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努力研学,太学里的考核他次次全甲。只是还未等到他功成名就之时,林家就倒了。
他永远记得他离开京都的那一天,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禽兽在他面前带走了阿姐,但是他却无能为力。他恨自己,他恨自己不能保护自己最亲近的人!
自那日起,他时常被梦魇惊醒,梦里他看着阿姐被迷晕,自己却束手无策。他甚至不敢去想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想见到她,他想把她留在身边保护她。
魏瑾见林柯沉默了半晌,打开酒坛饮了一口随后递给了他。
林柯接了过来,往口中猛灌了两口,烈酒入喉,辣的他弯腰咳嗽起来。
魏瑾一边轻拍他的背,一边说:“少时我喜欢清酒,喜欢那种绵柔的感觉。如今我只喝烈酒,酒不够烈,心里头就不够暖。”
林柯转首望他,那个肆意潇洒的少年将军眼里的愁绪一闪而过。
“魏小将军也有烦恼吗?”
魏瑾笑着给了他一肘,“你这是什么话?都是凡夫俗子,怎么会没有烦恼。”
“因为魏家与圣上的关系?”
魏瑾没想到林柯会一语点破,有些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魏小将军不必多言,我知圣上疑心你魏家多年,你兄长为了保住魏家不得以释了兵权,从此只能做一个富贵闲人。你心疼粮草不足的边关将士,亦觉得自己对不住兄长。”
“清回……”魏瑾苦笑着看前方,“你将我的心声都说出来了。我大哥惊才绝世,但是倘若他不归京,那回去的人就是我。大哥说他回去还有爵位可以继承,做很多事会便利些。其实我知道,他是为了我。我的x子直爽,不懂京都那些人的弯弯绕绕,我没办法和咱们的圣上周旋,也保不住前方将士的安定。”
林柯仰头又饮了一口,“圣心难测,不是你魏家的错。”
魏瑾爽朗一笑:“明月何时照我还啊!许久没见爹娘了,也不知他们是否一切安好。”他想到林柯的双亲都不在世上了,连忙转移了话题,“别说我了,你在愁什么?”
“回之。”林柯第一次叫了魏瑾的字,“我想变强。我不想再身不由己,也不想连亲近之人都护不住了。”
魏瑾了然地拍了拍他的肩,“你想学用兵之道么,你若是想我可以教你。”
“不瞒你,我自少时起读了不少兵书,若不是我这身子,我就去从军了。”
“那感情好啊,明日我们好生探讨一番!”
“那就请魏小将军不吝赐教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清回,我见你拿过一把箫,会吹塞上曲么?”
“会,我去帐中取一下。”
魏瑾0索着自己的玉笛,那笛子是他小时候跟哥哥一同从侯府里翻到的,两人为了争这一支笛子还打了一架。闹到父亲跟前,给他们兄弟二人各打了十下手板,最后笛子归了他,哥哥要走了父亲心ai的折扇。
“我回来了。”林柯取了箫坐在魏瑾身侧。
笛声悠扬,箫声呜咽,声音交织在一起,盘旋在在这空寂的夜里。
夜风习习,二人各怀心事地合奏一曲,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在这荒凉的北境,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第二日清晨,魏瑾召集了全军将士到练武场。
“你们有没有人捡到一块玉佩?”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无一人吱声。林柯有些失落地垂了垂眼,那玉佩估计自己寻不回来了。
魏瑾练完兵和林柯在帐中谈了近两个时辰的兵法,他许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又找出了棋盘要拉着林柯下棋。
突然,帐外有士兵禀报,“将军,军营外有一nv子来找林柯。”
魏瑾诧异地一挑眉,“怎么,刚来没多久就惹上桃花债了?”
林柯一想便知,定然是那高筑的公主来寻他了,但他并不想与异国的公主扯上什么关系,于是对门外的人说:“就说我不在。”
魏瑾一脸兴味地打趣他,“原来是神nv有梦,襄王无情啊哈哈哈哈。”
林柯懒得理会魏瑾的玩笑,专注于自己手下的棋子,将魏瑾的白棋又吃了两颗。
“哎,我怎么一个没注意你就要吃我的棋子呢,你怕不是使诈了吧。”
林柯将手收回衣袖,闲靠在椅子上,“对魏小将军,还不用使诈。”
“清回,你!”魏瑾气急败坏地盯着棋盘,想要找出林柯的破绽。不料自己的白棋已经是危机四伏,四面楚歌,看起来有些回天乏术了。
半个时辰之后,林柯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宣告了魏瑾的败局。
魏瑾不服气地站起身:“今日状态不好,明日再来!”
林柯拂了拂衣袖上的褶皱,“自当奉陪。”
一连几日,秦芷来大齐军营前来找林柯,他们都说他不在。她大概也猜出林柯是不想见她,但是,她攥紧了手中的玉佩,这个东西必须得还给他。
于是,今天她今日又来到军营前时,直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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