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听着,面上并无异样。
彭泽接着道:“二十年前,冬季就这样冷,没想到春季更冷,突厥南下,致使北都告急,好在战乱很快就平息了。”
华宸川略微点头:“那时本王尚小,对这些事情倒是不清楚。”
那年北都告急,外祖父北上,结果突厥轻易攻破外祖父设的防线,北都之急最后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将军平定了。
外祖父当时也因为这被扣上了和突厥勾结,故意放突厥南下。
虽然华宸川对这些事情确实所知甚少,但是彭泽所要说的他还是知道的。
彭泽接着道:“是啊,王爷那是时候尚小,不知道也正常。”
他语气变得凝重:“可是是您外祖林将军领兵出征,林将军号称战无不胜,结果在这场战争中却比不上一个后来的小将。”
他的语气并不像嘲讽,倒显得不可置信。
华宸川看着彭泽,好奇他到底要说什么。
彭泽看向华宸川:“听闻王爷在皇后娘娘膝下长大,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对您说起过这些事?”
华宸川回道:“未曾,宫中上下自我母妃逝去,未有此言。”
彭泽心思转了又转,景王之前对此并不了解,那他为何要查他府里的痴傻之人?
难道只是巧合?
华宸川看着彭泽锁着眉,像在思索什么事,心思如摆在脸上,他早听闻这个都督勇猛善战,可却不知道他如此心思浮浅。
他也在思考彭泽将那见证者放在府里有何用意。
他道:“二十年前的东西本王确实不知,不过相信彭大人即为北都都督,一定对这件事颇为熟悉。”
“不知彭大人如何看待当年的事,如果是你领兵上战场,可不可以比当年那个不知名的小将军更为勇猛?”
他也要看看彭泽对外祖的事情持什么态度。
彭泽一拍桌,想说,我怎么会比不过他,当年要不是林将军出了事,怎么会让那么个东西得了荣耀。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说,他平复情绪,脸上僵硬的笑着:“我那时候还未出师,上不了战场。”
华宸川笑了笑,又问起:“本王听闻外祖年少时就来了北都,后来功成名就才回了上京,但我和外祖相处时间少。”
他的表情变得苦恼起来:“幼时也一直好奇太子都有外祖父,为何我却没有,彭大人在北都的时间长,想来应该知道不少我外祖的事,不如和我说说我外祖是个什么人。”
他适当的卖惨,彭泽看样不像是心机重的人,这样一套,彭泽也许会说。
果不其然,彭泽一听他这么说,自己又脑补了一番,还真就和华宸川说起了他印象中的林将军。
威胁
华宸川观彭泽说起林将军的样子,一言一语中能明显的看出来对林将军的崇拜和孺慕之情。
彭泽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华宸川已经心中有数,再结合李莫传回来的消息,那见证者在都督府生活的看样子还不错。
他打断了彭泽:“彭大人,本王祖父既然像你说的那样,那他真的会反叛吗?”
彭泽一顿,猛的站起,睁大眼眶看着他,脸上有些慌张,慢慢的坐下:“这,这下官怎知?”
华宸川觉得不如主动问出彭泽的目的,省得在这里弯弯绕绕了:“不知吗?本王查出当年行军的见证者在您府上,这是为何?”
他起身,走到彭泽面前:“彭大人不如如实说,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彭大人窝藏反贼……彭大人你一家老小……”
他转身又坐在椅子上,看着彭泽。
彭泽背后一寒,额头似乎冒出了细密的汗,他不明白事情的走向怎么变成了这样,急忙解释道:“哪里有反贼,我府中皆是亲眷。”
华宸川微微含笑道:“彭大人也不必紧张,北都是本王的封地,有没有本王应是最清楚的人。”
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向彭泽递去:“彭大人,北都本王初来乍到,还需要你从旁协助,你说是亲眷那就是亲眷吧!如何?”
彭泽看着那个茶盏,愣了一瞬,向前两步,接过茶盏:“是,王爷。”
华宸川笑道:“快到午膳时了,彭大人留下用膳吧。”
彭泽急忙摆着手道:“多谢王爷好意,下官还是带妻儿先回去了。”
华宸川道:“行,那你们夫妻先回去吧,荣儿就留下吧,他课业不好荒废。”
彭泽猛的一抬头,内心欲哭无泪,他被人威胁了,现在连儿子也被人关在府里了。
宫良啊!你快回来啊!
华宸川也不是威胁他,他对此人性情了解不是很深,难以和别人透露出他的计划,还不如这样做,也算留出观察他的时间。
而且那证人暂时放在彭府也不会出事。
送走了彭泽两人,宗自沉问道华宸川:“如何?”
华宸川颔首:“接下来应该会有很多人来府里下拜帖。”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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