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倒是没想到。“那做两个兔子吧。”池云说。“好嘞。”摊主爽快答应,“等10分钟,40扫这个码就行。”她右手被谢春雨牵着,正要松开手拿手机,被谢春雨抢先扫了码,把钱付了。“谢老板,我想请你吃的。”池云无奈道。“都一样。”谢春雨把手机又装回口袋。还不到十分钟店家就做出来栩栩如生的两只兔子糖,一只站立拜福的模样,一只趴地的模样。池云欣喜地接过来,夸奖道:“老板手艺真好。”俩人继续往前走,有卖淀粉肠的,池云这次先拿出来了手机扫码,要了两串。再往前烤鱿鱼,再两串。冷吃串串,再一桶。“等会儿见到格尔和宁宁,分给她们吃。”池云典型的眼大肚小,已经吃饱了。“不一定能碰上,这么多人。”谢春雨说。过了主街道,不再人挤人,谢春雨也从握着池云的手,变成了牵着一根手指。两人另一只手都挂满了东西,但谁也没松开。两侧从小池摊变成了红色的古寺墙壁,很多人站在墙前拍照,还有一些出租汉服的店面。“去拍一张。”谢春雨拿出自己的手机,示意池云站过去,“等会儿我传给你。”池云走去墙下,古红色墙壁当背景,将整个人都映照的庄严肃穆。在谢春雨透过手机镜头的注视下,她拘谨又大方地站好,跟照工作照一样站的笔直。谢春雨从手机后面歪头看了她一眼。池云顿了下,眉眼弯弯,笑了。谢春雨按了连拍。“我也给你拍一张。”池云走过来要接过谢春雨的手机。“我们拍合照。”谢春雨等着旁边的人照好后,过去说了一声,对方欣然答应。等她和池云站在墙前的时候,帮忙拍照的人大声喊着:“你俩凑近一点,我把上边的塔尖给你们拍进去。”等把周围标志物都拍了一遍之后,那人要把手机还给谢春雨。“拍个近景吧。”谢春雨提议道,“只留上半身和红墙,能看到脸的那种。”“行,没问题。”那人说,“你俩笑笑嗷,离近了不笑不好看。”终于最后一张照片定格。池云和谢春雨笑着谢过对方,才开始翻看照片。“我表情这么呆。”池云将画面放大,看着自己极不自然的脸。“这张好看。”谢春雨划到了两人的近景合照。
照片中,两人都笑着看向拍照方向。池云再划,还是近景,她依旧傻乎乎地看着手机,只是谢春雨低下了头,在看她。“前面就是灯展了吧。”池云慌乱抬头。“嗯。”谢春雨退出相册,“走吧。”两边花灯渐渐多了起来,颜色也各种各样。宁市有个地级市专门做花灯,已经申遗,灯展的花灯也出自那里。花灯样式做得活灵活现,有十二生肖的,也有神话人物的,还有用花灯搭起来的各种场景。池云一手拿着小吃,一手拿手机拍照。两人把灯展逛完一遍,宁宁打来了电话:“走到头了吗?有打铁花要开始了。”她们来的正是时候,打铁花一小时一场,一场十五分钟。她们离得近,站在了池云睁开眼的时候愣了两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家了。大米换新环境也不是很适应,昨天一回来便夹着尾巴钻进了床底下,没了往日作威作福的气势。半夜悄悄跑出来吃了猫粮,而后也没跑酷,安静地卧在池云的枕头边。见她终于睁开眼睛了,大米才趴着伸了个懒腰,伸出爪子颤巍巍地按在了池云脸上。池云伸手搂过它,狂亲了一遍,大米这才有了安全感,挣脱她坐到床尾去舔毛了。池云妈妈敲她房门:“起来了,你今天不是要参加婚宴?”池云应道:“马上起来。”今天是她高中同学孙黎结婚,提前一个月就通知她了,说是特地选的国庆假期,希望同学能来参加。池云起来画了个淡妆,正在选衣服的时候,晓君来接她了。她和晓君是高中同桌,后来分班,池云学文,晓君选了艺术。两人虽不在一个班,但吃饭总是绑在一起。她们高考那一年美术考试改革,文化课和专业课比例骤变,晓君一分之差没考上目标院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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