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意。”褚桓紧握住她的手,让她挣脱不开。在他们二人进来时,掌柜的一眼便认出来了,两个月前,这几位来过此地,被那位公子牵着手的小公子,上次来时,是女儿身的装扮,这次扮做了男儿郎。掌柜的不敢怠慢,忙迎了他们几位上楼。进到雅间,闻终卸下腰间佩带的利剑放在一旁的木架上,“大人,我们今晚先在安阳城住一晚,明早再出发。”沈默道:“好。”她坐在软椅上,拧眉瞪了眼谢章,“还不松手?!”她发现自从摆脱了明妃头衔,离开皇宫后,这小子对她是一点也不掩饰了。褚桓垂下眼,在沈默纤细的柔荑上看了一眼,他刚一松手,沈默便快速收回了手,生怕晚一会他就会反悔似的,惹得褚桓忍不住低笑了几声。这一次来安阳城不同于上一次,上一次重重心事,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这一次却无比的轻松。沈默走到雕花窗前,打开窗扇,趴在窗沿上,心情颇好的望着下方热闹的夜景,复而,转身看向褚桓,“待会用过晚膳,我们下去走走。”看着她眸底闪烁的亮光,褚桓勾唇浅笑,“好。”闻终站在一侧,看着她半个身子都快探出窗外,忍不住提醒道:“大人,这里是三楼,小心点。”沈默道:“无事。”她又不是孩子,知道避开危险。沈默今晚的心情甚是不错,就连晚膳都比以往吃得多了一些,她喝了口茶水,起身便要下楼,却被褚桓拉住了手腕。“做什么?”她疑惑抬眸。褚桓从木架上取下雪绒狐裘披在她身上,系好系带,“夜里寒凉,当心又染了风寒。”沈默错开视线,在他系好系带,收回手时,她快速闪退一旁,朝着雅间外走去。褚桓跟在她身侧,见她始终蜷紧手指藏在袖袍里,不由得低声浅笑。安阳城热闹非凡,街头小贩并排两侧,市井热闹的气息让沈默觉得自己这一刻是实实在在的自由身。她走上拱桥,站在木栏杆后,望着粼粼的水面上倒映着安阳城的夜景,舒坦的呼了一口气。“大人——”人群中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那道声音醇厚有力,裹挟着浓烈的惊喜与担忧,在沈默刚转过身看去时,便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的抱在怀里。熟悉的墨竹气息萦绕鼻尖,脖颈处是坚硬冰冷的面具。
“谢勋?!”沈默错愕的眨了眨眼,仍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是走了吗?怎地又回来了?” 热闹她个头娇小, 被谢勋抱在怀里,是以,整个人几乎被他包裹住, 她埋首在谢勋坚实的胸膛处,鼻翼间是对方身上淡淡的墨竹气息, 一下一下的冲击着她的感官。脖颈处的冰冷面具在她肌肤上蹭了蹭, 谢勋的气息喷薄在她的颈窝, 带起陌生又熟悉的触感。“大人, 我以为你出事了。”宗禄舍不得放手, 有那么一瞬间, 他想带着大人离开这些是非之地, 离得远远的,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明妃死的消息已经从临安传了出去, 几乎半个北凉的人都知晓了此事。他刚过西徽,遇见了从西凉过来的陆盏, 陆盏有意投靠他,借他的势摆脱陆家的控制。他将陆盏去北凉的事传信给谢章, 让他告知大人。他本想先去渝怀城等他们, 但从西徽出发到渝怀城, 少说也得半月时间,陆盏到达北凉的话, 大人兴许没两日就能离开了。是以, 他便待在西徽,等候大人与谢章,让常昝携司卫军, 先带着晋拓洵的尸体赶回西凉, 他在西徽等了两天, 结果等到了明妃被宁贵妃害死的消息,忧心之下,快马加鞭赶回来,正巧在安阳城遇见了他们。没人能理解他在见到大人的这一刻是何等心情。周围都是来往的人,众人只瞧着两个男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过往的人眼神都各有不同。褚桓长眉冷肃,眸底浮动了几分戾气,他攥住沈默的腕骨,用力将她扯到身后,沉着脸色看向宗禄,“安阳城离临安很近,本该回西凉的宗掌印又忽然出现在安阳,若被认识你的人瞧见了,你觉得大人还能逃得了吗?”宗禄怀里一空,看向被谢章拉到身后的沈默,“是我太激动了,忘了身处的环境了。”沈默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下了。她本想着歇息一晚,第二日早早出发去追谢勋,以免他进了渝怀城遭遇埋伏,没成想今晚便遇见了。她挣扎了一下被褚桓禁锢的手腕,双手拢在雪绒狐裘里,看了眼周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酒楼。”沈默看了一眼安阳城的夜市,转过身朝着安阳酒楼走,谁知,刚走了两步,一左一右便堵了两道欣长的身影。褚桓道:“有些事晚些再谈,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玩一玩。”宗禄亦是一样,“大人,上次来安阳城没有多待,不如趁今晚逛一逛。”闻终看向远处热闹的人群,抬手指了下远处,“那边好生热闹。”这话一出,沈默不由得转过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们站在拱桥上,地势较高,是以,能看到被人群围堵的里面,正是一群玩杂耍的,瞧着装打扮,和上一次的不是同一批人。≈lt;a href=”≈lt;a href=≈ot;/tuijian/fuchou/”≈gt;≈ot; tart=≈ot;_bnk≈ot;≈gt;/tuijian/fuchou/”≈gt;≈lt;/a≈gt;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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