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眨眨眼。这时,旁边的门被打开,任寒空拖着箱子出来。在看到走廊上的两个人后身子一顿,脚往后退了一步,这才开口说,“那个,早上好啊。”他声音异常沙哑,像是一晚上没睡。“早上好。”云水回了句,在看到他旁边的箱子后,这才着急起来。他转身回到房间里,余光见到陈恪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又转身快速说了句,“我马上就好,谢谢你来喊我。”陈恪听到云水的声音,似乎这个时候这才动一下,“嗯,好。”云水听到他回答后,这才关上了门,去洗手间洗漱,幸好他昨晚上已经把行李大致地清理好了,待会他只需要再清点一遍就好。而门外。任寒空在听到他两的对话后,警惕地看了陈恪一眼。但昨天晚上因为太激动,差点就亲了云水,导致他一晚上没睡,早上只眯了会儿,现在眼睛里满是血丝,看着没什么威慑力。陈恪只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淡淡说了句,“熬夜很容易猝死。”任寒空梗住,刚想说的话咽回肚子里,本来还想等云水一起下楼,但是又怕对方问他黑眼圈红血丝的事,还是低着头提着箱子下了楼。今天一天大概率是在路上奔波,穿裙子不方便,云水穿了一套亚麻的衣裤,裤子很大,看着也很像裙子,好看但是又比裙子方便。他没把头发全部扎起来,而是用一只兰花夹子,夹起来上半截头发。推着箱子出门的时候,云水发现陈恪还在外面等他。他愣了下,问他,“你一直在这里等我啊?”陈恪“嗯”了一声,弯腰提过他的箱子。走到楼梯口时,察觉到云水还没跟上来,他又转头说,“走吧。”云水连忙跟了上去。到了楼下的时候,导演还在做准备工作。这次的旅行比较远,而且过程也是比较地长,不像上次去那个山庄那样。所以装备得齐全,以免路上出现意外。云水坐在一旁喝着节目组买来的豆浆,喝到一半,小助理过来投喂给了他一个小笼包和饺子。云水道了声谢,吃完后,导演也准备地差不多了。他们六个人上了一辆车,其余人则坐上其余两辆车。司机开的不是很快,云水坐上车后就昏昏欲睡,坐在他后座的任寒空早就枕着抱枕睡了过去。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摇摇晃晃中,他一个没忍住也睡了过去。他中途醒过来一次,迷糊发现自己好像是枕着谁的手,他艰难移开脑袋,头靠着后面,再次睡了过去。再睁开眼时,他已经睡清醒了,车速也慢下来,似乎已经到了目的地。他抬头,才发现自己一直枕着温明霁的肩膀。对方似乎没发现他醒了,姿势有些别扭地坐着,但很明显的是,肩膀在尽量地往自己这边靠,好像也睡着了。
云水有点不好意思,小心地抬起头,不想吵醒他,没想到一抬头,就对上了温明霁的视线。他脑子卡顿了一下,说,“你没睡着啊?”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暴露了自己。果然,温明霁看着他“嗯”了一声。虽然没笑,但是云水莫名就能感受到,那股胸腔震鸣的气流。他悄悄红了耳尖,车子恰好停了下来,他立马站起身,想要先一步下车。没想到司机停了一下,又启动车子往前开了点。云水一时没设防,整个身子往后仰,双手下意识在空中划拉了两下,没抓住什么。他站的位置刚好在过道中间,前后都没有缓冲的位置,只能闭眼绝望想着自己不要摔得太狠。但下一秒,疼痛没有传来,腰部猛地被人揽住,整个身子落入了一个充满薄荷香的怀抱,后脑勺也被人用大手紧紧裹着。他懵懵地睁眼,就发现温明霁身子紧绷,似乎比他还紧张,忙问他,“有没有撞到哪里?”云水感受了下,然后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他突然发现,捂住他后脑的那只手,好像在抖……?作者有话要说: 看极光“有没有哪里受伤?”耳边传来急促又紧张的话语,云水眨了眨眼,好像没感觉到哪里疼痛。“我不知道。”他说。话落,云水感觉到揽着自己腰的手更紧了,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带着泣音说,“好痛。”温明霁急切地问,“哪里?”“腰……你弄得我腰很痛!”温明霁闻言身子一僵,手放开了他。云水顺势扶着座位的靠背,站了起来。温明霁看到他的动作,又下意识地伸手想护着他。这时,司机已经停了下来,他急的一头汗,偏头朝着车里喊,“刚刚是谁站在那儿?有没有摔到?”司机嗓门大,其余人也醒了过来。宋以温在看到云水站着,而温明霁的手还松松地搭在他腰间,脸色瞬间变了。旁边的任寒空睁眼,一看到这一幕,脑子一懵,直接上前打掉了温明霁的手。巴掌声很大,听得云水愣住。他立马拿起温明霁的手,对方肤色偏白皙,上面的红印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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