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醺的感觉让江叙脑袋有些发蒙,他晃了晃头,想要驱赶这股味道。一双手捧起他的脸,固定住他的脑袋。“别晃!你头上有伤。”许之砚的声音太温柔,让江叙很不适应:“你……正常一点。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许之砚似笑非笑:“叙叙是觉得我不够温柔?”江叙心脏乱跳,狗男人笑得这么好看,不要命了?他后退一步,尽可能与许之砚拉开距离:“你温柔不温柔关我什么事,我们又不熟。”“在一本结婚证上,你说我们不熟?”许之砚走到江叙身边,垂下眸子,桃花眼勾人心神。江叙脑袋又开始发晕,他感觉像是有一瓶打开的白兰地在空气里挥发,酒香越来越浓郁。那股酒香让人迷醉,忍不住想要沉沦……江叙分出一丝理智,捂住鼻子:“许之砚,不准对我释放信息素。”狗男人仗着是alpha就想用信息素压制他,一如既往的不是东西。许之砚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是无辜:“我没有!”江叙眼睛都瞪圆了,许之砚是在对他撒娇吗?在他的记忆里,他和许之砚每次见面都是针锋相对,互相看不顺眼。许之砚总是用玩味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只小宠物,好似他怎么折腾都没办法对他产生威胁。第一次见许之砚这么温柔,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比以前更软。这男人画风太诡异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江叙眼神里充满戒备:“你和我结婚究竟有什么目的?”“叙叙,你对我成见太深了。我们结婚是你情我愿,结婚申请书上有你的签字、手印,民政局里有你的爱情宣言。”许之砚弯起眼角说:“我们领证那天,你很开心。还说要在新婚百天后,在微博上官宣我们结婚的事。”“官宣个屁!我绝对是被你胁迫的。”江叙记忆断层在三个月前,那时候他和许之砚还是水火不容的死对头。这么短的时间,他不可能对许之砚扭转态度,他也不可能接受一个看不起他的男人。“我对我们的婚姻保持怀疑态度,我觉得有问题。”江叙一字一顿的说:“我要离婚。”许之砚瞳孔缩了缩,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才骗回来的宝贝,怎么可能会离婚?“匹配度100的婚姻,民政局是不会受理离婚的。”许之砚抬手摸了摸江叙的头发,弯起眼角笑了笑:“所以,你这辈子都是我老婆。”江叙感觉世界都在眼前坍塌了!这是许之砚对他的报复吗?
太狠了!想到一辈子都要和死对头绑在一起,江叙抓狂:“许之砚,我杀了你!”他扑过去正准备掐许之砚的脖子,眩晕的感觉突然袭来。江叙一头扎进许之砚怀中,“cao!我的头!”“头上有伤就老实点。”许之砚俯身将他抱起来,送到病床上。时津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飞快的推开:“我这就出去……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江叙:!!!!“不是,你误会了!”江叙对着时津的背影喊:“不是你想的那样。”时津跑出病房后,探出个脑袋:“你俩结婚证都领了,做什么都是正常的。我懂!都懂!”你懂个屁!江叙在心底吐槽。 注定是他老婆,永远都逃不脱不等江叙开骂,时津就跑了。临走的时候告诉他,通告会全部暂停,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病房里再次安静下来,江叙还没从死对头变爱人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受伤的部位也在隐隐作痛。他浑浑噩噩的躺在病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江叙醒过来。阳台隐约有声音传过来,他侧目看过去,看到许之砚站在阳台上,正在打电话。“叙叙还睡着,医生说需要留院观察一晚。爸爸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片场那边我已经联系过导演,他会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我不会让叙叙再去有安全隐患的剧组拍戏,剧组必须要整顿。”“这次是我的疏忽,他的通告我这边没有认真审核。以后不会了,我会让专业的团队接手。”……江叙听了一会儿,意识到许之砚是在给父亲打电话。啧!要不是知道许之砚是个什么货色,真会被他这副好儿婿的样子给骗了。影帝就是影帝,演技杠杠的。许之砚打完电话回来,发现江叙醒了。他走过去问道:“叙叙,饿不饿?想喝水吗?”“现在没有人在病房,你也不用再装了。”江叙从床上起来,盯着许之砚说:“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抓住我的把柄,胁迫我和你结婚。还是说你家要破产了,需要我家投入资金,你被卖到我们家给我当牛做马。”许之砚:“放心!没破产,养得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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