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得不放弃撞翻小轿车的打算,他将面包车停下,回头?朝另外两?个人大声喊起来:“妈的!他好像只有一个人,怕什么,上!”说着,绑匪停了车,从车里了抽出木棍,猛地拉开车门,跳下车就往池盛的小轿车上砸。燕越书坐在车中,随着车子被撞得一阵头?晕,连方向都分不清了,只能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和怒吼声。她连忙甩了甩脑袋,举起双手将嘴里的布条拽下来。外面,四人刚刚跳出面包车,小轿车的车门也拉开了。细雨如丝,光线昏暗,一身西服的年轻人从小轿车出来,只手空拳朝他们快步走过来,同时甩掉了身上的西服。几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撸起袖子,露出一身的肌肉,就面对面冲了过去,另外三?个则从车底抽出木棍来,准备四围一。因?对面的年轻人容貌太?过好看,西服将他的身材掩盖住,看起来就是?个没打过架的矜贵公子哥,他们完全没拿池盛当回事。另外三?人转头?拿棍子的功夫,就听到一声哀嚎,他们以为刚刚冲出去的同伴一招秒杀了对方。结果,转头?一看,只见同伴一只膝盖已经跪在了地上。那人正要爬起来,池盛一膝盖便顶住了那人的腹部,那人痛得又?是?一声哀嚎,同时痛弯了腰,池盛的胳膊肘便直接击中了他的腰后心。而后,池盛便将他整个人往旁边一甩,像是?甩个垃圾。刚刚还凶狠冲过来的人,此刻像块抹布卷了起来,窝在地上打滚。另外三?人见状,不由在面对池盛时,有了十?二分的谨慎。三?人人手一只木棍,将池盛围了起来,慢慢缩小包围圈,而后,拿着木棍劈头?盖脸地朝他砸下去。池盛手上没有武器,但凡被木棍敲一下,后果不堪设想。他只能不断躲避,同时寻找他们的破绽,好在这三?个人乱打,棍棍蛮力但毫无章法。池盛担心时间拖长不利,便在故意挨了一棍子之后直接将那根棍子连人一起拽了过来,那人连忙放手,池盛夺了棍子,反手便击中了另一人。池盛手上有了武器,剩下那一人见他抢了木棍,一手拖一个,一木棍敲一个,便知剩下的自己不是?对手,此刻他的他注意力正好不在他身上,那人慌不择路转身就想跑。
池盛听见身后的动静,偏过脑袋看了一眼,那人已经跑到灯光照不清的地方去了,眼看着就要拐弯,池盛一甩手,手上的棍子便飞了出去,正中背部,直接将人砸倒下了。差不多解决了几人之后,池盛的司机才慌慌张张从车内走出来,看着池盛有点不知所措:“我?打了120了。”池盛头?都没回,将几人踢到到了一起,然后用脚后跟将地上一根木棍踢到了后面,正好停在司机面前。他这才往面包车方向去,道:“你站在那儿看着他们,有动静就喊我?。”司机呐呐地说了“好的”,便赶紧将木棍捡了起来,心想今天长见识了。池盛随手cao起了剩下的一根木棍,大跨步往面包车这边走过来。听到电话里那一声尖锐刺耳的刹车声,池盛的车便迅速转头?,在大门口撞见那辆面包车冲出栏杆,他想都没想便跟了上来,只因?为燕越书在那辆车中,她有危险,他便完全忘了自己做的是?更危险的行为。他只有一个念头?:一定不能丢了燕越书,一定不能让她有事。走了两?步,快要走近面包车时,池盛忽然想到现在的样子恐怕不好,便抬起拎着棍子的右手臂,用袖子擦了一把?脸,这才向面包车走过去。几个绑匪下车的时候将车门一甩,关上了。燕越书双手绑在一起,拉车门有点吃力,拉了半天才将门打开。一打开侧边车门,她便看到池盛大跨步往她这边走过来。以往的池盛有多矜贵,现在就有多狼狈。他身上那件西服外套早脱掉了,白?衬衫黑西裤。黑色西裤上有灰色的脚印痕迹,左手臂浸出血来,染在白?衬衫上格外鲜红,显眼。燕越书完全想不到池盛有这样不计后果的时候。池盛在她眼里始终是?干净贵气的样子,或意气风发,或冷冷淡淡,那一点矜贵的高傲像烙在他身上似的,从来如此。而今天,他脱去外面那一层禁欲的西装,手上拎着木棍,脸上沾着擦不掉的血丝,朝她走过来时,她有一瞬的微妙感?印,仿佛高中时坐在豪车中未曾露面的池盛,穿越了时光,打开了那一道高傲和冷漠铸就的车门,从车中走了出来,展现了最真实的他。“没受伤吧?”他失去了平时泰山崩于前而不慌的镇定,咬字清晰,但声音微微有颤音。他袖口精致的宝石绿色袖扣被扯歪了,掉坠在袖口之下,衬衫最上面几颗扣子全崩掉了,露出一大片锁骨,梳理得整齐的头?发全散了,垂在额角的头?发一抖一抖的。那张很?好看的脸上沾了污尘,还有细小的伤口在缓缓渗出红色的血丝。他像个不良青年似的一跃跳上车,来到了燕越书面前,将木棍放在一旁,用右手抬了一下自己左手的小手臂,将自己的手抬过去,帮她解开绳子。燕越书摇了摇头?,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起了一层雾,马上要凝成水珠,眼眶四周也越来越红。这一刻,她才觉得她喜欢的是?一个真实的人。高中的时候他给她一把?伞,治愈了父亲给她带来的全世界都是?薄情人的伤痛,她就死守着这个人,坚信他是?值得的。长大后,见识了太?多人,她就怀疑起他的真诚来,怀疑他的目的,怀疑他的一切,她不应该这么怀疑的,即便怀疑也应该勇敢一点,向前走。虽然燕越书在摇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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