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兄,你发什么愣,望舒来送你了。”拓跋歆挽着萧平南的胳膊,站在旁边开口提醒。拓跋云骁回神,往城门方向看过去,只见秦泰驾着车骑将军府的马车朝他们这边驶来,陈褚骑马跟在马车旁。“带着他还不如不来。”拓跋云骁低声埋怨。拓跋歆没听清,问他:“王兄你说什么?”拓跋云骁答:“没什么!”就是有点看不惯陈褚而已。他说没什么,拓跋歆也就没再管他,上前迎着萧望舒下车,问她怎么来迟了。萧望舒总不能说因为陈褚今天像个磨人精、在府上挑衣服挑了半天所以来迟了,只能回答她:“府上有些事绊住了。”“噢。”拓跋歆也没多问,把她们两人往拓跋云骁那边带。自从陈褚出现之后,拓跋云骁的脸色就不太好看。直到带队动身返程时,他那张脸还是黑沉的。反观陈褚,穿着锦衣门的新衣裳,笑得露出八颗大白牙,站在萧望舒身边直喊“义兄一路保重”,目送拓跋云骁离开。拓跋云骁愤愤甩鞭,“返程!”“是!”…… 利益实在可观(2)萧望舒的婚后生活过得十分惬意。在相府时她还要早晚去房沁儿屋子里请安,出门办事也有府上的仆从经常询问去向。嫁给陈褚之后,没有公婆需要侍奉,府上就她们两个主子。她第二天要出门干些什么,前一晚睡前给陈褚交代清楚,他第二天上朝之前就能让管家他们替她把早膳和马车安排好。不管军营的事有多忙,陈褚忙完之后总会赶回相府陪她。也不做什么,就抱着她睡觉。嫁人之后,萧望舒这日子过得,岂止一个惬意!简直就是如虎归山如鱼入水!——两个月后,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打仗抑制了一年多的消费,战争结束,今年开春之后,京师街道上那么多铺子的生意总算回暖了。原先萧望舒在京师只有锦衣门、玉食斋两个聚宝盆,现在月氏商户下的织衣楼、簪花坊、五味斋等等,这些产业像是雨后春笋,在战后迅速崛起,颇有几分要占领百姓市场的架势。单笔利润虽然不高,但成交数量却大得惊人。“以量搏胜,郡主,咱们搏赢了。”阮富鑫说着这话,向萧望舒递上两本册子。萧望舒左右对比一阵,笑道:“前段时间为军队集粮,又是打折又是捐粮,京师高门贵女在锦衣门消费太猛。现在东西买够了,买多了,她们手里的余钱也该收收了。“反倒是百姓,战时有我们集粮撑着军队,户部没有大肆加征百姓税赋,让百姓手上有了些余积。“战后这数月,织衣楼、簪花坊两间铺子的盈利加起来居然是锦衣门的三倍之多,就连五味斋的盈利都快要赶上玉食斋了,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起初她并未把心思过多的放在这几间小铺子上,再往直白了说,她只是想给穆家兄妹找点事做而已。她的目标从来都不在京师,也从来不在这些消费行业。不过看如今的架势,穆书皓走上仕途之后,他们兄妹二人是忽略了冯氏商户啊。暂时来看,像是有点因小失大,又像是在图谋更大的东西。“钱财滚滚流进腰包,郡主,瑞宝阁和留香楼已经亏损了大半年。要不是家底厚撑着,换成寻常商户,早就倒闭了。”阮富鑫笑得眼眸眯起,眼底溢出的喜悦不加掩饰。快要咬上猎物的脖子时,难免兴奋。萧望舒笑了笑,只道:“你也说了,有冯氏商户撑着,瑞宝阁和留香楼即使亏损也能照常开下去,端看他们兄妹想不想继续开罢了。”“可属下瞧,他们兄妹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哦?”阮富鑫继续说着:“穆书皓一路高升,招人眼红,还能在朝上与众多朝臣保持着友善关系,免不了砸钱开路。“穆筱筱最近也常随她兄长四处走动,给不少官家的夫人小姐送了礼,瑞宝阁早已入不敷出。”如果是他们郡主,给官家的夫人小姐送礼,可以直接从锦衣门里挑选。但穆筱筱给那些官家夫人小姐送礼,有锦衣门挡在前面,瑞宝阁的东西就有些送不出手了。她要么从外面再买更稀罕的珍宝,要么在锦衣门购置礼品。显然,为了帮穆书皓亲近萧家,穆筱筱选择在锦衣门买。
而且锦衣门的东西,送出去也没几个人敢说它不好。“其实依我来看,他们兄妹很聪明。”萧望舒合上两本册子,单手撑着额头,按了按太阳穴。“你瞧他们,其实拎得很清楚,钱不一定买得来权,但权一定生得出钱。“只要他搭得上户部尚书,以后冯氏商户运送的货物,一定是优先于其余商户检查通关的。只要他搭得上工部尚书,以后大大小小的工程都有他一口油水。“他们的心思确实不在这几间小铺子上面了,他们的心思在更上面。”听完萧望舒的话,阮富鑫也脸上也正经许多,问她:“那郡主可要拦一拦?”“拦什么?”萧望舒微微一笑,“他们现在攀附萧家,还不敢和我作对。有什么好事,让他们先去探探路,到时候我若要硬抢,他们难不成还敢不让道?“再者,父亲把他们捧上去,也不是为了拿他们当儿女养着的。他们想借父亲的势,总得为父亲付出点什么。”萧鸿养兵,不止养的大魏军队,还有他自己的几支私兵。大魏军队可以光明正大让国库养着,他的私兵就难了。细算起来,她们父亲的开销不会小。父亲向来顶天立地,从未挪用母亲的丰厚嫁妆,也从不主动开口找她,总是一个人扛下所有重担。现在穆书皓带着冯氏商户归顺于父亲,可不就是肉包子打饿狗吗?她也需要时间慢慢发展,刚好冯氏商户钱多,先替她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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