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放在这儿干什么?”“不知道。”“本来跑这儿来抢就奇怪了,怎么抢完了还留在这儿?”“不知道。”“你能不能说点别的?”“嗯。”“算了,你还是别说了。”裴青玉听着他们的话,心头一惊---难道他们就是在这附近抢劫的山匪?他小心翼翼地往后退,想趁着没人发现赶紧离开这儿,却一转身,就被站在身后的两个人吓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两人像是出去找吃的,提着两个食盒,一脸戒备地看着裴青玉。“你是何人?”其中一人问道。裴青玉:“路过的。”两人对视一眼,放下食盒,突然就把裴青玉逮了起来。“不会是官府的细作吧?”“十分可疑!”裴青玉急忙辩白道:“不是,我是山下村里的学堂先生。”“学堂先生跑这儿来干什么?”裴青玉:“找人。”“找什么人?”“肯定是来找我们的,给官府引路呢!”“就是,老子当了这么多年匪,官府什么手段没见过,不就是扮作什么砍柴的、采药的,来探路么?这回又换成学堂先生了?”裴青玉:“真不是”两人也不听他辩解,抓着他就回了山洞。“五哥、六哥,”守在洞里的两人见他们进来,还抓着一个不认识的人,疑惑道,“这位是”冯五抬手就拍了他们两脑袋:“你们打瞌睡呢?!被人摸到窝里来了都不知道!”陈六也道:“要不是我们正好碰上,人都跑了!”“几位兄台,”裴青玉额上渗出细汗,试图解释,“我真是找人路过,无意冒犯”冯五扯过绳子就把他绑了起来:“宁可抓错,不可放过。”“不知他是否还有同伙,”陈六扛起刀道,“我再出去看看。”他转身往外走,一出洞口就听他喊道:“主子?!”裴青玉心神一动,只听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出了何事?”那般熟悉,却无半分傻气。“主子,”山洞外,陈六对来人道,“我们方才抓到个人。”萧径寒抬脚往洞口走去:“什么人?”陈六:“鬼鬼祟祟的,怕是官府的细作。”细作?萧径寒一脚踏入洞内,与裴青玉的目光迎面相撞。“主子,”冯五把裴青玉身上的绳子又缠了一圈,念叨道,“这人还说自己是村里的学堂先生呢,这村子又穷又偏僻的,哪有这么好看的先生?”裴青玉看着萧径寒,冷冷道:“我是枉为人师,叫人骗了也不知。”
萧径寒:“” 他会不会被打萧径寒万万没想到,这么猝不及防就露馅了,一时有些呆愣:“我”冯五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不对劲,还在抓着裴青玉的手捆,捆得太紧,勒得裴青玉痛哼了一声。“别绑了!”萧径寒一把推开冯五,给裴青玉解开绳子。“主子,”冯五一头雾水道,“怎么不绑了?他可能是官府的”萧径寒沉沉看了他一眼,冯五立马闭嘴。裴青玉扯掉绳子,忍着火气往外走。萧径寒连忙追了上去。其余几人挤在洞口看热闹。“怎么把人放跑了?”“没事,主子追上去了。”“那公子是谁啊?怎么好像主子都怕他?”“难道他是主子的先生?!”“主子不会被打吧?!”“那公子怎么打得过主子?”“可我小时候惹先生生气,他就会用戒尺、藤条打我,可凶了”“阿青”裴青玉没理他,自顾自往前走。“裴青玉!”萧径寒追上去,一把拉住他。裴青玉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萧径寒不禁有些发虚,“是我不对,我”裴青玉:“你何时想起来的?”萧径寒目光躲闪:“上回在河边”裴青玉一把甩开他的手:“你既想起来了,为何还要骗我?!存心看我笑话是不是?!”“不是,”萧径寒无从辩解,“我”“我以为你傻,可原来我才是傻子。”“裴青玉”裴青玉又想起山洞里的那几个人,指着那方向道:“他们是不是山匪?”萧径寒承认道:“是。”裴青玉:“他们喊你主子,你也是匪?”萧径寒:“对。”裴青玉不自觉后退了一步,恍惚道:“你到底是谁?”萧径寒看着他,缓缓开口道:“我叫萧径寒,是虞南王府的三公子。”裴青玉一愣:“可你方才说”“没错,”萧径寒垂下眼,低声笑了,似自嘲般道,“我是虞南王的儿子,却也是匪,是不是很讽刺?”裴青玉此时才发觉,自己从来都对他一无所知,无论是他的过去,还是他这个人。可他又何曾对自己坦诚过,脑袋好了都还要骗他,将他一个人蒙在鼓里,可笑他还整日胡思乱想,想着这人恢复了记忆是不是就要走,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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