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手有些发颤,脱力的坐到椅子上,电话接通后伊达航的声音有些干涩。松田阵平在旁边听着两人的电话内容,表情逐渐凝重。萩原研二丢下一句“小阵平,帮我请个假。”拿起外套便跑了出去。等到气喘吁吁来到医院,看到满身血的伊达航时瞳孔地震,双手握住伊达航的肩膀。“班长你有没有受伤,检查过没有?”伊达航摇了摇头“我没事,这不是我的血。”“没受伤就好,没受伤…”萩原研二重复两遍后,反应过来呼吸一滞,不是他的那会是谁的,答案一目了然。这时候真应该感谢他的大猩猩体质,没有当场晕过去,但在伊达航眼中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萩原研二坐在伊达航旁边,双手交叉握紧,在心里祈祷保佑他平安出来。“萩原,教官身上的伤你知道吗?”伊达航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就算是公安受这么重的伤,应该也会被要求住院,而且那个方向…萩原研二有些迟缓的转过头“伤…什么伤?”“身上可能是匕首之类的利器刺伤,还有很多处殴打造成的青紫,公安…应该没有这么不人性化吧?”伊达航的表情从严肃到不确定。“我不知道……”看着脸色更加苍白的萩原研二,他一下慌了神,又不知道如何安慰,觉得这次的事情也有他一定的责任,只能干巴巴的道歉。萩原研二理解也明白,不会随意迁怒别人,只是担心着里面的情况。在医院才能体会到的无力感,只有在签字时才能短暂的询问,得到的答案却不能让他安心。-------------------- 易容真是神奇“波尔多,按照约定我来了。”白鶴枫戴着口罩,连帽卫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有气无力的声音让波尔多皱了皱眉,捏住他的下巴打量了两眼。直到他退开,白鶴枫才暗暗松了口气。波尔多拈了拈手指,这次没有走到他前面,而是跟在他旁边给他指路。“昨天不是还在昏迷吗,身体不舒服今天其实可以不用过来。”“按照我们的约定,就算你不来,我也会把那位警官送回去。”白鶴枫有些轻喘,却丝毫没有停顿便给出了答案“总要亲眼看看才能安心。”波尔多轻哼一声,又跟他拉开了些距离。白鶴枫注意到了这点,放在口袋里的手不自觉握紧。他站在旁边看着波尔多按指纹、密码,连续开了三道门后才进入其中。
映入眼帘的是柔软的沙发,上面镶嵌裹着绒毛的圆环,除了没有电器外,这里称得上是客厅。地面铺满毛茸茸的地毯,屋子里没有尖锐的物品。“百利甜亲自布置的,喜欢吗?”阴森森的声音从旁边响起,白鶴枫吓得打了个激灵,后退半步警惕的盯着他。波尔多没什么表示,抬了抬下巴推开了一扇紧闭着的房门。白鶴枫顺着他的方向望进去,一片毛茸茸的粉色映入眼帘,一江时生蜷缩在角落,旁边地上躺着被捆的严严实实的松尾青奈。一江时生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熟悉的人时眼睛一亮,却又下意识遮挡自己的身体。身上的伤痕遮挡不住,白鶴枫小跑到他面前反倒看的更为真切,最刺眼的或许是他胸前被刻的字。又或许是他布满伤痕的手。白鶴枫眼睛有些酸涩,手腕处的伤痕看着没有很久,脖子上被利器划出的伤口有好好包扎。毛绒绒的手铐跟项圈,剥夺了他自我了结的可能,被严加看管,这个屋子一眼能看出的监控就有三个。一江时生激动的情绪在他靠近后就消失,甚至有些畏缩。波尔多丢给他一件衣服跟一串钥匙便直接离开。一江时生垂着脑袋,站起身时还差点摔一跤。旁边的松尾青奈是昏睡状态,为了以防万一白鶴枫又把她捆的更结实了些。把人塞进后备箱里,拉开车门坐进去白鶴枫才放松下来。“你是谁呢…”一江时生的小声嘟囔被风声掩盖,路边的树木快速移动,他的视线没有具体的落点。像是被摆弄的人偶,做什么都由不得他,一江时生放在腿上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看向窗外的眼睛中带了些迷茫。车子飞速前进停到了一处别墅前,白鶴枫打开后备箱拎着松尾青奈走进去。过了一会发现一江时生没有跟着,小跑出来把他一块提进去。把松尾青奈随手丢进地下室,锁好门后看着沙发上仿佛失去灵魂的一江时生,稍有些头疼。噼里啪啦的声响短暂的吸引了一江时生的注意,或许是易容的神奇之处让他的情绪有了些起伏。“北…乃?”原先比他高半个头的男人,突然转变成女人,谁看了不会震惊。易容像魔术一样,还真是神奇,一江时生眨巴眼睛有些稀奇的想用手碰一下,却又很快收回手。“易容成认识人的样子,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北乃絮絮叨叨的把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卸下去后,抓过他的手有些忿忿不平。要出口的话又被她强行咽下去,空气中的安静又让她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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