累,还在卧室睡觉。”“嗯,”徐颂年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即上三楼。他在客卧没找到林知,推开主卧的门,赫然只见乌黑的头发散在枕头上,林知半个脑袋藏在被子里,听见声音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徐颂年。半梦半醒间,林知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擦过嘴角、下巴,流连在脖颈。手法很轻,略有凉意的温度让林知很受用,喉咙溢出舒服的声音。很快,那只手钻进了领口,细细揉捻着肌肤,林知意识到不对劲,勉强睁开眼睛,就见徐颂年坐在床边。林知睡得脸颊绯红,睫毛颤了颤,瞧了徐颂年几眼,确定不是在做梦,眼睛一点点瞪圆:“你流氓。”“算不上。”“把手拿出来。”徐颂年这才抽出,俯视着林知,“下楼吃饭。”林知不情不愿的爬出被窝,自言自语:“假正经。”“我听得见。”“猥亵睡觉的人,不是假正经是什么?”林知不怕他,跪坐在床上仰头看徐颂年。徐颂年说:“你躺在我的床上,不就是想我对你做点什么?”林知被怼的哑口无言,表情愤愤。
吃过饭洗完澡,两人自然而然滚作一团。压抑的欲望得到宣泄,在夜晚尽情绽放,林知眼神迷离的趴在浴室的墙上,又被掀翻在地,生理上的刺激让他流出眼泪,居然还有闲工夫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徐颂年动作一顿,眼神危险:“我奉劝你,上床的时候不要说煞风景的话。”林知回头看他:“为什么?说了你也没见你软。”很快,林知就受到了他嘴贱的惩罚,被毛巾堵着嘴,一夜没有睡觉。隔天,林知顶着黑眼圈,身残志坚的下楼,坐在凳子上满脸痛苦。“不行就别逞强。”徐颂年坐在餐桌对面,吃着盘中的煎蛋。徐颂年最近每晚都回家,林知想去姚州市,不可能不跟徐颂年请示。他俩刚睡过,正适合提要求,林知说:“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妈。”“嗯。”“待个天。”徐颂年点头:“可以。”果然,得到满足的男人好说话,林知得寸进尺:“《铁马冰河》拍完了,你对我有什么打算?”“暂时没有。”林知一把扔下筷子,说:“你想食言?”餐具丢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林知睫毛一颤,看向徐颂年,在对方平静的目光中缩了缩脖子。明明是他说话不算数,还仗着权势对自己这么凶,林知心想,可不能让徐颂年小瞧,不然以后有得罪受。于是乎,林知挺直腰杆,一言不发,尽量用眼神蔑视徐颂年。徐颂年说:“捡起来。”“你骗我,还想管我,做梦。”徐颂年声音加重:“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林知的虚张声势瞬间哑火一半,手指扣着桌角,眼神乱瞟。渐渐地,林知扛不住徐颂年无声的威胁,迅速弯腰捡起地上的筷子,一把拍在桌上:“这下可以了吧。”“注意你的态度。”林知心里骂了一句,动作却不含糊,绕过餐桌,直愣愣的坐在徐颂年腿上,然后拿起对方的手圈住腰,说:“我要进娱乐圈。”“我知道。”林知对这个答复不满意,固执的看着徐颂年。徐颂年拍了拍他的腰,示意对方起身,“孟清下周要办生日宴,请柬给你一份。”“所以呢?”“他新开了娱乐公司,到时候会去一些导演、明星,你也去。”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知可算满意,起身坐回自己座位,道:“瞧你,非得把话说一半,害我误会。”徐颂年还要上班,不跟林知打嘴仗,用完早餐就出门了。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