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金大爷向来是个爽朗的人,隻说这几日能做什么都做了,之后用书信联络也是一样的。
回到王府,看着四周的人比昨日更加沉闷,就连丽日也耷拉着头。
宗自沉心里微沉,无声叹了口气,这事谁能预料到呢!
“丽日,今天收拾了什么东西?”他提起话头。
丽日抬眼看向他,先笑了下,然后又瘪了瘪嘴想哭:“王妃,您回来了。”
“没收拾什么东西,不想去北都。”
宗自沉安慰她:“不想去,你可以留在王府的,府里总是要留人的,你和芳晨可以留在这。”
丽日摇了摇头道:“不行,王爷和王妃都去,奴婢理应跟去的。”
她跑到宗自沉面前,又提起了精神:“奴婢听说北都又冷东西又少,要什么没什么,只有被发配流放的人才会去那。”
“奴婢和姐姐一定要去,不然王妃没有人伺候你,你要是饿死了怎么办!”
“哎呀!”
突然她叫了一下,原来是芳晨朝着她的脑袋打了一下,厉声道:“你在说什么!呸呸呸!”
丽日捂着头,躲到宗自沉身后:“不是乱说的,府里的采买他说他亲戚去过北都,那里饿死的犯人可多了。”
芳晨又要来打她,宗自沉笑道:“好了,别闹了,今日就这样,明日你们早些收拾东西,既然知道北地缺东少西,那就要把东西都带仔细了。”
芳晨和丽日也才规矩的答道:“是。”
然后两人出去准备洗漱用的东西,不过刚出门时,芳晨还是撞了丽日一下,小声的说:“咱王爷不是犯人!”
‘犯人’宗自沉听在耳朵里,苦笑到不是犯人是什么,只是这不叫流放,这叫封赏。
两人走后,宗自沉拿了一张纸,在上面用简笔随意写画出明日还有哪些要做的事。
他从粮铺的事情写到盛国公府,盛国公府他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完,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让他都来不及调整计划。
他突然又想起宗自兰,王爷上次答应他的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做。
他放下笔,起身想去问问他,然后又坐下,王爷此时心里大概也不痛快,现在去问不太好。
刚坐下想了想,他又起身,现在不去问,他们可没有时间再磨叽了。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看到芳晨和丽日过来,他道:“先放在那吧,我现在有急事找王爷。”
他走到书房,看到顺公公毫无规矩的坐在廊檐下,他问道:“王爷在吗?”
阿顺被吓了一跳,赶忙站了起来,抬眼一看是宗自沉,他也不像平日里不想搭理宗自沉的样子,恭敬行礼道:“王妃,王爷不在,去校场了。”
他声音中带着无力。
宗自沉看着他,又看着一旁的其他下人,一道封地圣旨仿佛抽了府里的生气。
他道:“校场在哪?我找王爷有事,麻烦顺公公带我过去。”
阿顺又看了宗自沉一眼,王爷吩咐谁都不能去打扰他。
但是他想着皇后寿宴时王妃扶着王爷回来,他还是点着头,然后说道:“王爷心情不好,王妃要是能劝劝就帮忙劝劝。”
“嗯。”
校场内,点了几盏灯,华宸川一人在校场上练习着,宗自沉回头看到顺公公已经退出去了。
宗自沉也不出声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华宸川练完他的一招一式。
半晌,华宸川手中的枪直抵宗自沉眉心,差个半截手指的距离,华宸收回了枪,看向宗自沉:“不躲?”
启程
“何须躲,你又不会真的伤我。”宗自沉向前走了两步,拿起放在一旁的兵器。
这还是他第一次真实的触碰到这些兵器。
华宸川将手中的长枪放回了原位:“你又怎知本王不会伤你?”
宗自沉将兵器在手中掂量下,又放回去:“直觉。”
然后转过身看向华宸川说道:“我有一件事要问你。”
华宸川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向校场外的空地走去,提起地上的酒,又走了回来,随意坐下:“说,什么事?”
然后示意宗自沉也坐下,给他也递了一壶酒。
宗自沉接过,坐下道:“关于我妹妹的婚事,王爷你办了吗?”
华宸川饮了一口,含笑道:“马上就要去封地了,还在操心这些事?”
宗自沉也喝了一口:“因为这些事还有可做的范围,我又没有阻止去封地的能力,不如趁现在的时间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好。”
华宸川又抿了一口酒,之后放下:“王府的长史房德,不和我们同行,他要晚个几天,本王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会去办的。”
“多谢王爷。”宗自沉回道,也放下了酒壶。
华宸川看见了,问道:“不喝了吗?”
宗自沉摇了摇头:“没有必要喝那么多酒,就算喝醉,既定的事实也不会改变,何须给自己又添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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