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才八岁,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他可是你弟弟呀!”同样的话,文晖也说过,他们不愧是做过夫妻的人,疾言厉色不信任人的说话方式都一模一样。文榆安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坏了,他们一个个都说他是坏小孩。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都不相信他!他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文榆安觉得有必要做个亲子鉴定,只要能证明不是亲生的,他也就不用难过了。心里的委屈和酸涩被放大投放到脸上,眼泪止不住的转圈,忍了又忍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以为和林慧的见面联系会是开心的、美好的、幸福的,可现在看来都是他异想天开了。他珍视的感情是别人弃之如敝履的垃圾,还真是讽刺呢!他们都不要他,他们都讨厌他。文榆安拿着手机贴着右耳没有说话,因为他害怕让人听到他哭的声音。太丢脸了。林慧听不到文榆安的回应,继续说:“文榆安我真后悔生了你,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小的时候不省心,现在还来打扰我平静的生活,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爸欺负我就算了,到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歇斯底里的每一个字都好扎心,如果对面是文晖文榆安会怼到他怀疑人生。可对面的是林慧啊!是他一直期盼的母亲。嘴唇嗫喏,文榆安还是沉默了。很快耳边的手机被人拿开,文榆安侧头去看,裴陆这会儿已经挂断了电话。文榆安眼里蓄着泪水,委屈道:“你干嘛啊?”这会儿的文榆安比生病的时候还要脆弱,不用一阵风,吹口气他就要倒了。裴陆挂断电话后,又开启了飞行模式,这才将手机还给文榆安。“今晚你只属于我,不许三心二意,要一直看着我,否则我会生气。”什么只属于我,文榆安觉得裴陆用词不准确,怪不得教数学,小的时候应该语文不及格,不然怎么乱用词?瞧着裴陆一本正经说着胡话,文榆安笑着擦掉了眼泪,“裴教授说话要注意措辞,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和你调情。”“难道不是吗?”二人四目相对,眼神里的情绪各不相同。前一个深情缠绵好似没有玩笑,后一个惊讶又迷茫。片刻后,双方都没忍住笑了出来,也不知道笑点在哪里,就是忍不住的开怀大笑。笑声响彻房屋,久久回响,甚至盖过了电视的声音。文榆安觉得自己醉了,裴陆也醉了。文榆安揽住裴陆的脖颈,将人箍在怀里,假装凶狠道:“笑什么?是不是在嘲笑我?”裴陆依然在笑,手开始反击挠文榆安痒痒肉。
文榆安怕痒尤其是腰更加敏感,扭了扭腰,手臂也随着闪躲松懈下来,裴陆趁机钻出文榆安的手臂,推着文榆安压倒在地上。白色地毯毛绒绒的很暖和,躺在上面也不觉得凉。双臂被裴陆压在头顶,文榆安被裴陆治住了。文榆安不服,想抬腿弄开裴陆的压制,可腿也被裴陆压的死死地,连动都动不了。裴陆实在是太欺负瘦子了。裴陆捏住他的下巴,凑近了一些,“嘲笑你什么?”灼热的呼吸拂过嘴唇,留下一片酥麻,文榆安舔了舔唇。裴陆又开始蛊了,文榆安想这会儿他要是个女人,裴陆绝对会吻他。文榆安侧了一下头,下巴终于恢复了自由。他直视裴陆挑了挑眉,“当然是哭鼻子了,警告你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弄死你。”这是奇耻大辱,成年后他就没哭过。尽管被人压着文榆安也不想输了气势,放着狠话。“威胁我?”裴陆嘴角弯了弯,“想怎么弄死我,说来听听?”这就有点挑衅的味道了。裴陆这是不装小白兔变身成了大灰狼了。文榆安眯了眯眼咬着后槽牙放狠话,“我咬死你。”他现在就是一只凶狠的小猫磨着爪子要挠人。手臂被人按住没办法施展,只能依靠牙齿展露自己的凶狠。裴陆把脖子递过来,说:“好,你咬。”既然送上门来了,文榆安也不客气微微抬头咬住了裴陆的颈侧。咬住的刹那,咸咸的味道充斥在味蕾,文榆安不敢使劲咬,但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裴陆,于是用牙齿研磨着裴陆脖颈的软肉。裴陆疼的嘶了一声,却也没有阻止文榆安的啃咬。也就是几秒钟,文榆安松了口气,得意的望着裴陆说:“这次是警告,下次我就要下死手了。”话落,文榆安动了动手腕,示意裴陆放开他。虽然裴陆没有完全压下来,文榆安还是觉得裴陆好沉。他细胳膊细腿的可不抗压。“你刚才咬我了?”裴陆的眼眸黑得浓稠,话语带着委屈。文榆安挑着眉笑得得意,“对,我咬了,怎么滴吧!”“该我了。”文榆安没明白的“啊”了一声,很快裴陆低头凑近咬在了他的颈侧。文榆安不自觉的仰起了脖子。裴陆的咬和他不一样,文榆安用的是牙齿,裴陆用的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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