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自沉把药方给了祥妈妈,老夫人明显不信宗自沉说的,坚持要把他衣服掀开看看。
宗自沉拗不过她们,只是衣服掀开,祥妈妈和老夫人都小声的哭着。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吩咐祥妈妈:“去,快去找人抓药。”
祥妈妈应声答应着,又带着阿等出去,给他抹药,这孩子跪了这么长时间,膝盖怕是也是乌青的。
宗自沉用衣袖擦着祖母的泪水,安慰到:“祖母,真没事,就是看着严重,休息几日就好了。”
说着又站起来,转了两圈:“祖母,您看,我要是有事,怎么还能走这么长时间的路呢。没事的祖母。”
“只是辜负了您,孙儿没有好好读书。”
老夫人一把将宗自沉搂进怀里:“我的孙儿怎得没好好读书,那油灯一点就点到了夜半。”
安抚了老夫人,宗自沉回屋,从怀里拿出今日那六公子写的信。
他让阿等歇着,亲自研墨,阿等不同意,非要给他研墨。
他索性由着阿等研墨,提笔在信的空缺上写下“盛国公府宗然明,主母李照儿等字样……”
再将信晾干,揣进怀里,又对阿等说道:“我大概要躺几日,你明日偷偷去我们今天坐的马车里,那垫子下面有一张纸,你将它拿回来,把那盒子里的香丸也拿回来。”
“对了,阿等,那张纸别让人看到。”
阿等低着头,小声的说道:“知道了,公子。”突然哭了起来。
宗自沉有些慌张:“你哭什么,膝盖疼啊?”
阿等摇着头,哽咽到:“奴没有保护好公子,让公子受这么重的伤。”
宗自沉轻抚着他的头,笑道:“你才多点大,怎么保护我,记住下次还有这种事,有多远跑多远,不需要来保护我,保护你自己就行了。”
阿等点着头,不说话,手却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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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宗自沉给老夫人请安:“祖母万安!”
老夫人今日气色不错,招呼着宗自沉到跟前来,笑着说:“二郎,身体怎么样了?”
“没事,祖母,那位大夫开的药挺管用的。要是能请他来给祖母您看看就好了。”
“祖母不打紧,那位大夫应该是一名游医,你若日后遇见他,定要好好谢谢他。”
宗自沉乖巧的点头:“知道了祖母,祖母今日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老夫人笑哈哈的说:“祖母前几日,亲自去了陈家,陈家说大儒一月后归家,就可来教习你。”
宗自沉本该高兴的,可是心里止不住的泛酸,都是因为他,祖母拖着病体还要出去请先生。
老夫人见宗自沉没什么反应:“怎么了,不高兴啊。”
宗自沉扬起笑脸:“没有,孙儿谢谢主母!劳主母费心了。”
“你我祖孙俩还说这些。”老夫人气色看起来实在不错,又说道:“还有一件事,祖母曾在闺中的好友,要来上京了,来信说差不多一月后到达。”
“那太好了,祖母和她一起好好聊聊天。”
“嗯,二郎回去多休息休息吧!”
宗自沉出了祖母屋内,带着阿等避开人群跑到了那个废弃的院落,再次来到这里,灰尘重新覆盖在上面,早就掩盖了之前有人来过的痕迹。
上次还挂在上面的牌匾,这次已经掉下来了,宗自沉薅了一把草,擦了擦,上面有三个大字‘逍遥居’。
宗自沉带着阿等再次钻过狗洞,两人拍了拍了身上的灰,向外走去,果然看见小乞丐早就等在了小巷的尽头。
小乞丐见到他们,笑着说:“嘿!金大爷我还以为来早了,没想到你们也早早的出来了。”
说着他凑近宗自沉的脸庞,看了看:“你这脸快好了啊!”
阿等推着小乞丐,不让他太靠近宗自沉。宗自沉打发阿等去买三根糖葫芦。
小乞丐也不在意,说道:“喂,你叫我去跟着的那人,我现在说给你听,在这行吗?”
宗自沉点头:“就在这说吧,这儿也没什么人。”
小乞丐小声的说道:“金大爷我那日,跟着那人,先看见他到了盛国公府正门外,结果那人只看了一眼,并没有上前敲门,让小厮通报……”
宗自沉打断他:“直接说重点就行了。”
“哦,那人去了偏门见了一位娘子,他和那娘子谈的似乎不怎么样,那娘子满脸怒气的回去了,不一会儿挎了篮子盖了蓝布又出来了,将篮子交给了那人,那人笑眯眯的走了。”
听完小乞丐的话,宗自沉确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人确实是吴先生,他暗忖,说道:“那和他见面的娘子长什么样?”
金大爷想了想说道:“没什么特别的,穿的淡紫色的衣裙,看起来也不像是粗使丫鬟,但肯定不是主子。”
“不过我眼睛好,她手上带了个镯子,上面刻的兰花。”
宗自沉左右看看,没有其他人,说道:“知道了,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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