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碎云从池春春的房前过去了。在听见一声声重物拖动声以及仪器声响后,室中回归的安静。池春春知道,是叶碎云被放进了那个圆柱形的玻璃缸内。池春春现在立刻就想去见叶碎云,可是不行。他只能继续装睡。由于考虑研究员们的身体健康,研究基地要求研究员们在晚上十一点前必须下班,仅留夜班巡逻人员。于是在房中挂着的时钟指针指向十一点半之时,池春春终于能从床上爬起来了。池春春一直没有睡,他心中思考着最为重要最为兴奋之事,哪里睡得着。下午的麻药劲已经过去,虽然身体还有些酸软难耐,但池春春并不在意。他克服着有些微抖的手,来到房内的洗漱台前,望着镜子,抬起手肘将其击碎。贴在瓷砖墙面的镜子不堪一击,但即便是碎的裂缝横生,但由于粘性的原因,仍旧牢牢的粘在墙面之上。池春春早有预料,他拆下封着镜子的木质边框,随后挑着角落的一小块碎镜子,用手指一点点地扒着。镜子的材质是很伤手的,池春春知道,他也很快感觉到了手指头的刺痛感。但是他仍旧耐心地扒着,直到一小块镜子终于剥落下来。此时镜面边缘已然沾上了些许血迹,池春春来不及包扎或擦拭。他连忙来到玻璃墙的门口边,旁边有一个放饭的窗口,恰好能够容纳成年男人的一圈胳膊大小,池春春握着镜子,将手臂伸了出去。这里并不是牢房,所以防御并没有那么完美无缺。将手臂伸至电子密码锁前,池春春用拇指和食指夹着镜片,照射电子密码锁上变幻的数字排列。循着脑中的数字,池春春用小拇指一个又一个小心的点击着。他的手有些颤抖,但落下的每一个数字都没有错位。他咬着牙,在最后一个数字落下之时,滑门终于开了。池春春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随手扔掉了手中的镜片,随后池春春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向外走去。站在走廊的中央,池春春看着那个浸泡在玻璃缸中透明液体里的人,一时有一些心生胆怯。但只是顿了片刻,很快他迈步向前走去。越走近,他就看得越清晰。玻璃缸内的人就那样静静的飘浮着,浑身赤裸,未着寸缕,长发在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缸中飘散着柔软的弧度。。池春春仰头,情不自禁的微微将手指搭在了玻璃上。他就这样仔细的看着水中沉睡的叶碎云,看他伤痕累累的身躯和紧闭的双眼。 不能和他见面
透明玻璃内的人似是察觉到了池春春的到来,他本是沉睡的面容上,睫毛忽然颤了颤。随后,叶碎云薄薄的眼皮掀开,露出一双银白色的眼瞳。在见到叶碎云睁开眼的那一刹,池春春只感觉眼眶一酸。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叶碎云……你怎么会在这里?”池春春心中其实早预料,毕竟在[废土玫瑰]的副本中……但在面对真相之时,他还是心中感到莫名的发堵。在睁开眼后,叶碎云望见在玻璃缸外的池春春,丝毫不诧异。在听见池春春的问题后,他只在水中张了张嘴,却发现发不出声音。他便对着池春春微微笑了笑,示意池春春不要担心。叶碎云的模样如何叫人不忧心?尽管液体中的叶碎云并没有表现出因为缺少氧气无法呼吸的模样,但看着如此狭小的玻璃管将叶碎云圈禁,池春春心中十分难受。“稍等。”于是池春春给叶碎云留下一句话,随后回自己已经打开的那间玻璃房内,拿了一个凳子出来,想要砸碎玻璃缸。池春春的心疼都落在叶碎云眼中,他张口欲言,但水阻隔了他的声音。叶碎云无法,只能静静的漂浮在玻璃缸内,直到池春春拎着一个钢制的椅子走来。封闭的室内,只要有一点光线就能在满是金属墙壁的屋中折射出亮彩。叶碎云看着向他而来的少年,身着最为普通的白色t恤与黑色短裤,宽阔及膝的裤腿下是线条流畅的莹白小腿。明明抽血留下的针孔在他一双看起来并没有多少肌肉的手臂上泛出大块的淤青色。但他却好似没有任何痛觉一般,费力的将钢制的椅子一步步稳当的抬过来。只为了救他。虽然池春春没说明用意,但叶碎云哪里不明白呢。见状,叶碎云指节轻轻敲了敲玻璃缸,发出声响。在看见池春春的目光移过来之后,叶碎云对池春春指了指一旁的cao作台,随后在玻璃缸前用指尖划出o形。歪了歪头,明亮的眸子眨了眨,池春春很快就理解了叶碎云的意思。o,oran,橘色。cao作台上有四色按钮,池春春按下了橘色按钮。下一刻,只见玻璃缸中的水位瞬间消退。池春春听见水声,眸子一亮。玻璃缸内,叶碎云身上的黑色长发随着液体的褪去,紧贴在了赤裸的身躯上,勾勒出他健硕的肉体。双足在圆台上站定,随后叶碎云伸出手指在玻璃缸前,与池春春面对面,画出g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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