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有些交易,今早是她突然拦我在这,把我叫进假山议事的,倒是你,怎么进宫来了,谁带你进来的?”
“我怎么来的管你什么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一天尽往女人身上推责,一点担当没有,我爱来就来,我未婚夫陪我来的,我插上翅膀飞进来的!”沉令心还在忿忿输出,下一刻,她的手腕又被人拽住,徐桑结眼眸森然,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周身气压降了下来,语气露出隐隐地不悦。“什么未婚夫?令令不要乱说,这等事开不得玩笑。”徐桑结两手用力一压,将沉令心按坐在一块平坦石块上。“我说了我跟容嫔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说来有些话长,我以后再跟你解释,你是卢大将军带进来的吗,虞娘呢,她没跟你一起吗?”“等等,你怎么知道虞娘,我跟大将军有来往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还是在调查我?你这混蛋,你想干嘛,之前虞娘跟我说像是有人跟踪我们我还觉得是她多疑了,原来是你,你到底想干嘛呀?”沉令心惊讶于徐桑结怎么知道这么多,旁人也只是知道她跟许挚有关系啊,跟卢郅还扯不上边,跟虞娘更别提见过面了。“不要激动,听我解释,”沉令心一顿指责让徐桑结不知道从何插话,“我是上次在寻香阁门前见过你们,才让人去调查了一下,上次是我帮你们解围,你们才顺利溜进去的,不是吗?没有跟踪,只是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后来派几个人跟着护送你们回去。”“后来恰巧在春日宴名单上看到你们的名字,才与你碰面的,谁晓得你气性这般大,上来就咬人。”徐桑结耐心解释着,他知道要是不说清楚,沉令心肯定又要跟他着急。“令令,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误会,可你总得给个机会让我跟你解释一下,耐心点,别总是避我不及。”徐桑结刻意放缓说话速度,循循善诱,薄凉嗓音试图安抚有些暴躁的沉令心。他的双手顺势摸上脸颊两侧,双眼好似一汪清泉吸引了沉令心的所有注意力,让她失了神。“师……阿姐,你这是……”虞娘的嗓音一下子把沉令心唤醒,眼见自己与徐桑结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一下把人推开,手足无措地在原地打转,然后迅速跑向虞娘身边,扒在她身后露出半个脑袋。虞娘被这沉令心这一番操作弄得莫名其妙,不解地看向身旁的卢郅,用眼神表达疑问。“阿姐,你这是,怎么了?”虞娘在沉令心手背轻拍了两下安抚她,又望向面前一直盯着沉令心的男人,“这位是……”“他是陛下一年前亲封的国师,徐桑结,陛下对他信赖非常。”卢郅叁言两语就介绍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虞娘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徐桑结。虞娘轻轻点头示意,同时默不作声地打量对方。靛蓝色的长袍裹于清瘦身躯,一根白玉簪简单束发,温润如玉,淡雅自威,领口处绣的流云纹潺潺而动,恰如一轮皎月矗立当前。“虞娘你好,想必令令应该跟你提起过我,如不嫌弃,你也可唤我一声师兄。”“什么师兄,他早就逐出师门了,虞娘你别听他的。”沉令心插了一句嘴又立刻缩了回去。虞娘也有些尴尬,徐桑结立场不明,现下跟她们这般示好实在是有些奇怪,黄粱的事还没解决,很可能跟眼前之人也有关,既如此,还是保持距离为好。“国师大人,不知我师姐刚刚发生何事,如果得罪于你还请见谅。”虞娘正和卢郅一同往肃清宫走,御花园是必经之路,结果就看见沉令心被徐桑结圈在怀中,两人作亲昵状,只是沉令心眼神有些放空。“师姐,你怎么一人在此处,六殿下呢?”虞娘抬起头寻找孟元修的身影,却不见人。“他有事被叫走了,我就一个人出来逛逛,结果碰上他——”想到刚刚撞见的场景,沉令心收住了嘴。她又不是爱说是非的人,徐桑结怎样也跟她无关。“我跟令令许久未见,正想叙叙旧,不如几位随我到天守阁去喝杯茶?”“不了,我们还有事在身,只能聊表遗憾了。”卢郅出口拒绝了他,他跟这位国师接触不多,虞娘跟他说起过这个人的事,目的不明,自然还是不要过多接触得好,看虞娘她们二人,也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索性卢郅出言拒绝了他。徐桑结有些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一个内侍突然走来过来。“奉陛下谕旨,宣国师大人,大将军到御书房觐见。”卢郅与徐桑结对视一眼,又看向虞娘,“你和沉师姐先去肃清宫等我,我稍后去寻你们。”虞娘点点头,用口型说了注意安全四个字。他们也不过刚进宫陛下就知道了,还这么着急宣见,不知道是有何要事。听到肃清宫叁字,徐桑结眼色顿时暗了一下,默不作声抬起眼眸飞快瞥了沉令心一眼,心里有了计较。见两人被内侍带走,沉令心也急忙拉着虞娘回了肃清宫。心里止不住地吐槽,这一天天的,真是没个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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