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得去哄哄生气的白书。打开衣柜门,他想了想,还是选了一套简单的白衬衫黑裤,又带上黑色宝石耳钉,照照镜子没啥问题后才出门。他提前打了旗袍店的电话,没人接说明白书不在旗袍店,便直接朝着白书家的方向走。虽然白书买的这套房间离他很近,但风格不是一排排的老旧巷子,而是一排排别墅,有着很好的绿化。上了楼,输入密码,他看了看客厅,没人。走到房间里,被子上果然躺着一个人影,他没出声,而是直接坐在了床边的毛毯上。这么些年他们都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没一会儿,被窝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臂,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坐起身,赤脚走下床洗漱,又热了一杯牛奶。云水像个小跟屁虫跟在他后面,直到对方坐在了躺椅上。他忍不住喊了声,“白书哥。”白书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把扇子,敲了敲云水的额头。“现在全网都知道了,才来告诉我,是不是不爆出来就不打算和我说了?”他嗓调慢悠悠地,但云水却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他连忙蹲下来,脸蛋趴在白书的腿上,软声说,“没有,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他挠挠头发,神情有些纠结,“就感觉,不太好意思。”白书一顿,定定地看着他,“难道你喜欢上他们中的人了?”云水茫然,“没有啊。”他弯着眼,露出小虎牙,“男人哪有我的旗袍好玩!”作者有话要说:好玩的嘞!哈哈哈哈哈某人知道的花样比你做旗袍的样式还多(bhi明天见~ 打电话白书看了他好一会儿,“所以你这是来干嘛?”“和你道歉。”云水睁大眼仰头看着他,满眼都是认真。白书一手拿着扇子,另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云水知道他这是不生气了,眼睛弯起,立马把脸贴过去,脸蛋微微陷下去,他整个人软软地靠在白书腿上。头顶上有风吹过来,他抬眼,是白书用扇子给他扇风。“待会去吃饭?”云水摇了摇脑袋,“不吃了,我下午还要回一趟老家。”
扇扇子的那只手顿了下,但接着又扇起来,白书视线落在眼前这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手指温柔梳理着他的头发。语气很轻却又不容置喙,“把注意力放在你的旗袍上,既然你已经参加了那个综艺,但就好好利用它。”云水点点头。说到这里,他坐起身来,还是有些担忧,“白书哥,你说要是大家都骂我怎么办?”白书怔了下,倒是没想到他会说起这个,“你是不是还没看你的微博账号?”云水摇头,“我看到了,万一他们以后再骂我呢?”话落,额头又被人敲了下,他“啊”了一声,抬手捂住了额头,看向白书时眼神还带着点疑惑,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打我?白书冷漠,“就是要打你。”他看了眼云水可怜兮兮的模样,继续说着,“不管以后是夸你还是骂你,都是还没有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你一定要执着于内心的一个想象?”这句话犹豫一把小锤子,锤进了云水的心脏。他看着白书,神情从疑惑变为呆滞,接着又变得激动起来,一双狐狸眼亮闪闪地发着光。“我知道了!白书哥。”云水看着白书吃完早餐,婉拒了白书开车送他回老家。一个人快速走回家,他衣服也没换,直接从衣柜里拿出他最近刚设计好的旗袍,小心塞进了箱子里,接着又拿了几条裙子,最后才把一叠打印出来的照片塞进了书包里。清理完后,他一手提着箱子,一手背着书包,赶去了火车站。老家在一个很偏远的山里,路途遥远,沿路可以看到绵延不绝的山脉,和向下流动的湖水,偶尔有白色的飞鸟停息。下火车时,天已经趋近于黑色。他坐上了面包车,大约半小时后,他付了钱,朝着一条山路走去。路上和回家的牛羊碰上,空气里传来羊身上的骚/味,还带着点泥土的清香,云水笑了笑,让它们先走。路程没多远,其实可以坐车,但他有点不喜欢车上的味道,所以提前下来了。走了没多久,高高的山逐渐被有着一盏盏暖黄灯光的房屋给替代。他站在最顶上,看着那灯光也如同山脉一样,一路连接到天边,像是在等着谁回家。他眼神有片刻的凝滞,随后又弯起眼,朝着家的方向走。他先将家里打扫干净,然后再出门,大概走了十分钟,在一家门前停下来,他吸了口气,敲了敲门。随后,他耐心在原地等着。大概过了三分钟,一个背佝偻着的老人打开了门,她带着老花镜,就歪着头看了云水好久。云水笑着说,“祖婆,我回来啦!”老人这才反应过来,眉眼中是隐藏不住地激动,“小乖,你回来了呦!”她又朝着门里喊,“玲丫头,快出来,你阿水哥哥回来了!”喊完,屋里有小姑娘应了一声,随后就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就跑到了门边,仰着头看云水,脆生生地喊,“阿水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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