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玉:“”他真的好在意他的地瓜。床头的萧径寒扯了扯裴青玉的袖子,说:“走了,没人跟你抢了。”裴青玉也不知他为何就不要葛老大,只能在床边坐下,小心解开他身上的纱布,又拧了帕子,避开他的伤口细细擦拭。那伤口血红狰狞,裴青玉看着都疼,眉头紧紧蹙起。萧径寒抬手,指腹在他眉间蹭了蹭,带了点笑意道:“你怎么好像比我还疼?”裴青玉轻声道:“我知道,你心里比这伤疼多了。”胸口的伤固然痛,可更痛的,是被这一剑穿透的父子之情。萧径寒敛了笑意,淡淡道:“早些看清也好,本就不有奢望。”裴青玉有些担忧:“你呆在这儿,若是王爷的人找来”“没事,”萧径寒道,“他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这儿。”虞南王确实还找不着人。他搜了别院,甚至翻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却一无所获。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他对萧径寒一点儿也不了解。这个丢在别院十几年的儿子,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超出了他的掌控。可裴青玉还是不放心,虞南王府那么多人,早晚都会寻到这儿的,到时又该怎么办?萧径寒见他愁眉不展的,凑过去道:“这么担心我啊?”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笑?裴青玉没好气道:“是啊,担心你又磕傻了。”“傻了不也好,”萧径寒看着他道,“你不喜欢我傻吗?”裴青玉:“倒也不必那么傻。”萧径寒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逼近道:“不那么傻,你就喜欢?”裴青玉被他问得一呆:“不是,我”萧径寒越凑越近,健壮的胸膛又热又灼人,裴青玉不禁转开了脸。萧径寒指尖碰了碰他的耳根,噙着笑意道:“这儿怎么红了?羞了?”裴青玉躲开他的手,不自在道,“没有都是男子,有什么好羞的?”“也是,”萧径寒悠悠道,“我若不是男子,你看了我,可要一辈子对我负责的。”“又不是我要”裴青玉红了脸,“是你自己说,要擦身的。”“是么?”萧径寒道,“可刚进门时,分明是你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衫。”裴青玉辩解道:“我那是想看你的伤。”萧径寒:“哦,看伤就不算看了我么?”裴青玉:“”萧径寒:“我若是个女子,清白都没了。”裴青玉懒得听他胡说,随口道:“那我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可好?”萧径寒眼睛一亮:“真的?”裴青玉:“可你又不是女子。”“不是女子就不用八抬大轿么?”萧径寒看着他,眼底意味不明道,“裴青玉,你好偏心。”裴青玉:“”【??作者有话说】
裴青玉:那要不给你看回来(bhi) 原来,是喜欢裴青玉一时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迟疑道:“你想要八抬大轿?”萧径寒盯着他道:“不行么?”“也不是,”裴青玉欲言又止,“只是,我没想到,你”萧径寒追问道:“我怎么了?”裴青玉:“原来,你想入赘啊?”萧径寒:“”萧径寒张口就要否认,可又一想,改口道:“你若是想要,也不是不行?”裴青玉愣道:“我没想要”萧径寒:“那你看了我,就这么算了?”裴青玉下意识就要道,那我给你看回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问道:“那你要如何?”萧径寒目光灼灼:“我要如何,都行?”裴青玉:“看回去是不行的。”“哦,”萧径寒嘴角一扬,“看回来也不错。”裴青玉连忙道:“不行。”“怎么不行?”萧径寒缓缓道,“你看了我,就不许我看你?”裴青玉躲开目光道:“反正不行。”萧径寒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勾了勾唇角,懒懒道:“那就换一个吧,只是我还没想好,想到了再跟你说,行么?”裴青玉想了想,总不至于叫他去杀人放火吧,便点了点头。萧径寒眼底荡开笑意,说:“那我记下了,你可不许赖账。”裴青玉“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地想,怎么萧径寒好像怪怪的?可哪里怪了呢?他也说不清楚,似乎是,比从前的阿霁还要粘人。上药要裴青玉,擦身要裴青玉,晚上睡觉也要裴青玉。裴青玉看着他空出来的半边床,犹豫道:“没别的房间了吗?”“没有了,”萧径寒脸不红,心不跳道,“这儿人多,屋子又少,大家都是挤一挤的。”裴青玉:“可你的伤,若是碰到”他想起之前在竹屋时,他清晨醒来,总是枕着阿霁的胸膛。若是他睡到半夜,又往身边人胸前钻,那不得压着伤口,把萧径寒活活疼死。“不行,”他摇头道,“我睡地上吧。”他说着就翻箱倒柜道:“还有被褥么?”萧径寒:“没有。”他话音未落,就见裴青玉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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