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朱俊看着张笑笑了下:“你说的也对。”邻座的看了几眼陆聿,又看了姜念,男人面孔英俊冷厉,身上穿着过膝长的军绿色风衣,就算是坐着,身板也是板正笔直,不仅是他,对面的那个小伙子和邻座的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一看就是当兵的。姜念这一觉睡的很沉,睡到半夜的时,陆聿和朱俊站起身,张笑抬起姜念的腿放在她座位上,她往旁边挪了挪,双腿也搭在对面的车坐上,陆聿脱下身上的外套垫在窗户那让姜念靠的舒服点,他们在部队里都习惯了,站一晚上都不是问题。宋白起身让陆聿坐着:“你的伤就别逞能了,虽然好了,但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陆聿道:“行。”三个人轮流眯了会,直到听见一道“咚”的一声,三个人齐刷刷睁开眼,是桌边的水壶滚在地上,而原本坐在窗户那的姜念不知去向,只有陆聿军绿色的风衣在座位上虚虚的盖着。陆聿豁然起身朝厕所那边去,宋白也朝另一头去看,找了一圈都不见姜念的踪影,还是朱俊看见张笑这边的衣服下露出姜念的脚,顿时惊了一下,朝陆聿他们轻喊了声:“大嫂在这呢。”陆聿和宋白快速赶过来。朱俊指了指张笑腿旁边用他的衣服盖着的脚,陆聿弓身向前抓着军绿色风衣掀开一半,就见姜念快滑到桌子底下了,半个pi股在空里悬着,整个人被他的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小脸睡的红扑扑的,似乎是被车厢里的灯光刺到眼睛了,皱了皱眉,也不知道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伸手抓着衣服就蒙在脸上继续睡。陆聿:……宋白:……朱俊:……姜念个子娇小,骨头架也小,这么一蜷,再被陆聿的衣服盖着,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睡了个人,陆聿托住姜念的腿把她扶好,让她睡舒坦点。经过这一场乌龙,三个人也没睡意了。倒是姜念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太阳出来,头在陆聿的衣服里闷了一晚上,期间陆聿还时不时的拽一拽衣服让她的脑袋冒出来透透气,结果姜念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伸手就拽着衣服盖在头上,搞得陆聿哭笑不得。姜念坐起身,头发睡的毛茸茸的,几缕发丝贴在脸上,脸蛋上压出了一道红印,头靠着车窗,眼皮半搭着,一副睡意惺忪的模样,陆聿坐在旁边:“睡好了?”姜念闷闷的“嗯”了声。张笑问:“姜姐,你怎么了?”姜念捏了捏脖子,然后把衣服递给陆聿,站起身跺了跺腿:“睡的胳膊腿疼。”朱俊:……就大嫂这个睡相,起来胳膊腿不疼才是奇了。姜念和张笑结伴排队上厕所,然后洗了把脸,几个人早上吃了点糕点和包子,陆聿从包里取了苹果和橘子,朱俊把苹果洗干净递给她们两个。姜念咬了一口苹果,问陆聿:“你的伤怎么样?”陆聿道:“没事。”姜念发现陆聿在她面前只会说没事,在医院哪怕忍着疼坐起身也对她说没事。一直到下午的时候,列车员来找陆聿,说有一个卧铺,毕竟有人下车就有人上车,卧铺随时都被占着,能有一个位置也不错了,现在又是过节,坐车的人更多,姜念让张笑去躺着,朱俊在那边陪着照顾她。到了下一站,下车的有,但上车的人更多,很多人挤在车厢里坐着、站着,有一家三口走到姜念那边,看见姜念对面的座位空着,男的问陆聿:“这两个位置有人吗?”陆聿道:“有一个人,让你媳妇和孩子坐。”那男的就让她媳妇抱着孩子先坐,宋白起身:“女同志,你坐我这吧。”女的怀里抱着八个月大的孩子,听见宋白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男的说了一声谢谢,让媳妇抱着孩子坐在宋白的位置,宋白坐在朱俊的位置,昨晚上邻座的两个男人下车了,上来的是两个大爷,一上车就开始说话。车厢里有小孩的哭声,人群的嘈杂声,姜念屈腿靠窗坐着,手臂抱着膝盖,听着邻座两个老人说话,一口流利的东市口音,姜念越听越喜欢,觉得他们说话的口音特别好听。“想当年我爬山的时候的,那家伙,那雪大的啊,都到我波棱盖了,我抬起一条腿啊就灌一裤腿的雪啊,你是不知道,我还瞅见大老虎了。”“哎哟呵,瞧把你能的,还大老虎呢,我还熊瞎子呢。”姜念弯着头眼睛也不眨的听两个老人说起山里面的事,越听越入迷,就连陆聿和宋白跟她说话也没听见,宋白看了眼姜念亮晶晶的眼睛,尤其听着老头说起孤身战虎的时候,弯唇笑得合不拢嘴。他不禁看失神一会。“嫂嫂”陆聿倾身靠近她几分,要不是有外人在,都能咬、她耳朵:“饿不饿?”姜念这才回神,摇摇头:“不饿。”然后又弯了下头,还觉得陆聿当她视线了。陆聿:……那两个人说话跟小品似的,邻座的人全都竖着耳朵听着,时不时的有人插两句嘴,热闹的气氛烘托在整个车厢里,听到老虎拍断了树干,姜念愣了一下,问道:“大爷,那你怎么从虎口脱险的?”大爷看到是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小姑娘说话,声音又甜又脆,跟他孙女一样,然后拍了下手,说:“诶,那你就听大爷跟你好好唠唠了。”大爷不厌其烦的说着,一直说到黄昏才砸吧着嘴说:“不说了不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别说,听着两个大爷一唱一和的说话,姜念觉得时间过得挺快。朱俊一直没过来,到了晚上姜念随便吃了点就继续睡了,陆聿和宋白坐在一块,让姜念伸展腿坐着,身上盖着陆聿的衣服,晚上的时候,陆聿和宋白都没怎么睡,陆聿担心姜念的腿伸出去被人碰到,时不时的起身护一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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