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沁儿在旁边看着,只恨不能替她疼。萧望舒看她一眼,嘴角扯开一抹笑,反过来安慰她:“母亲不用担心,疼过 宰相生杀予夺(1)“萧统领,你带兵包围椒房殿,意欲何为!”魏齐轩站在台阶上,俯视着下面身着铁甲的萧平南。此刻他的身上沾满了他那个未出生孩子的血腥气,本就已经极为不悦。再一想到萧盼安的孩子还没掉,等那个带着萧家血脉的皇嗣降生之后,萧家还极有可能挟幼子逼他退位,然后独霸朝纲!想到这些,再看看现在就敢随意调动禁军的萧平南,魏齐轩只觉得离萧家篡位的日子不远了。“陛下息怒,末将断然不敢包围皇后娘娘的椒房殿。”萧平南朝着魏齐轩抱拳弯腰,还算规矩的行了个臣礼,随后起身道——“末将只是包围了太医院和穆贵妃的云光殿,找出了一些穆贵妃欺君瞒上的证据,便匆忙赶来禀报陛下而已。”他当然不敢包围皇后娘娘的椒房殿,因为这里面住的是他们的长姐,萧家的长女。虽然只是庶长女,但也是父亲的第一个孩子,地位不一般。
在萧采仪和他产生不可化解的利益冲突之前,他当然不会做出什么和萧采仪敌对的事情来。礼让尊重,才是他们对长姐该有的态度。听着萧平南的话,魏齐轩直接一口气梗在了胸口,不上不下。“你——放肆!你怎敢在宫中私自调动禁军!”萧平南抱拳弯腰再次行礼,开口答着:“回禀陛下,末将只是担忧陛下受奸妃蒙蔽,这才先斩后奏,望陛下见谅。陛下宽仁明睿,必能谅解末将一番苦心。”这高帽子戴得真顺啊。萧望舒刚走出来就听到萧平南这番话,顿时对书中描写萧平南时所用的‘权臣之子,傲睨君王’八个字有了深刻理解。“陛下,穆贵妃明知腹中皇嗣有恙,仍旧瞒上不报,甚至以腹中死胎为饵,谋害其余后妃腹中康健的皇嗣,谋害不成还栽赃诬陷!”萧平南把他手上那些按了指印的供词高高拿起,继续道:“此中罪状,条条皆可问斩!末将斗胆,请陛下处置奸妃,还后宫以安宁!”让魏齐轩亲自处置穆初雪,这简直是强拆鸳鸯,拿钝刀在男女主角的心头剜肉。这出戏实在精彩,萧望舒都看得来了兴致。她是恶毒女配,她就喜欢看这种血腥戏。“萧统领,你这是在逼朕做事吗?后宫之事与你何干!”“当然有关!陛下乃一国之君,陛下的家事也堪称国事!“末将相信,陛下只是受奸妃蒙蔽。穆贵妃所犯的这些事,这些针对萧贵妃腹中皇嗣的事,一定与陛下无关!”见魏齐轩沉默不言,萧平南又道:“既然陛下难以抉择,末将就不为难陛下了。此刻百官都在入宫的路上,如何处置奸妃,陛下可听百官建议。”“什么?!”魏齐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萧平南,你私调禁军,还私召百官入宫,谁给你的权力!”如今萧鸿的一个儿子,竟然也敢踩着他的龙椅放肆了!前有萧鸿,后有萧平南。这真是奸臣当道,大权旁落啊!“回禀陛下,末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陛下的安全!如山铁证在此,此等欺君瞒上、谋害皇嗣的奸妃不可多留。既然陛下舍不得处置,那末将只能出此下策,让百官处置这个祸患!”如果穆初雪腹中的皇嗣真是死在萧家人手上,那此事就要镇压镇压再镇压,半点风声都不能漏到宫外去。如果此事与萧家人无关,全是穆初雪咎由自取,甚至萧家贵妃的皇嗣险些被她谋害,那此事就要公开公开再公开,最好能把证据贴在大街小巷,让人无话可说。现在的情况显然属于第二种。“你——!”魏齐轩心中怒意翻涌,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甩袖表达他的愤怒,然后不再管萧平南,大步走回厅内坐下。萧平南不痛不痒的笑了笑,转身面朝房沁儿和萧采仪,远远的拱手行了个礼。房沁儿和萧采仪朝他点了点头。萧望舒朝他福身见了个礼,然后继续和房沁儿她们站在一旁围观,像个看客一样,安静看着这场好戏推进。如果她们现在就在宫里闷不做声的把穆初雪处置了,等事情传到宫外,说不定又成了另一种说法。穆家倒打一耙,说她们诬陷穆初雪、残害皇嗣都有可能。为今之计,唯有把证据甩出去,让文武百官给皇帝提出个处置办法,这就是把萧家摘出去的最优解。不管最后怎么处置穆初雪,都是文武百官商议的结果,也是朝廷上下认可的结果,更是穆初雪罪有应得的结果。与萧家无关。“望舒,现在天热,你这伤口晒不得,别生脓疮了。”房沁儿显然并不是很想看这场好戏,她只想带着萧望舒去休息养伤。见萧望舒还想留下看看,房沁儿又道:“你是女儿家,身上还受着伤,让百官瞧见也不好。我带你去阁楼上坐着,你坐在高处看可好?”百官一时半会儿也进不了宫,这还有得等。再说,就算百官进宫,因为外臣不得随意进出后宫,他们也不会在椒房殿外对穆初雪进行裁决,之后肯定还要转换地方的。午时的太阳最是毒辣,万一女儿晒出了汗,汗液浸染伤口,那就有的是罪受了。萧望舒为免房沁儿担忧,配合的点了点头,跟着房沁儿离开。——由于夏天午后的阳光实在容易让人犯困,再加上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没等到百官聚齐,萧望舒还没等到好戏开演,就已经趴在窗边睡着了。她受着伤,房沁儿也没舍得为这点小事把她叫醒。甚至后面百官聚齐之后转换阵地,房沁儿怕萧望舒被吵醒,还为她关上了门窗隔音。等萧望舒一觉睡到自然醒,书中重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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